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關起來,開始籌備大婚的事。
再後來,听到她說飛音,他好似有些明白了,那,似乎是她回家的通道……
回家?
不是凌國公府?
他直覺覺得不是,但又想不出什麼。
可听到回家兩個字,他莫名覺得,她一回家,便再也不會回來,不會回到他身邊了……
他第一次嘗到心痛的感覺。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只說要回家,他便覺得承受不住。
然後,他更加堅決了要立即大婚的心思。
若非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他必定會直接押著她和自己立刻拜堂成親然後洞房。
將她鎖在自己身旁一萬年才好。
她會恨他,沒關系,他有大把時間消磨她對他的恨。
不怕她恨,只怕她連恨都沒有……
身周圍繞的是源源不斷的祝福恭賀聲。
想到她馬上便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王妃,他心情甚好。
就連今日一大早便異常毒辣的太陽,在他眼中,都好似是在慶祝他與她的喜事。
嘴角不自覺揚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容顏傾絕,百花失色。
就連四周空間都好似寂靜了瞬間。
這日,十里紅妝,喜樂漫天。
這日,神秘又奢華的婚禮在整個新月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太陽高升。
長龍般的隊伍停在了北王府門口。
楊子義站在門口,哪怕穿著俗氣的紅,那頎長身形卻依舊透露著一股常人不敢直視的氣勢。
新娘子被人攙下那精致大氣的花轎,一步步向前走去。
走向北王府,走向楊子義。
一側的洛北靜靜看著,看著遠遠走來的新娘子,卻忽的覺得有些奇怪。
下意識望了她一眼。
這身形,是她沒錯。
又看了看前方的楊子義,發覺他目光如炬地盯著來人,面上沒有絲毫不對,不禁暗暗搖頭,嗤笑自己想太多。
懷中死死沉睡的團子卻忽的震了一震。
洛北被它突如其來的驚跳給嚇了一跳。
以為它醒了,垂頭一看,卻發覺它雙眼依舊緊閉,似鼠非鼠的臉上卻隱隱透露一絲痛苦。
心頭忽的咯 一聲。
不知為何,他心頭竟莫名感覺荒悸。
尚未多想,團子在他懷中又抽搐了一下。
它全身白毛都炸了起來。
肥碩短小的四肢在扒拉掙扎著什麼。
乍一看,竟好似淹水般的模樣。
臉色一變。
他緊緊擁了擁團子。
正準備稟報楊子義,懷中的小東西又靜止下來。
眉頭驀地皺起。
他尚未邁出的腳步默默收了回來。
不安在漸漸籠罩。
團子沉睡多日,從未發生這種情況,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可此時並非打擾王的時候。
若搞砸了這場精心策劃的婚禮……
想想楊子義說團子正在進階,他忽然又有些釋然。
進階麼,多多少少會有些困難。
團子現在的異常,也就不算什麼了。
望了望湛藍的天,他深深吸出了口氣。
暗暗祈禱。
可千萬不要在今日發生什麼事啊。
那人的怒火,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今天,應該是個好日子才對……
此時此刻,熱鬧與喜慶好似一團龐大的霧氣,已蔓延到新月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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