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聞天晴的心里無比的別扭。
明明,她和夏婈兒是同一個人,明明聞天拓和洛承炎也是同一個人,可是為什麼,再想到回到那個闊別已久的哥哥身邊,再相愛的在一起,是那麼的別扭。
在她心里,聞天拓和洛承炎是不同的。
雖然是一樣的臉孔,一樣的靈魂,但是她的心已經給了洛承炎。
這就是她的愛,獨一的愛,專注的愛,即使是同樣的兩個人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給了,就是給了,已經無法再裝下別人。
她,確定自己的心,想要留在洛承炎的身邊。
「無論怎樣,也要回到這里聞天晴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充滿了決絕。
既然是商量,那麼她一定要贏,即使和夏婈兒是同一個自己,她也要贏。
轎子依然前行,筆直的西大道,依然寬闊,只不過,達官顯貴在這涼爽的天氣很少出門,所以西大道顯得有些冷清。
聞天晴看著窗外的景色,聞天晴陷入沉思中。
突地,轎子猛的傾斜,在兩個轎夫的驚呼聲中,轎子險險的落地,並沒有斜倒。
聞天晴拍拍胸脯,驚嚇不小。
「姑娘!快跑!」轎夫忽然一聲慘叫,讓聞天晴嚇了一跳。忍不住又探出頭去。
這一次,她還沒有反應,只感覺後頸挨了一下。便跌入黑暗之中。
清冷的西大道,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瘦小身形,穿著白色的騎士裝,身形利落的在昏迷過去的兩個轎夫身側,帶走的轎子中的人兒。
「該死的女人,還真重。懷了個雜種。以為了不起?」面具露出的眼楮,散發著病態的猩紅,瞪視著聞天晴充滿仇恨。
「和你的雜種去死吧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銀面人如同一陣風一樣,抱著昏死過去的女人消失在西大道……
彼時,皇宮內閣,空蕩蕩的大殿中,只有一個孤獨的身影落座在高出的龍椅之上。
高處不勝寒,寒的讓他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心已經冰冷,沒有了靈魂,龍案上的酒杯歪歪斜斜的散落著,他只想喝酒,可是怎麼都無法喝醉。
無論喝多少酒,他的腦海里,聞天晴的影像卻越來越明晰。
那是蝕骨的痛,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皇上,龍體……」大殿之上,唯一留下的老太監斗膽勸解,話還未說完就被硬生生斬斷。
「滾!!」嗜血猩紅的眼楮,將老太監的三魂都嚇跑了,差點跌坐在地,登時如同看到閻羅一樣,轉身就跑。
大殿之上,終于只剩下他一個人。
視線竟然有些模糊。
「該死的!」痛罵著自己,他忍不住,揉上眼眶,想要看的清晰。
耳旁卻忽然傳來撲稜稜的聲音。
洛承炎抬頭,一直白色的鳥兒飛進大殿,他看不清,拿起酒杯,飛射過去。
鳥兒淒厲的慘叫一聲,從空中跌落。
這一下,洛承炎的視線也恢復了不少。
疑惑之余,他起身走向龍案之下慘死卻還在不斷撲稜著翅膀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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