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騰看了一眼,接過煙。
我暗道事情有些不好了,看情況這白景騰和陸逸寧似乎還是認識的。
白景騰抽了一口煙,原本有些頹廢的眼楮這才精神了許多,「我記得你,你叫陸……」
「陸逸寧!」陸逸寧連忙提醒。
白景騰點了點頭,「哦,對,陸逸寧,高一段幾個比較有名的小鬼頭,好了,沖著這根煙,你把錢賠了,就可以走了!」
陸逸寧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剛想說什麼,白景騰又是開口,「怎麼?不听話?」
白景騰話音剛落,陸逸寧就直接轉身把自己的人都帶走了。
我和建國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站在原地,頭皮發麻。
果然不出所料,白景騰走到了我們面前,笑了起來,「我認得你,趙興邦,昨天給大頭那小子下跪的那個,你小子可有名了,昨天,今天,網吧里面討論的都是你的事情,怎麼?玩高二的玩不過,現在連高一的也玩不過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乖乖地轉校走人了!」
我死死地盯著白景騰,驟然抿著嘴笑了起來,「不,我想我會干死大頭的,永遠翻不了身的那種,一時的成敗說明不了什麼
白景騰挑了挑眉毛,「說大話的人我見多了!你不是第一個!」。
白景騰說完後,我忽然感覺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整個人頓時有一中發火的感覺,我抿了抿嘴,「至于是不是吹牛逼,時間不是能夠證明一切嗎?」
我剛說完,白景騰就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說我不相信呢?」
白景騰話音剛落,我就直接將手里的鍵盤操起來往他的腦袋上砸過去,白景騰一轉身,躲過了我這一鍵盤。
我正要追擊,白景騰卻是哈哈大笑,「不錯,連我都敢下手打,我相信你了
見到白景騰笑了,我也是跟著笑了起來,從口袋里模出一包煙,比不上陸逸寧的中華,只是十六塊錢一包的利群。
白景騰卻是毫不在意地接過我手里的煙,「還是利群夠味道,這他媽的中華就跟娘們抽的煙一樣,淡
我有些靦腆地笑了起來,卻是知道白景騰並沒有因為剛才我動作而生氣,心里一直懸著的石頭也是落在了地上,我知道我賭對了。
面前的這個太子,絕對和大頭有過節。
至于為什麼,這顯而易見,以前大頭是太子的小弟,現在卻當上了高二段的老大,高二段的老大顯然是不會服太子,所以有矛盾是肯定的。
而剛才白景騰看似挑釁的話語,其實是在試探我,究竟有沒有膽量和大頭對抗。
我的答案顯然是讓他很滿意。
抽完這根煙後,白景騰也是笑了笑,開口說,「今天下午放學,我約了大頭在操場上一決勝負,有沒有興趣一起來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白景騰是高三段的老大,只要靠上這棵大樹,我很快就能在高一段混出人模狗樣來,而白景騰現在說出來的話無疑就是在向我招安,想讓我跟著他混。
「難道你不怕出來第二個大頭?」我並沒有著急和白景騰說話,而是笑著開口說。
白景騰搖了搖頭,「第一,你和大頭有矛盾,就算你當上了高一段的老大,你依舊還是會跟我聯手把大頭給搞下去,而把大頭搞下去後,算上你當上高一段老大的時間,我已經要畢業了,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利益沖突
我看著白景騰,忽然發現面前這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完全不像是一個學生,而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
白景騰從口袋中拿出兩根煙,二十塊錢的紅利群,「好煙都是拿來應付外人的,而這些煙才是給好兄弟抽的,味道第一,牌子第二
我眯著眼楮看著白景騰,最後從白景騰的手中接過了煙,白景騰又把手里的另外一根煙放在建國的面前,建國看了我一眼,把煙拿了。
見我們兩個都拿了煙,白景騰點了點頭,將煙叼在了自己的嘴上,我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給白景騰點了煙。
白景騰抽著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好你!不過這酒吧是我們罩的,壞掉的東西還是得我們自己賠
說完白景騰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啪嗒啪嗒地抽著煙,我看了建國一眼,我們兩個一起走下樓去賠錢。
知道了我們和白景騰是一伙的後,網管也沒有多收我們錢,拿了我們五十塊錢,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而我和建國兩個人也是走出了網吧,建國對著我開口道,「真打算跟著太子混了?」
我轉過頭去看了建國一眼,「你覺得我們兩個還有更好的選擇麼?」
建國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走出網吧後,忽然對著我說,「咦,那個女生不是昨天叫教導主任來的那個女生嗎?」
因為昨天我提早走了,所以我不知道是誰叫了老師,轉過頭去,只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背影,有點熟悉。
我並沒有太在意,畢竟看到打架後叫老師的學生很多。
回到班里後,我也是一直在思考關于白景騰的事情,白景騰來的也太是時候了,這讓我有些模不清頭腦。
按理來說,高一段和大頭有仇的人不少,有膽子搞大頭的也很多,為什麼他會選上我呢?
總不可能是因為我昨天給大頭下跪了吧。
我想不明白也就不多想了,苦澀地笑了笑也是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抬起頭,是梁吉,他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今天算是你小子運氣好,踫到了太子,下回就沒這麼好運了
我抬起頭看了梁吉一眼,忽然覺得他很像跳梁小丑,當即也是笑了笑,「我等你!」
梁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不停地看著我,我更簡單,直接無視了他,趴那睡覺了。
我是屬于那種怎麼都睡不飽的類型,一個下午的課我又給睡過去了。老師講的什麼吉霸玩意兒我一點沒听進去。
放學後,我和建國兩個人也是走出班級,剛出門就感覺人流都在往樓下沖,時不時還听到幾句準備好了,什麼時候搞他之類的話。
「看來是要打起來了,我們也下去我轉過頭去,對著建國說了一句。
「麻痹,打死那個龜孫子!」建國和我一樣,都是好事的主兒,知道接下來要收拾大頭了,也是無比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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