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顧曉樓是個極其倔強的家伙,冷歆語拗不過她,只能帶著不安的關心退出廚房,留她一個人準備中午的飯菜。
中午的飯菜是極其豐盛的,顧曉樓專門為冷歆語做了一盤味道堪比烤肉的美味煎肉。擔心會有剩余,顧曉樓盡量按著兩個人的食量來燒菜,每個盤子里的菜不算很多,但足夠她們吃飽。冷歆語很少直言夸贊,事實上,她對中午的幾盤菜相當喜歡,即使不說,也能從她比平常多吃的狀態中看出這幾盤菜是否合了她的胃口。
吃過午飯,顧曉樓又承擔了洗碗刷鍋的工作。她在家里幾乎不怎麼刷碗,每次都把碗筷擺那兒,由顧媽洗刷。如果被顧媽知道自個兒的閨女在別人那又做飯又刷碗,不知她該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
冰箱里有顧曉樓從商場里順帶買回來的巧克力布丁,她拿了兩個蹭到冷歆語身邊兒,和她一塊兒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劇邊吃布丁。很安逸的感覺,客廳里除了電視劇里的男女主角的對白,听不到可能打擾她們的電話和其它不相關的叨擾聲。
顧曉樓的雙腳踩著沙發邊緣,嘴里的巧克力布丁軟軟又爽口,讓她情不自禁的投入到品嘗‘美味甜品’的情緒里。她整個人都靠著冷歆語,耳朵里除了電視劇里的聲音,就只有自己的小勺輕踫塑料邊緣的聲音以及冷歆語淺淺的呼吸。
布丁吃完了,顧曉樓開心的抹抹嘴巴,轉頭看著冷歆語的側臉說,「歆語姐,今天買的布丁好贊!下次我要去他家多買幾盒放冰箱里備著
電視劇正播放在關鍵時刻,冷歆語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女主角是否真的會選擇男配角身上。她沒有听見除電視劇對白以外的聲音,直到顧曉樓又問了一句,冷歆語才下意識的回頭,整張臉幾乎貼在了顧曉樓的臉上,驚了她一跳,也愣了她一跳。
耳邊的電視劇的聲音越來越小,彼此的呼吸聲成了她們所能听到的唯一的聲音。幾乎從沒有過的,顧曉樓如此近距離的面對冷歆語的臉,那是一張並不美的驚人的臉,沒有那些知性女人的柔媚,也沒有那些保養極好的女人的吹彈得破的肌膚,所能有的,是自她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成熟。
天知道,就是這張擁有著一般美麗的臉,讓顧曉樓著迷不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她多喜歡她呀,就像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樣寶貝,失去了,便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窒息。
「你,剛才說什麼?」冷歆語盯著顧曉樓的眼楮,不是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起來也並不有神。只是里面的神采,還有里面倒映著的面孔,那麼專注且深情,讓她舒服,讓她心動。
「嗯,我說」顧曉樓微微垂眸看著冷歆語的唇,「你覺得今天的巧克力布丁好吃嗎?」
「嗯,味道還不錯冷歆語的那份布丁其實沒有吃完,這會兒問了,她實話實說,「剛才看電視劇,沒怎麼細嘗
「那我再讓你嘗嘗顧曉樓說,帶著一絲狡黠。
「嗯?我這里還有半」冷歆語的唇被貼上,顧曉樓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那的嘴里有剛吃完的巧克力布丁的味道,充斥著可可粉的甜味順著舌尖點在冷歆語的唇齒。這次,她嘗到了布丁的滋味,不是很濃郁的甜,淡淡的巧克力的味道,好像還夾雜著焦糖的特別的甜味。
這樣的親吻讓顧曉樓感到興奮,她直起身子半跪在沙發上,一只手扶在冷歆語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的攔著她的腰肢。她的身體前傾,壓迫著冷歆語倒在沙發。那麼曖昧的姿勢,伴著冷歆語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顧曉樓的呼吸開始厚重。
似曾相識的場景,如果顧曉樓完全沒有記憶,冷歆語卻記得清清楚楚毒婦從良記全文閱讀。是不是又要發生上次在車里的事情呢?冷歆語的雙眸微微睜開,她摟著顧曉樓的腦袋,耳邊盡是她粗重的呼吸。有些事情,發生了一次,再發生便不會有太多的窘迫。至少對冷歆語來說,如果小孩兒現在就想做些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轍的事情,她會坦然的接受,因為她們的關系,也因為之前發生過的那次顫動,讓她記憶猶新。
顧曉樓的手順著冷歆語的脖頸緩緩拂下,然後在她的腰間探進她的襯衫,觸模到冷歆語的蕾絲文胸。這是彼此‘坦誠相見’的過程之一,冷歆語明白,顧曉樓的潛意識同樣清楚。只是,當顧曉樓的食指觸踫到被文胸包裹住的胸房的細膩肌膚的時候,她突然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是在做什麼?天!她竟然差點月兌了歆語姐的胸衣。
簡直,這簡直太唐突了!
幾乎是一秒鐘的事兒,顧曉樓把手從冷歆語的衣服里拿出來,觸電似的從床上跳起來,妄想兩個人都當作沒發生剛才的事情,「歆語姐,我我布丁很好吃是不是,我再給你拿一個她不敢看冷歆語這會兒的表情,她覺得她剛才的舉動一定特別讓歆語姐意外。明明她們才在一起那麼短的時間,那麼短的時間啊!她竟然想和她做那種事情。
打開冰箱門,顧曉樓看著放在第一層的顯眼的巧克力布丁發呆。她剛才真的不知道自個兒的爪子怎麼伸進冷歆語的衣服里的,如果不是親吻過度,給她十個八個膽子她都不敢那麼做的。不知道歆語姐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把她想成那種j□j燻心的壞人?!
怕我把你想成j□j燻心的壞人嗎?顧曉樓,你的好記性到底跑到了哪里?難道非要我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笨,如果不想,我早就拒絕了!望著顧曉樓的側影,冷歆語實在哭笑不得,她不是一個不懂矜持的女人,同樣不是一個假正經的女人。她明白顧曉樓這種無措的緊張感是從何而來,但這樣的緊張和做錯事的感覺讓冷歆語想要拍她的腦袋。當然,前提是如果可以把她隱匿在潛意識里的那段記憶拍出來,她不介意使用暴力。
巧克力布丁已經被顧曉樓拿在手里,關掉冰箱門,她猶豫著挪到沙發那邊兒,即使冷歆語的手里拿著沒吃完的布丁,她還是把手里的那份兒給了她,「歆語姐,不好意思啊她不想說,又不得不說,「我知道我剛才的行為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做的,我就是」實話說來,**那種東西真的不是可以控制的,而它的出現更不可能存在和理性有關的理由。
想不出來所謂的‘理由’,顧曉樓想要盡快逃離‘事發現場’,她說,「那個,我先回家了。晚上我們一塊兒游戲呀,這周的十人副本的cd還沒清呢
「這麼早就回去嗎?」冷歆語問,小孩兒還是第一次這麼早走呢,平時都是連著晚飯一並吃完再走。
「啊?嗯!回家玩兒電腦,呵呵呵」顧曉樓假笑。
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明明她這里也有電腦。冷歆語無奈的搖頭,終究還是開口挽留,「想玩兒電腦這里不是一樣能玩兒?今天就住下吧,你不做吃的,我晚上可就沒東西吃了若是別人,冷歆語絕對不會有任何挽留的言辭,但小孩兒終究是不同的,有她陪著,心里的煩憂會少很多。
「啊?在這兒住下嗎?」顧曉樓很認真的看著冷歆語的臉,她是感到意外的,發生了剛才那樣的唐突事件,歆語姐非但沒有生氣更是讓她今晚留下。難道顧曉樓的腦子里又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是想再推拒一次的,但潛意識的想法總是最不能背離的,她說了「好」,沒有勉強,更沒有那些虛偽的理由。她只是說‘好’,然後帶著一絲不好意思重新坐到冷歆語的身邊兒,順手把冷歆語吃了一半兒的布丁拿來,「你還吃嗎?」
「你吃吧冷歆語把手里的完整的布丁遞過去,等它被顧曉樓接走,那份吃過的布丁沒有幸免的落進了顧曉樓的肚子里。她不嫌棄那些是冷歆語吃過的,不是因為布丁很好吃,更不是因為她是個懂得節省的吃貨,而是從她和冷歆語在一起的那刻開始,她們之間就不可能有‘嫌棄’二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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