青銅色的光芒閃動,無數的靈光開始從洞口內噴發而出,好似一處絢麗的仙境一般,很快那堆積的淤積開始流動起來,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帶走一樣,漸漸的露出下方的一切。
一個閃耀著靈光的洞開漸漸出現在眾人眼前,洞口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卻充滿了無盡的可能,那不斷閃耀的靈光不停的組成一幅幅詭異的畫面,或是一個人或是一只獸或是一件法寶或是一個山巒,好似在誘惑著也是在訴說著。
「龍仙洞,這里就是龍仙洞,他真的出世了,哈哈哈哈……」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天邊響起,但是隨即就來到了此地,一個鶴發雞皮的老者拄著一根怪異拐杖出現在洞口上空,他望著那不斷消融的淤泥,已經那恐怖的法陣禁制,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回憶的表情。
「此人是誰?好強大的感覺,這面容我好似依稀在哪里見過?」
「我也有這感覺,莫不是一個前輩高人?」
「……」
就在眾人心中猜測的時候,一抹長虹忽然貫穿天地疾馳而來,好似一條七彩的彩虹一般,從天邊駕馭而來。
「七彩!!」
那鶴發雞皮的老者忽然看向天空,嘴里忍不住發出一個聲音,讓在場眾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卻是忍不住心中一震。
「七彩,莫不是那五百年前的七彩仙子,她五百年前就已經是元嬰修士,如今這都五百年過去了她豈不是……」沒有敢往下想,因為越讓他們往下想,就越讓他們震驚。
五百年對一個元嬰修士來說不算什麼,因為他們的壽元可有數千年,進階到元嬰境界之後,再想往上走一步都是極難的,若是普通元嬰修士給他五百年都不一定可以修為精進,更不要說晉級,但是這七彩仙子不同,她的傳奇可是在修真界流傳已久的。
傳聞,此人是修道天才,更加因為體質特殊,是先天混元道體,對所有修道之法的認識都是一日千里,她花費了一年的時間築基成功,花費兩年的時間凝丹成功,花費不到三年的時間結成金丹,之後在金丹境界徘徊百年,然後赫然進入元嬰期。
這樣算起來,她也不過花費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就進入到了讓人夢寐以求的元嬰期,那種恐怖的修煉速度,只把當時的年輕俊杰都給比了下去。
但是等到她成為元嬰修士之後,卻神奇的在修真界失蹤,有人說她已經飛升靈界,也有人說她在探險上古洞府的時候身死道消了,種種猜測之下讓這個女人變得更加神秘,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五百年過去了,她竟然還活著,而且因為這龍仙真人的洞府而現身了。
「七彩,你倒是來的挺早啊!」
水澤湖上空,鶴發雞皮的老者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預期之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這卻讓眾人對他的身份更加的懷疑,一個敢對元嬰老祖都出聲鄙夷的人,其身份和實力必然也不簡單。
「軒轅擎天,沒想到你還沒死,可惜了!」
七彩的靈光中,一個絕美的女子緩緩出現,她光潔著雙足緩緩降落,臉上帶著無喜無悲的面容,但是卻有一股詭異的勾人感覺,讓人不知不覺當中就陷落其中。
七彩的一出現,頓時就吸引住了四周所任男人的目光,他們頂著七彩看,心髒更是忍不住加速跳動起來。
七彩微微一笑,緊接著嘆了口氣,又吸了口氣,瞬間無數的光芒從哪些男子身上飛馳而出,然後匯聚在一起納入她的口中。
只是這簡單的一呼一吸,哪些修為低下的男修們,只感覺胸口好似被人重擊了一下,忍不住連連倒退倒在了地上,臉色有些慘白身體更是瑟瑟發抖。
「夠了,你這個騷娘們,你難道想將他們全都給殺了嗎?」軒轅擎天忽然怒吼出聲,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砸落在虛空之中,頓時一股湛藍色的光芒從他拐杖之下渲染而出,將那無形無質的詭異靈氣給敲散一空。
七彩忽然臉色一變,冷冷的盯著軒轅擎天,就好像一頭嗜血的妖獸一樣,恐怖的氣息從她身上瘋狂散發開,讓下方眾人都忍不住跪了下來。
「我知道了,軒轅擎天,那是五百年和七彩同一個時代的天才,傳聞他與七彩結成了道侶,但是卻最終被七彩所害,一身修為付諸東流,最後落得個身死當場的下場,沒想到……沒想到他還活著……」
听到這人一提醒,頓時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驚愕的看著天空中的兩人,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羨慕之意。
「駕!」
突然,一輛青銅馬車從天邊緩緩駛來,剛開始還遠在天邊,但是下一刻卻已經近在身前,駕車的是一個無臉兵俑,青銅色的鎧甲穿在身上,充滿了歲月的痕跡,而在車廂之內則是一個金色楠木的上好棺材。
「 嚓!」
上好的棺材被人從里面打開,緊接著一個身穿帝王裝束的老者緩緩從中走了出來。他極為雍容華貴,身上明黃色的帝王袍更是將他襯托的用八荒**的其實,只可惜他臉色僵硬,手指尖銳,一頭烏黑色的長發竟然化為了怪異的綠色,給人一種恐怖陰森的感覺。
「無極帝尊!」
相比較七彩和軒轅擎天的陌生,眼前這無極帝尊卻讓他們更為熟悉,此人是大夏王朝中的一代王者,身死之後卻因為不甘心放棄皇權而將自己化為了僵尸,只是沒想到一夢千百年,等到他再次醒來之後,皇朝變更,已經物是人非。
「嗷嗚~」
一聲巨大的吼叫聲忽然從天而降,就見一頭巨大的黑狼忽然從天空中探出頭來,這顆巨大的頭顱好像小山一樣恐怖,他看了一眼無極帝尊,眼中凶光一閃,一只巨大的利爪就當空兒下。
無極帝尊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那即將落下的黑狼爪,他輕輕一揮手,頓時一個黑色的玉璽從他袖袍之中飛出,在空中迎風變大,只見雕刻在上面的黑色真龍像是忽然活過來一樣,仰頭一吐,頓時一股恐怖的黑氣就飛了出去。
「踫!」的一聲。
兩者踫撞在了一起,一股巨大的爆炸聲開始以此為中心向外擴散而去,就如掀起了一場風暴一般,將四周的樹木都給刮的連根拔起。
下方的修士更是被這股突然起來的爆炸聲給震得有些耳朵生疼,一些修為弱的人,此刻也不敢再待下去,急急忙忙的駕馭著靈光離開此地,生怕再待下去受到不必要的波及。
自然也有一些人選擇留了下來,他們都是大派弟子,而且一身修為也不弱,最重要的是他們感覺這是一個機會,這小小的一個龍仙洞竟然都吸引過來元嬰修士,他們只要能得到一點好處就足以讓他們成長起來。
「兩位,還是等進了這龍仙洞之後再斗吧,此刻在外面相斗不感覺太過無聊嗎?里面可是有大把的機會的!」一個聲音百無聊賴的在空中響起,只見一個黑衣文士不知何時出現在半空中,他腳下踏著一片黑雲,上面有無數的電光閃耀。
無極帝尊收了神通,那天空中的巨狼也身形一轉化為一個光頭大漢落在了地上,身上還刺著一頭仰天狂嘯的黑色巨狼圖案。
光頭大漢看了一眼那黑衣文士,忍不住道︰「墨天,這龍仙洞中真有真龍之影!」
光頭大漢是一個大嗓門,而且他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直接就說出口了,讓身在下方的那些金丹強者听的那叫一個清楚。
「真龍之影?」
「什麼叫做真龍之影?」
「是和龍珠有關的東西嗎?」
「……」
墨天對下方那些人根本不在意,他看了一眼那光頭大漢,說道︰「狼嘯天,我墨天說話從來不騙人,我說有那肯定有,沒有他也必須有!」
這句話說的霸道,若是普通人說出這話來,狼嘯天必定一拳頭將其打爆,然後再將 嚼碎吃掉,不過眼前這個人這般說了卻讓他覺得不是騙人。
狼嘯天笑了笑,模著自己的大腦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問了,到時候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好,我去看看七彩那騷娘們!」
無極帝尊收了自己的青銅馬車,然後看向墨天,說道︰「靈光已動,你還在等什麼?」
墨天看了一眼下方,然後笑了笑道︰「應該還有一人將來,你切稍等一下!」
隨後就見墨天拿出一個青銅圓盤,這個青銅圓盤打造的極為華美,上面花紋雕刻的也極為詳細,只是可惜的是在圓盤中央位置,有八個樹葉形狀的凹陷,確實缺少部分。
墨天揮手將圓盤打在空中,手指精準的點在樹葉凹陷之上,隨著每一指的點出,凹陷處就亮起一分,等到八處全部被點亮之後,就听墨天低喝一聲︰「收!」
頓時,四面八方忽然亮起了一道道的青銅光芒,這些青銅光芒有的粗大有的細小,有的盡在咫尺而有的則遠在天邊。
柳木青看了看自己手中閃耀著靈光的青銅樹葉,頓時知道再躲下去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此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可以將那些青銅樹葉收集起來,倒是讓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此人說的還有一人應該就是指的自己了。
銳利的三角眼,怪異的表情,柳木青拿著青銅樹葉緩緩走了出來,他剛剛出現就頓時引起上空五人的注意,她們一個個將目光落在了柳木青身上,好似在打量著他一樣。
「身外化身?好奇妙的一具法體,就是不知道能挨揍不能!」狼嘯天口中呢喃了一聲,緊接著腳下一點就向柳木青沖了過來,揮手就一拳打了過來。
拳風呼嘯,帶著陣陣的破空之音,好似空氣都被這快速的一拳給打爆了。柳木青沒想到對方竟然說打就打,他不由心中氣急,雙手忽然結印,頓時一股滔天的血水從天而降,化為滾滾洪流就砸在了狼嘯天的身上。
這滔天的血色洪流中,有萬千冤魂在不斷嘶吼,他們瘋狂的向狼嘯天撲過去,張牙舞爪的向他撕扯著,希望能夠從對方身上撕扯下一片血肉來填補自己空虛的肚皮。
「什麼惡心東西,給我滾開!」
狼嘯天被血河阻擋,眉頭不由一皺,一拳揮出打在了血河之上。黑色的拳頭猶如一柄絕世利劍一般狠狠的斬在了血河之上,瞬間就將其氣化了一半,里面的冤魂孤鬼也頓時消失了不少。
接著又是一拳轟出,另一半的血河水也頓時消散一空,只把血色天空又恢復了正常。
墨天一直看著兩人動作,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他望著狼嘯天,然後問道︰「如何?」
狼嘯天瞥了瞥嘴,然後道︰「法力雖然不夠雄厚,但是勝在術法奇妙,而且都是些陰穢之物,對上里面純陽之物時可能起到作用!」
墨天笑而不語,接著又轉頭看向另外幾人,問道︰「你們看如何?」
三人相視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算作是答應了下來。
墨天哈哈一笑,看向柳木青然後說道︰「在下知微堂墨天,邀請閣下一同去龍仙洞探寶,不知小友可否願意啊?」
柳木青沒想到著墨天竟然是知微堂的人,他忍不住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噢?你這話可就有趣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幾天前你們知微堂的雲家七子就是在這里死的,難道你不想為他們報仇?」
「雲家七子?他們竟然全死了,在這里?」
下方那些金丹修士不由又是一陣鼓噪,雲家七子的名號他們不是沒听說過,其厲害程度在北域道門可是如雷貫耳。
墨天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其實我之所以來到此地,卻也是受雲傲所托,希望我可以將你給滅殺了,但是等我看到你的實力後,我不由改變了主意,或許你對我們進入龍仙洞內還有一些幫助,若是就這麼殺掉你,豈不是可惜了,至于雲傲的吩咐,就讓他見鬼去吧,他又沒給我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