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彤彤跟佣人要了兩個降溫袋,輪流的敷在簡司衡額頭上。
一個小時候,醫生送來了化驗結果,說簡司衡並沒有什麼大問題,給簡司衡注射了一些感冒發燒的藥劑。
梁彤彤心中仍舊惴惴不安,一直守在床邊。
快到晚上的時候,簡司衡終于退了燒。
陳哲上來問梁彤彤︰「梁小姐,您在這里守了一天了,去休息一會兒吧
「我還不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怎麼睡得著。
「那晚餐給您準備點什麼?」
經過陳哲這麼一提,梁彤彤這才發現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了。
「我對食物不挑剔,家常菜就好梁彤彤說著又提醒道,「順便讓廚房熬點粥吧。晚上他要是醒了,可以喂他點粥喝
「好的陳哲很快的又退下去。
梁彤彤就這麼一直守到夜里十一點。
簡司衡大約是睡飽了,終于睜開眼楮。
他又偏一偏頭看著梁彤彤,眸光黑暗如幽潭,卻又平靜無波。
「你醒了梁彤彤此刻的感覺難以形容,就好像經歷了寒冬的樹枝終于吹到了春天的暖風。
簡司衡沒應聲,臉上始終是淡漠的神情。
梁彤彤並不氣餒,湊近他床邊,輕聲問道︰「你感覺好些了嗎?餓不餓,我去樓下給你端些粥上來吃?」
簡司衡依舊沒應聲,他像是沒听到梁彤彤的話。
就像在梁彤彤以為他永遠不會開口時。他突然問︰「你為什麼沒有走他聲音沙啞至極。
「我,我等你好一點再走她並沒有想過要什麼時候走,這一天里,她滿心期待的都是他能在什麼時候康復過來。
「我已經好了簡司衡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他收回視線去,面上的神情疏離至極,仿佛無法再忍受梁彤彤多待一秒。
「那……」梁彤彤咬一咬嘴唇,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身。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這是一句多麼簡單的話,此刻她的喉嚨卻像是被浸濕了的棉花團團堵住了,怎麼也說不出口。
難道就這樣離開嗎。
為什麼心里這麼難受呢。
如果現在她轉身離開,是不是就表示以後兩人永遠可以不見面了。
這不正是她祈求的結果嗎。可是為什麼此刻心里這麼委屈。眼眶莫名的發熱,滾滾的好像有什麼要流下去。
「對不起她一說完就低下頭,然後轉身往門外走。
「我要喝水
就在梁彤彤走到臥房門邊的時候,背後的簡司衡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梁彤彤幾乎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
「什麼?」她匆忙擦掉眼淚,回轉身問。
「口渴簡司衡勉為其難地重復。
這次梁彤彤終于听清。
「好,我給你拿水她很快領悟過來,又折回身,端了床尾推車上的帶飲管的杯子給簡司衡。
簡司衡喝過水,又撐起身體準備下床去。
「你需要什麼?」梁彤彤問他。
「我要洗個澡
「剛退燒了,明天再洗吧
「不行。我很臭他也不看她,兩條長腿挪下床,還沒下地,他的上身就有點搖搖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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