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半晌,才問道,「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
「嗯?」
「咱們本已經出了新月國界,為何又還要返回來?難道主子又有什麼妙計?」
他一直覺得奇怪,前些日子他們才離開新月,然不知怎的,自家主子卻忽的停下前進的腳步。
將隨行的隊伍以及裴淵那個老家伙趕走,只帶了貼身的幾人便再次返回。
而這次,他們走的是水路。
這條大河將西貢與新月隔開,他們順著大河逆流而上,在這水路上已經走了整整一天。
「妙計?」
宇文炎微微挑了眉。
本就飛揚的煙月眉在這一挑之下,更露霸氣。
持劍男子等著自家主子解答。
然垂頭等了許久,都沒听到什麼聲響。
狐疑抬頭,卻見宇文炎微微眯眸,目光望前,似在想些什麼。
抽了抽嘴角,持劍男暗暗嘆息。
其實他最好奇的,是主子為何會忽然返回新月……
是為了什麼呢?
他這個人向來很少為外物所動,這次卻忽然改變行程,也太奇怪了些。
難道……難道是為了那封密信??
前幾日探子忽然帶信回報,信上所說的,是那新月的傳奇王爺——楊子義的事。
听說,北王要大婚了。
探子猜測,新娘子是那最近幾個月與北王出雙入對的凌家七小姐。
難道自家主子忽然返回新月,為的就是這事?
持劍男心思轉動的非常快。
他掩飾的不錯,面上不動聲色,但那閃爍的目光卻將他的心思透露。
男人瞥了他一眼。
又豈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他並不打算給他解答。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大明白為什麼要回來。
楊子義大婚,對象應該是凌薇。
接到這個密報,他心中便有些蠢蠢欲動,再次想起那個他誤打誤撞踫上的女子。
他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急切的與楊子義成親。
她在他心中是一個時刻展翅高飛的小鳥兒。
她竟就這麼把自己嫁了?
宇文炎有些不信。
想想密報所說,新娘子身份不明,他便想親自來看看。
但楊子義的大婚日子近在咫尺,若走陸地,沒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到不了。
若用飛行魔獸,又太惹人注意。
想了想,他才決定走水路。
一天一夜過去,他忽的又恍然。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們馬上便成親,今日過後,新娘子的身份自然會浮出水面,不是她也就罷了,可若真的是她呢,他又要怎樣?
他看不看,又有什麼意義。
萍水相逢罷了。
想到這,思緒便有些發亂。
他眉頭皺了皺。
忽的伸手,「停
一個單字打斷了持劍男飛快轉動的心思,也打斷了船夫的動作。
那本還緩緩行駛的船只,這會已徹底不動。
宇文炎深邃的目光恢復冰冷,掃過遠方。
揮了揮手,「回吧隨即轉身默默走回船艙。
呃?
其余兩人愣了愣。
互覷一眼。
回?
不會又是要原路返回吧??
持劍男听著這兩個字險些吐血。
他們在這海上飄搖了一天一夜,什麼都沒做,又用一天一夜的時間原路返回……這是吃飽了撐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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