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濱海路往下連串開著不少以海鮮為主的餐館,算不得惡性競爭,在這座不算大的臨海城市,吃海鮮幾乎是每個人的嗜好,尤其坐在海灘邊兒吃海鮮燒烤或是經過精心烹制的海鮮,更成了人們每逢假日的首選的休閑方式。
畢竟在這里工作生活了多年,冷歆語對這座城市很是熟悉。她帶著顧曉樓在一家開在胡同里的海鮮餐館選了幾樣招牌菜,盡管餐館里吵雜非常,兩個人卻極其安靜的享用著甚是美味的海鮮。偶爾顧曉樓會問幾個關于‘這間餐館怎麼會開在這里’‘為什麼人這麼多’的無聊問題,冷歆語倒也給她說了自個兒曾听別人說的,像講故事似的告訴她這家店是如何的‘老字號’,又是如何成為這座海濱城市最有名的海鮮餐館警衣衛最新章節。
食物太好吃,顧曉樓不小心吃了個大飽。她跟在冷歆語的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圓鼓鼓的肚子,視線在林立的商鋪的玻璃窗前來回。「吃好飽叻顧曉樓憋著想要打飽嗝的**,視線從擺滿商品的玻璃窗移到冷歆語輕擺的右手,然後偷瞄一眼她的側臉,再垂眸的時候,目光仍舊定格在她的右手。
「那家餐館的菜味確實不錯,以前我在這邊工作的時候,經常到他們那兒用餐冷歆語散著步,記憶里那段打拼的日子不斷的閃現。那時候她不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職員,每天拼命工作,只有周日下午才得以短暫的休息。而每次,即使她不喜歡吃餐廳的東西,那家海鮮店的食物還是吸引著她。她會在那里點一份便宜的外帶,迎著海風,一個人坐在礁石堆旁邊安靜的享用餐食。
「這樣喔顧曉樓在意的可不是冷歆語以前是不是在這兒工作,又是不是經常在那家海鮮店用餐。她在意的是,可不可以牽著歆語姐的手和她像那些普通情侶一樣散步逛街。這時候走在濱海路的行人並不是很多,顧曉樓在腦子里飛快的做著‘選擇題’,揉著肚子的左手不知不覺就伸到了冷歆語的手邊兒,想握又怕被甩開,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冷歆語同步擺臂,時不時的,有意無意的,用小拇指踫一下她。
兩個人的氣氛又開始沉默,牽手還是不牽手成了這會兒的主要問題。
一方面,冷歆語明明知道小孩兒的意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另一方面,顧曉樓不斷的掙扎著是否要主動牽起冷歆語的手。事實上,她們都很想讓對方牽住彼此的手,只是從未有過這種經歷,連冷歆語這樣游走在各類商人之間的女強人都變得羞臊起來,遲遲不肯反手去握小孩兒的手。
哎呀!到底要不要主動上去牽歆語姐的手呀!顧曉樓在心里跳腳,她尋思了,她們現在是在外地,就算給別人瞧見了影響不好,也不會有什麼壞處。反正她們後天就回去了,路過的行人再怎麼記著她們的臉也不可能追到她所在的城市到處宣傳。而且,她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情侶之間牽手逛街不是很正常的嗎?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曉樓,我們去那邊兒逛逛顧曉樓在心里反復掙扎的同時,冷歆語也想了不少。她輕咳了一聲,抿著唇讓自己的小拇指盲目的找尋著顧曉樓的手的所在。于是,一個不算巧合的巧合,把她們倆逗笑了
顧曉樓刻意伸出小拇指想要在觸踫到對方的手後將其反握,而冷歆語呢,因為和顧曉樓並肩走著,她根本不能刻意的低頭去找小孩兒的手,她盲目的勾尋著顧曉樓的手指,到最後兩根小拇指明明盡在咫尺,卻像打太極似的一進二出,你來我往。
噗哧。
噗哧。
由于半天沒有踫到對方的手,兩個人皆是納悶兒的同時低頭。于是,瞧見彼此的雙手都因著相同的目的而不妥協的假裝著踫到對方的時候,兩個人都停下了腳步紛紛笑出了聲兒。好吧,既然小孩兒也有這樣的想法
冷歆語主動牽住了顧曉樓的手,拉著她繼續沿著海濱路散步。心里是竊喜的,臉上卻和先前一樣沒有多余的表情。直到,顧曉樓反手握緊她的手,甚至交叉彼此的十指讓它們緊緊相扣,冷歆語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類似靦腆的浮紅。
沒有接下來的甜言蜜語,更沒有之後的互訴衷腸。她們兩個人就像最初從餐廳離開那樣,散著步,時不時的瀏覽過玻璃窗上那些精致的商品。偶爾有行人路過對兩個女人的牽手有所奇怪或者言論,她們也權當沒有听見,依著最悠閑的步調慢慢逛著。
驀地,顧曉樓突然停在一家商店的櫥窗前不肯往前。她稍微貼近櫥窗,目光聚集在擺在中間的那條白金項鏈上面。那是兩條做工極其精致的情侶項鏈,其中一條的吊墜是小小的丘比特的造型,而另一條,則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兩顆粘在一起的心。
說不上什麼感覺,顧曉樓在瞧見它們的時候,總有一種想要買下它們的極其強烈的**。可是,她的雙眸在瞥見上面的價格時黯淡下來,別說她現在兜里沒帶錢,就算是帶了,她都是買不起的,太貴了一睡萬年。好可惜,顧曉樓望著被放在同一個盒子里的情侶項鏈,因為終究要錯過它們而下意識的握緊了冷歆語的手。
這會兒,她實在討厭自己不像冷歆語那樣有著高資的工作,又可以**的掌管自己的全部花銷。天知道,她有多麼想要這兩條情侶項鏈,她想把那條連串的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心送給冷歆語,而另一條,則戴在自己的脖頸。可是很遺憾的,她買不起,更買不了
「怎麼了?」明明心里頭很清楚小孩兒對櫥窗里的兩條情侶項鏈的渴望,冷歆語卻多余一問,若有所思的望著顧曉樓的側臉,想些什麼,卻並非別人可以猜到的。
「哦,沒有什麼,就是覺得這家店里的東西都挺漂亮的
「嗯,確實挺漂亮冷歆語低頭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現在還覺得月復脹嗎?我們該回賓館了,我還有點兒事情要做
雖然舍不得,顧曉樓還是因著冷歆語的話而慢吞吞地挪動步子。其實,她剛才就不應該往這邊兒走的,明明買不起還要繼續站在這里,真是的,丟死人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我們回去吧顧曉樓抬頭瞧了眼店名,再回頭望一眼那兩條精美的情侶項鏈,帶著深深的不甘和失落,卻又是無能為力的和冷歆語牽著手沿原路返回賓館。
回到賓館的房間,冷歆語把沒來得及整理的資料全部放回文件包里。注意到小孩兒的情緒很是低落,冷歆語沒說什麼,換了身兒寬松的短衫坐在桌前用手機翻看今日的股市行情。過了會兒,她把顧曉樓叫到身邊兒,「你幫我看看這兩支股,就是上次我們出差時讓你算的,你看買那一支比較合適?」
「有之前的歷史數據嗎?」顧曉樓撓撓後腦勺,把冷歆語那邊兒的紙筆挪到自己這邊兒,「我不知道我算的對不對,我盡量吧
「嗯,幫我算算如果我買小數值的話賠賺比例大概是多少?」
賠賺比例呢!顧曉樓有點兒頭大,她在大學里學的東西自出了校園就沒有用過了,現在冷歆語要她算這些專業東西,還真是有點兒困難。不過,終究是幫喜歡的人的忙,顧曉樓可不想讓她失望,哪怕絞盡腦汁都得把這些東西算出來,當然準確與否,那可得另說咯。
計算這種東西很麻煩,尤其是有關股票的計算,除了反復分析走勢圖,還要通過股票的歷史數據進行分析比對。當然,對歷史數據的計算也是在所難免的,如果單單是選擇購股,或許不需要那麼麻煩。但冷歆語的要求並不止選股那麼簡單,顧曉樓只得壓著耐心一點點的在紙上計算些什麼,甚至直接把手機當計算機,讓一個個得到的數值填滿空白的紙張。
得到結果的過程很心酸,期間更是經過了漫長而枯燥的兩小時。等顧曉樓終于通過假設出來的數值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已經把先前的那份濃重的失落感拋在腦後。「搞定了!」她興奮的揮著手里的紙張,踉蹌的跌到冷歆語的床上,她說,「歆語姐你看,我算好了,應該是這樣的」
顧曉樓說的眉飛色舞,而冷歆語則在一旁認真的听著。她不是學金融專業的,股票的相關知識都是她自己一點點模索出來的。所以,在顧曉樓給她講解過程的時候,冷歆語听的格外虛心。偶爾她也會恍然大悟一番,先前自己一直糾結的東西原來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輕松處理,原來真的是學無止境,即使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東西,都有全新的定義,全新的解答。
「唔歆語姐,我說完了,我也不知道我算的到底對不對,呃」終歸還是沒太多的信心,顧曉樓雙手擺弄著滿是字碼的紙張,「我學的是這個專業沒錯,不過真正用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上次你讓我算的時候,還是我第一次做相關的計算呢
「學到腦子里的東西永遠不會荒廢冷歆語拿過小孩兒手里的紙,看她好像很悶的樣子,突然冒出
作者有話要說︰記得評論,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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