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店就在網吧和賓館之間的小吃街附近,這條街的人很多,連帶著粥店的生意也相當紅火。尤其到了晚飯時間,粥店幾乎座無虛席,不少客人都是懶得在家里開火兒做飯,干脆拉著老公孩子一塊兒到粥店叫幾碗熱粥,再配上幾份精致的小菜兒,一家人圍著古樸的圓桌聊聊吃吃,倒也其樂融融。
不少人喜歡吃晚飯時不被打擾,冷歆語也不例外。她選了兩份不同的粥打包外帶,另外又要了一份雞蛋攤餅拿走。店里太吵,她還是和小孩兒回賓館的房間喝粥比較好。
打開粥的蓋子,交雜的清淡香味迎面襲來。冷歆語讓顧曉樓先選她想喝的粥,順便把她喜歡吃的雞蛋攤餅拿給她,兩個人就那麼擠在小小的書桌前安靜的喝粥。「歆語姐,你那個是什麼粥啊?」顧曉樓瞅著冷歆語那份有金黃點綴的粥,看起來就覺得特別的有食欲。
「是南瓜粥,要嘗嘗嗎?」冷歆語直起腰,好讓小孩兒能湊過來喝她的粥。事實上,她是很嫌棄和別人同享一份餐食的,但是小孩兒不同于‘別人’,她們的關系讓她無法對小孩兒產生嫌棄。
「嗯帶著好奇,顧曉樓用自己的勺子盛了一小口送進嘴里,「好像有點兒甜味她吧唧吧唧嘴,很淡香的味道,不過稍微帶了一絲甜味,「歆語姐,你嘗嘗我的,是皮蛋瘦肉粥。我覺得比南瓜粥好喝多了
「好沒有猶豫的,冷歆語拿著勺子小盛了一口嘗了嘗,「還不錯她湊過去拽了一塊兒雞蛋攤餅細細咀嚼,微甜和淡咸兩種味道在她的口腔內融合,帶來另一種咸甜的滋味。
喝碗粥,冷歆語把垃圾全部扔進垃圾桶,拿著睡覺穿的短衫和內褲走進了衛生間。她有點兒困了,這兩天幾乎沒怎麼休息,難得沒事,她實在想要一個安穩的睡眠。顧曉樓在她之後到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她猶猶豫豫的坐到冷歆語的床邊兒擦頭發,等它們都干的差不多,顧曉樓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冷歆語,「歆語姐,咱倆咱倆睡一張床行嗎?」
其實顧曉樓的想法很單純,她就是覺得現在她們是對象關系,完全可以抱在一塊兒睡覺。尤其像她這樣習慣抱著抱枕睡覺的人,沒有東西抱著簡直讓她不能安寢。以前她們倆出差的時候冷歆語不願意和她一張床睡覺,現在她倆都這樣的關系了,怎麼著都可以讓她抱著了吧?!
不過,想是一回事兒,別人如何看待又是另一回事兒。
不怪冷歆語多想,實在是前車之鑒在身,她根本沒辦法把小孩兒想的太過單純。單純?如果單純的話,小孩兒會在喝酒之後把她壓在車里做那種少兒不宜的事情?甚至,回想起那天夜里的小孩兒,冷歆語不免紅透了雙頰,哪有一個思想單純的人會像她這樣?動作那麼干脆利落,像極了經歷多多的情場老手。
「歆語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啊?」感覺冷歆語的臉色有點兒不對,顧曉樓連忙伸手去觸踫她的額頭,「咦?額頭不燙啊,怎麼臉那麼紅叻?」
「咳,曉樓,我有點兒累了,早點睡覺吧冷歆語抓住她的手把它拿了下來,別過頭不希望顧曉樓看出什麼端倪。發燒?怎麼會發燒呢?分明就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纏綿,心兒竟不能如往常那般受控的平靜下來。
「哦,沒發燒就好。那歆語姐,我今晚到底可不可以和你一塊兒睡啊?我,我想抱著你睡
「睡覺就睡覺,哪那麼多事兒赫梯狂妃戰神冷歆語不想讓話題繼續停在能不能一塊兒睡上面,她嗔怪的瞥了眼小孩兒,轉身留了大半兒地方給她,「門口燈留著就行,其它燈都關了吧
「哎!」顧曉樓答應的爽快,或許她已經明白了冷歆語給她的暗示︰她同意了!
關掉衛生間和房間的燈,顧曉樓抿著笑蹭進冷歆語的被窩兒。剛洗完澡身子有點兒冷,這會兒鑽進暖和的被窩里實在是種享受。顧曉樓把手放在冷歆語的腰上,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動著,她的呼吸因為蹦著關燈而稍顯急促,「歆語姐她把臉埋在冷歆語的後背,撒嬌似的蹭著她的短衫,「你抱起來可真舒服,比我床上放的粉紅豹抱枕還舒服叻。歆語姐,能跟你在一起,真好」
冷歆語沒答話,始終弓著背保持著沉默。她不說話,顧曉樓卻沒有因此而安靜下來,她不斷的蹭著冷歆語的短衫,小心翼翼的用手肘撐著身體,抬頭湊近冷歆語的臉。直到冷歆語被逼無奈的轉身面對她,呼吸透著清爽的薄荷芳香,「不好好睡覺又要做什麼?!」
「唔沒什麼,就是我想親親你。人家不都是睡覺之前給個晚安吻的嗎?」
「跟誰學的,睡覺還要晚安吻說這話時,冷歆語的聲音很輕很柔,她抬頭在小孩兒的臉頰踫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縮進被窩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睡覺吧,以後不準再學那些港台電視劇,還晚安吻呢
「我沒學那些港台電視劇,唔」顧曉樓垂眸想了一會兒,「那是以前在小說里看到的來著,不過,人家不是親臉她心想著,都這麼個關系了,你不主動親我,我主動親你總沒錯兒吧?反正她相信歆語姐不會罵她,更不會打她。
「那你」話到嘴邊兒,冷歆語完全被小孩兒突如其來的吻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下意識的拽著顧曉樓的短衫,雙眸借著門口的燈光看著對方緊閉的眼楮。小孩兒好像很緊張,她沖動的吻了過來,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唇和唇就那麼緊緊的相貼在一起,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停頓了又走,顧曉樓始終都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動。
她在思考,思考下一步究竟該如何去做。似乎,冷歆語也在思考,思考小孩兒的下一步究竟會如何去做。
彼此的心情都那麼緊張,心跳又那麼一致的狂跳,唯一不同的是,顧曉樓閉著眼楮看不到冷歆語的表情,而冷歆語,卻能輕易的察覺出她的全部情緒。
保持一個姿勢太累,顧曉樓終于有所動作。她含著冷歆語的下唇輕輕吮吸,身子稍微傾斜,自然而然的壓在對方的身上。冷歆語的唇很軟,每個人的唇都很軟。顧曉樓伸手撫模著她的臉頰,舌尖勾著她的唇齒溜進她充斥著薄荷味的口腔,極盡纏綿。
冷歆語被如此延綿的吻迷了心智,她緩緩的閉上眼楮,配合著小孩兒的動作和她玩兒著‘追逐游戲’。心動的感覺,身體的異樣圍繞著她,就像那個纏綿的夜里一樣,連呼吸都釋放著曖昧的訊息。
細膩又綿長的一吻結束,兩個人的臉頰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浮紅。「歆語姐,我能再親你一下嗎?算上,算上明天的份兒」
「嗯,算上明天的份兒」
又是一吻,又是讓人心馳神蕩的體驗
「歆語姐,再讓我親一下,算是後天的份兒」
「嗯,後天的份兒」
再一吻,時間早就悄悄的過了很久很久。
「歆語姐」
「嗯,再讓你親一下,算大後天的份兒.
作者有話要說︰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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