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宛如一根飛來的降魔杵一般當頭落下,嚇的柳木青頓時大驚失色,這要是被砸中了恐怕不死也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臭娘們,你他媽夠狠!」
柳木青心中氣急不由大罵起來。自己只不過和季薔薇說了幾句情話而已,連上手都還沒有踫,這她都看不下去,這也管的太寬了吧。
柳木青急忙一拍自己的儲物袋,一張符頓時從中飛了出來,接著他沖著符微微一點,這張土黃色的符立即燃燒起來,下一刻只見一淡淡的金光已經籠罩在他的身上。
「嗯?金剛符!」
無色倒是見多識廣,看到那枚飛起的符頓時就知道是什麼,不過她冷冷一笑,手中法力一吐,那耀眼的金光變得更加濃郁。
「 嚓」
「啊!」
金光落在金剛符上,就好像一根鐵棒敲在了雞蛋上一般, 嚓一聲就被擊破,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
金光灑落在柳木青身上,他只感覺渾身如遭雷擊,又感覺好像被人重重一拳擊中了胸膛一般,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其擊飛,然後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
「夫……夫君,你沒事吧?」
這一切都不過是在眨眼間發生,季薔薇只感覺一道金光閃過,柳木青就高高的飛起又重重的落下,就好像被人一拳給擊飛了一般。
柳木青只感覺一陣憋屈,心中更是涌現出一股無名怒火。度劫欺負自己也就算了,你這個不算是天王寺的人竟然也欺負我,憑什麼,老子又沒提什麼雙修,又沒有在你面前雙修,只不過說了幾句俏皮話,至于把我打成這樣嗎,真以為我是屬沙袋的啊。
正所謂惡向膽邊生,柳木青一擦嘴角鮮血,扭頭向那高高在上,宛如菩薩一般的無色看去,厲聲罵道︰「臭娘們,你他娘為什麼打老子,你又憑什麼打我,你一個臭尼姑來到和尚廟住,安得又是什麼心,自己不要臉也就罷了,還要管教別人
「你……這個……之徒,就憑你能當……佛門弟子,不守清規戒律,人人得而誅之!」無色氣那是渾身發抖,她臉若寒霜,聲音清冷的更是宛如寒冰一般不帶絲毫感情,或許在她眼中全天下的男子都是她的仇人。
柳木青此刻那還顧得了那麼多,一听這話更是氣急敗壞,一把將身上的僧袍月兌下扔掉,踩在地上說道︰「老子是狗屁的佛門弟子,要不是那狗日的度劫抓住老子不放,你以為我願意呆在這破廟里嗎,我還就告訴你了,你不是不願意被人提起雙修嗎?老子偏要提,而且不僅要提,老子還要在這北禪院中雙修,我們會在這里日日歡好,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刷’的一下,無色的臉色更加冰冷起來,雙眼宛如刀鋒一般劃過柳木青的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從她身上升騰而起,甚至有一絲瘋狂的味道。
柳木青雖然脾氣很好,但是在對某些事上面卻十分較真,特別是對自認為沒有錯的事情更是如此。所以即便在對方強大的氣勢面前,他非但沒有低頭反而昂直了腦袋與其對視,沒有絲毫畏懼表情。
「八婆,真以為修為高就能夠逆天了嗎,有本事就打死老子,老子本來就是死過一回的人,怕你是你孫子,這次老子非跟你死磕到底,天天在你門口唱十八模,氣不死你!」柳木青心中惡意的想道。
「雙修,……爐鼎……啊~」
忽然之間,無色身上氣勢大變,口中更是喃喃自語,雙手抱著頭痛哭的在半空中掙扎著,好似此刻有某種恐怖的東西正襲擾著她一般,她的精神也變得越來越恍惚,人也變得越來越瘋狂。
「沒有人能把我再當成爐鼎,沒有人,死死死,所有男人都該死!!!」
無色發出一聲厲嘯,宛如一厲鬼哭泣一般,雙手靈氣晃動,一股股恐怖的靈氣波動從她體內傳來,一道道恐怖的壓迫感將柳木青給壓的抬不起頭來。
柳木青心中駭然無比,沒想到著瘋尼姑還真的發起瘋來了,而且其場面還如此恐怖。想要退回房間中,卻被壓迫的動彈不得,而且此刻他身受重傷,對方氣勢所攝之下更是讓他一連吐出數口的鮮血。
「雖然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發生,而且也沒想到你會把無色師姐給直接氣到走火入魔,小子,你很不錯哦,我很看好你呦!」
不知何時,度劫那懶洋洋的聲音忽然傳來,他單腳點在琉璃牆上,飄然若仙十分的不凡。
「別他媽的……顧著耍帥了,快點救老子……要不然就被這……瘋娘們給殺了……」柳木青望著一臉愜意的度劫,恨不得立馬去將對方給大卸八塊。然而他身上傷的太重,時不時的就會有靈氣形成的道法會落在他的身上,打的那叫一個痛徹心扉。
眼前一黑,他再也支撐不住,終于是暈過去了。
幽靜而且黑暗的莫名空間中,柳木青只感覺一輪明月懸掛高空,而一個妖媚眾生的人影此刻正在月中起舞,她的身姿曼妙無雙,就連天上的仙女都不如她萬分之一,雖然僅僅只是人影,但是卻讓他感覺自己與她有著幾生幾世的糾纏,就好像這個人就是自己心中的全部。
「你究竟是誰?這究竟又是哪?」
「不要問那麼多,你喜歡我嗎?」
「喜歡!」
「愛我嗎?」
「愛!」
「願意為我去死嗎?」
「我……」
柳木青忽然遲疑了,他望著那翩翩起舞的身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遲疑當中,心中更是疑慮頓生,讓人難以回答。
思慮良久,他好似看到那個絕美容顏的哀怨婉轉的模樣,好像听到了她的幽幽嘆息聲。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條命我還不能給你!」柳木青忽然說道,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嗎,那麼謝謝你,再見了!」
良久良久,那個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似也在回味柳木青那句話,她幽幽一嘆消失無蹤,就如她從未來過一般。然則就在消失的那一刻,一道晦澀的法決卻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其復雜程度浩瀚的宛如星河一般。
「呃……」
柳木青忍不住發出一聲,自己現在就像置身在一個大火爐中一般,被不停的炙烤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打斷了骨頭又重新接上然後又被打斷,真是痛徹心扉。
「呵呵。你總算是醒了,那麼我的任務也算是結束了!」
一個粗狂的聲音在柳木青耳邊響,他努力睜開有些澀澀的眼楮,度青那個魁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他眼中。
度青看著柳木青一臉苦色,比那啞巴吃黃連還要苦,不由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怎麼,我照顧你還不樂意了,想讓你那小侍妾照顧你?」
「我其實想讓你把我給扔出去!」柳木青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
度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這個恐怕不大可能,師兄說你刺激無色師姐的效果不錯,讓你再接再厲,爭取讓她早日破除魔障!」
柳木青一听,頓時有種吐血半升的沖動。敢情這一切都是度劫那個混蛋設計好的,一開始就給自己下好了套了。
「度劫,老子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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