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眾人目瞪口呆。
片刻後,神色變得有些惡狠狠與嫌惡。
這個小白臉肯定投機取巧了!不然又怎麼會比他們更快?
幾人心中怒罵楊一豪不要臉。
這頭,佣兵陸續回來。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撿到足夠的干柴。因為四周的樹枝干木都被撿了,而再遠點的地方,這群橙階不敢去。
所以後面回來的那些人手里都空的很。
臉色也都很不好看。
也不知道是佣兵團里的誰若有似無地提點了一句,那幾個撿不到柴的人便都將眼珠子轉移了過來。目光中是隱隱的貪婪和戾氣。
凌薇與楊一豪本在各做各的。
或者說,凌薇在閉目打坐,楊一豪則一人承包了撿柴生火等雜事。
這目光一遞過來,兩人便都感應到了。
凌薇緩緩睜開了眼,看了看那頭盯著自己這頭的幾人,又看了看楊一豪,對他揚了揚眉。
楊一豪對她翻了個白眼,很不耐煩的模樣。
但那炙熱的目光中,卻滿是不屑與挑釁。
好似在說,來吧,來一個他殺一個。
凌薇眉梢一跳。
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覺得這事真是糾結的很。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做,卻被人當成了眼中釘。這世上有些事還真是莫名其妙。
楊一豪好似沒看到一旁的惡意目光,伸了個懶腰,側了側身子,輕輕靠在身後那堆半人高的柴火堆上。手中拿了根樹枝無意識的把玩著。
那頭那幾個空手而歸的佣兵卻已上前。
一步頓在了楊一豪身前。
凌薇隨意一掃,頗有些訝異。
三個人。
兩個橙階後期,另一個,卻是黃階初期。
訝異過後則是了然。
難怪敢過來,原來是藝高人膽大。
黃階初期在這個團隊中已經算是高手,是別人都不敢惹的。但不敢惹不代表不敢唆使。特別是,這所謂的高手是個四肢發達的大漢,壓根沒想到別人是在玩挑撥離間的把戲。
目光梭巡四周一圈,發覺眾佣兵都在狀似做事實則窺視著這邊,她不禁感到好笑。
嘴角一側勾了勾,便再次閉了眼。
改用真力探出,然後,將方圓兩里地覆蓋。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雖然她能看到的地方不窄,但無法窺視那早早就出去的青階還是讓她很不滿。
想了想,索性作罷。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自認自己是個魔。
將真力覆蓋的範圍縮小,只圈住佣兵團駐足的這塊小地方。
然後,便再次睜開了眼楮。
因為,前方那找茬的三人開口了。
「喂,把你的柴火分一些給我們!」
說話的是其中一個橙階,尖嘴猴腮,頭發很少也很短,頭頂有一塊毛發稀疏,不禁讓她想到三個字︰地中海。
他聲音有些尖利,明明是請求,用的卻是很不客氣的語氣。
此人一開口,那頭的目光便絡繹不絕地聚了過來。
楊一豪懶洋洋地一個眼神過去,瞥了趾高氣揚的幾人一眼,然後收回,繼續假寐。
地中海眉頭一皺,很是不滿,直接出言不遜,「沒听到?還是耳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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