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片拔槍的聲音.數十只黑洞洞的槍口整齊的對準了慕容軒.仿佛只要他稍稍一動.就立即會變成一個人形蜂窩煤一樣.南宮澈冷冷松開手.不屑的拍拍衣袖.沉聲叫來anson.「把他帶回去.往死里折磨.只要給他留一口氣就行.」
「是.」anson一揮手.立即有兩個墨鏡男架起慕容軒往會帶.迅速消失在南宮澈眼前.「少爺.少夫人應該還在凌霄山上.要不要再多派些人上山搜尋.」
南宮澈深深皺眉.眉頭微蹙.許久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anson.你說慕容軒說的話是真的嗎.他真的和翎兒.發生了關系.」
anson心頭一沉.不敢多言.慕容軒在電話里說的那樣仔細.這件事.只怕十有**都是真的.只是.這樣的話他怎麼能說出口.所以.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南宮澈等了很久.anson都沒有說話.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我不是在說氣話.我相信慕容軒說的.但是.我更加相信.翎兒不是自願的.所以.她現在一定很不高興.甚至是絕望.是根本不可能吃下任何東西的.也不會跑的很久.一定還在他們的房子周圍.馬上帶上所有人.立即上去.」
「是.」
事實證明.南宮澈的猜想是沒有錯的.藍翊翎沒有什麼力氣.腦子里渾渾噩噩的.她根本不是想要逃跑的.只是下意識的不願意再見到南宮澈.所以听到他要過來.就立即躲起來.而對現在的她來說.最好的地方.就是不要見到光亮的地方.
南宮澈帶著人翻遍了整座房子.最終.在房子外面的小花園牆角里.找到了縮成一團的藍翊翎.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亂糟糟的散在肩上.弱弱的身子一直發抖.像是即將受到迫害的小鹿一樣.南宮澈的心頓時像人掐住.又細又尖的指尖深深掐進去.痛不欲生.
「翎兒……」南宮澈顫顫的伸出手臂.憐惜又心疼的輕輕模著藍翊翎的頭發.溫柔的將她攬在懷里.附在她耳邊輕聲低喃.「翎兒.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錯了.對不起.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再也不會有危險了.一切都沒事了.沒事了.」
誰知道.藍翊翎听到他的並沒安靜下來.或是抱著他失聲痛哭.反而嗚咽著用力推搡著南宮澈.一個勁兒的往後退.卻一個勁兒不注意.踩滑了一跤.直直往後摔過去.暈倒了.
「翎兒……」南宮澈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抱起藍翊翎.驚慌失措.「anson.直接調直升飛機過來.快點.快點.」
粉色的kingsize大床上.藍翊翎眉頭緊蹙.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死死的揪著.全身不斷的冒著冷汗.睡得極不安穩.南宮澈守在一邊.看的心疼極了.輕輕掰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柔柔的親著.嘴里不斷地重復著.「翎兒……翎兒……不要怕.是我.我是南宮澈.我在你身邊.沒有危險的.不要怕.不要怕.」
不知道藍翊翎是不是听到這幾句話.漸漸的竟然真的平靜了下來.睡得安穩了一些.南宮澈嘴角掛著深深的苦笑.輕輕替藍翊翎擦拭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心里直想著把慕容軒和蘇靜兩個人碎尸萬段.
anson輕輕敲門進來.看了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藍翊翎.還有守在邊上.怒氣沖沖的南宮澈.幾不可聞的微微嘆氣.悄聲走到南宮澈身後.低低的開口.「少爺.老夫人來了.說是要見您.還有.唐夫人打電話過來.想要見見少夫人.」
「知道了.」南宮澈淡淡的開口.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床上的藍翊翎看.「唐夫人那邊.暫時不要讓她過來.翎兒現在不見任何人.讓她過些時間再來.」
「是.」anson點頭應聲.隨後又微微一頓.「那老夫人那邊.少爺打算怎麼辦呢.」
戀戀不舍的看了藍翊翎一眼.南宮澈有些的微微嘆氣.還是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嘴角邊親了親.轉身離開了房間.
老夫人優雅的坐在客廳喝茶.見南宮澈下來.眉毛微挑.緩緩的放下茶杯.端正身子坐好.一副準備談判的樣子.「藍小姐已經平安回來了.有沒有找醫生診斷一下.有沒有大礙.」
南宮澈走到老夫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隨意的攏緊衣服.閑適的開口.「謝謝祖母關心.翎兒她很好.只是受了驚嚇.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段時間.我不想再讓她見外人.祖母事情也多.暫時就不要見面了.」
老夫人不置可否.對于藍翊翎.她從來都是可見不可見的.更何況.她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探病的.「阿澈.有些話祖母一直都跟你.只是你從來都不以為意.祖母不願因勉強你.也就一直由著你.但是現在.祖母必須要做出決定了.以前藍翊翎還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做你的妻子.成為c國的儲妃.未來的總統夫人.但是現在.她絕對不能再留在你身邊.」
南宮澈的情緒並沒有過分的激動.淡淡的挑眉.涼薄的笑笑.「祖母.不管你說些什麼.我的決定永遠不會變.我的妻子.永遠只有翎兒一個人.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們很快就會舉行盛大的婚禮.我會告訴全世界.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胡鬧.」老夫人冷聲怒斥.「你以為你是普通人嗎.你以為你的婚姻是由得你自己做主的嗎.若說藍翊翎今天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家小姐.哪怕家世很低.但為著你高興.祖母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但是.她現在只是一個被人侮辱的髒女人.她根本連站在你身邊都不配.我絕對不允許你娶她.你沒有任性的權利.」
「髒女人.」南宮澈冷冷一笑.「如果祖母是這樣認為的.那麼.我想問問祖母.我算是什麼.我母親又算是什麼.祖母是不是從來沒有瞧得起我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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