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道青銅牌的碎裂,整個陰灰色的霧氣變得薄弱了許多,而坐與當的十大魔道老祖此刻一個個也萎靡不振的倒在自己的座位之上,殷紅色的血液順著他們的王座在不斷的流淌,看起來好不淒慘。
「一擊得手,這十人完了!」
柳木青雙目如炬,望著陰霧當的魔道十祖心不由暗暗的想道。他能夠從他們的身上看出,一股死氣此刻正在身上彌散,就好像有有一只吸血魂蟲在不斷的吸食他們的生機一樣,氣息也在不斷的減弱。
「你們……你……」
胡三娘雙眼暴突,粗大的血絲在慘白色的眼球之多不勝數,她的呼吸都感覺困難,而且此刻她體內的元嬰也瀕臨破碎,就好像一只已經有裂紋的玻璃茶杯一樣,此刻只需要輕輕一踫就可以讓她成為一對垃圾。
「呼~」
火雲緩緩停了下來,那股威嚴的感覺此刻也漸漸消失不見,他收起身後的長劍,低頭望著胡三娘他們,臉上無悲無喜,就好像在看一只被他碾死的螞蟻一樣,高高在上。
「你們的結局早已經注定,只不過我將它提前了而已,此時合道或許還有一線轉生之機,若是等到大劫難降臨的時候再去合道,恐怕就連閻王地府都不會收的!」火雲淡淡的說道。
此言雖然不虛,但是落在胡三娘他們耳卻顯得尤為刺耳,讓他們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一樣,情緒波動之下就連那巨大的陰雲都開始翻滾起來,就好像一個巨人此刻正在怒吼,發泄著心的不滿,但是卻又如一只困獸游斗一樣,明知自己必死卻還要反抗。
煙雲漸漸消散,幽幽的笛聲緩緩在天空之響起,就好像天地間的葬曲一般,揚之帶著濃濃的哀傷之意,隨著曲調的高轉和低沉,那濃濃的陰霧緩緩散去,魔道十祖在這一刻也徹底的煙消雲散,虛影緩緩消失在人世間,不知到底是進入了輪回之地還是消失在了葬曲之。
皇甫雪緩緩將自己的玉笛放下,望著漂浮在前方的十個儲物袋眼前不由一亮,就好像一只招財貓一樣,一對爪不斷的向往前伸,可是都被柳木青給無情的拉住了,讓她不由暗自生著悶氣。
「既然你想要就給你幾個好了,身為仙道傳承之人,卻身無長物總是有些丟人的!」火雲笑了笑,倒是極為大方的將手一揮,五個黑漆漆的儲物袋就落入了皇甫雪的手。
皇甫雪听後不由大喜,沖著火雲連連拱手道謝,眯著眼楮就開始清點起來那其的財產,看樣所獲絕對不少。
柳木青望著火雲,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沖著自己的儲物袋一模,拿出一瓶青白色的丹藥交給對方,說道︰「這是白玉丹,對內府的傷患有極強的療效,你拿著吧!」
火雲雖然一身法力超群,而且可以御使天火威力極大,但是這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以他現在的實力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已經算是不容易了,遭受反噬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不過他生性堅強,卻不想再柳木青面前露怯,倒是一直就這麼挺著,不過很可惜卻偏不了柳木青,讓他一眼就給發現了。
隨著陰霧的消散,陽光再次灑落在大地之上,無數的陰氣開始在太陽光之下變得無所遁形,那些無窮無盡的尸骸此刻也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倒是讓人感覺極為的怪異。
療傷、前行,火雲沒有耽擱一點行程,一真也如修了閉口禪一樣不多言一句,柳木青依照傳送法陣的記憶帶著他們一路前行,不過一兩天的時間,就見眼前景物大變,一副洞天福地的景象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色,柳木青忍不住心大動,雙眼甚至都忍不住有些發紅,畢竟此地留給了他太多的回憶,留給了他太多的喜悅和悲傷。
「轟隆~」
一聲巨響聲響起,城山外的禁法大陣被人一腳踹開,光怪陸離的景象已經轟然轉變,無數的門派開始出現在凡人眼,那些高山流水,那些亭台閣樓,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清晰。
「何人敢在我城山放肆,吃我一斧!」
禁法被人一腳踹開,接著就听見一個怒吼的聲音從山深處響起,接著就見一道流光從天際處劈來,帶著陣陣寒冰烈焰就轟然墜落下來,巨大的斧頭當空而下,向著柳木青就砍了過去。
柳木青微微一抬頭,望著那墜落而下的斧頭,眼神之不由露出一絲不屑神色,他自然能夠看出對方的深淺,不過金丹後期的境界,在其他看來或許已經算是高深了,但是在他面前卻如嬰兒舞刀一般幼稚。
只見他一指點出,天空赫然探出一雙大手,大手之上鱗片遍布,當空落下就抓住了那柄不斷散發著烈焰和寒冰的斧頭,接著微微握拳,瞬間就見整個斧頭就化為了一團破鐵,無數的符在頃刻間就被捏爆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接著就見一個人從虛空之落下,無數的血液此刻正不斷的從他嘴角流淌出來,慘白的臉龐之上有黑紅臉色在不斷的盤旋,看起來極為不妙。
「師弟~」
就在這人即將墜落的時候,一人忽然從遠處遁來,璀璨的劍光極為耀眼,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飛掠而來,猶如一道流星一般快速,他接著大漢,然後急忙拿出幾顆丹藥給他服下,直到對方呼吸平緩了一些之後他才松了口氣。
長劍盤旋而起,落入那道人的身後,他緩緩抬起頭來,向柳木青他們望去,一看之心心神巨震,猶如看到了洪荒巨獸一般,臉色變得慘白起來,急忙躬身行禮,說道︰「恭迎各位老祖,晚輩翠微山張智東,此乃我師弟洪烈,沖撞之處還請前輩責罰!」
柳木青淡淡的望了對方一眼,不由的有種異樣感覺。曾幾何時自己也如對方一樣,是一個小輩,面對那些修為強大之人除了卑微的彎腰曲躬之外,再無抵抗之法,但是現如今他卻已經成為一代老祖,成為了一個讓人敬仰的存在。
柳木青臉上無喜無悲,而且這個念頭也不過在他心存在了一個轉念的時間,很快就被他給壓了下去,他望著對方然後道︰「責罰已經給過了,就不需要再給了,我等前來是為一件事情,我且問你,城仙府可還在,天王寺現如何?月閣又如何?詳細與我說來!」
煌煌威勢之下,讓張智東不敢有絲毫撒謊的可能,心雖然奇怪和驚訝,但是他卻知道如今這種情況他還是不知道為妙,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以祈求此身無礙才是正途。
柳木青听著張智東的講述,眉頭卻不由微微皺了起來。他可以肯定對方沒有撒謊,但是卻無法想象如今的城山竟然會變成如此模樣。
按照張智東所說,如今的城山根本就沒有天王寺這樣一個地方,城仙府確實還存在,只不過卻已經名存實亡,在整個城山已經排不上號了,究其原因是當年與大夏國走的太近,所以大夏國一滅便有人將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經過幾番惡戰之後,城仙府之內的金丹強者死傷殆盡,就連宗門都被其他人佔據,只有一些小魚小蝦逃出來重建山門,但是在那里卻還無人知道。
除了城仙府之外,月閣如今倒是極為風生水起,听聞在月閣之內有一位金丹強者成功突破元嬰,成為了一代老祖,稱霸一方,讓其他宗門不敢太過放肆。
而除了月閣之外擁有元嬰強者的門派在這幾年也是增加了不少,其就有蒼穹門的余海和莫秋燕這對道侶,如今的城仙府幾乎是由這個門派掌管大局。
「沒想到啊沒想到,不過短短數十載的時間,這城山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不僅有人突破元嬰,而且還會早就如此多門派的強盛,不過我回來了,這一切都不同了,帶我去月閣,我要完成當年的心魔血誓,徹底滅掉我的心魔!」
柳木青的眼神無喜無悲,就好像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樣,但是落在張智東耳朵當卻無異與震天雷,將他震得的好似呆立在當場一樣,久久都回不過神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好似能感覺到眼前這人的熟悉,並且經過剛才的推敲,以及天王寺的線索,他不由心一動,好似發現了什麼一樣。
「這個天要變了,整個城仙府都將為之顫抖啊!」張智東心忍不住想道。
裊裊雲霧飄然而起,無數的仙鶴在其飛舞,金鱗靈魚在靈水在優哉游哉,但是卻好像感覺到了一絲陰霾,不自然的潛入到了深水當,以此來必過劫難。
隱藏在靈霧之的月閣猶如那天空的月宮一樣,若隱若現,讓人無法發現他的真容,猶如一個含羞的女一樣,輕紗遮面卻又顯玲瓏身軀,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柳木青緩緩的走向月閣所在,他望了望自己手指上面的那段漆黑,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笑容,接著他輕輕一揮手,黑色猶如血液一般開始流淌開來,在月閣上空匯聚而起。
「血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