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端木磊的提醒。南宮澈更加注意藍翊翎的動向。可是觀察了好幾天。她仍舊是之前沉默不語的樣子。並沒有其他的不一樣。讓南宮澈不禁覺得。自己和端木磊是不是都猜想錯了。或者。她根本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復雜。只是還沒有邁過心里的那道坎。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會好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南宮澈也就漸漸放松了戒備。逐漸減少了在家里陪伴藍翊翎的時間。開始去公司處理正常事務。而藍翊翎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更加的沉默起來。南宮澈不再處處跟著她。守著她。她完全有很多機會離開。為什麼她沒有那麼高興。反而很痛心呢。這次分別。真的是要再也不見了嗎。
一想到要離開南宮澈。藍翊翎的心就緊緊抽著。瑟瑟的酸痛。曾經。她那麼開心南宮澈許諾她一生一世。可現在她卻要自己違背這個承諾。南宮澈一定會恨死她了吧。不過。她確實是沒有資格再留在他身邊了。曾經的她都被人那樣的詬病。更別說現在她……老夫人說的對。真正配的上南宮澈的人。是新鈺而不是她。
只是。在她離開之前。她還是想去見一個人。事情總該是有始有終的。
見慕容軒這個念頭。藍翊翎不是一時的沖動。這些天她想了很多。慕容軒的行為確實有些怪異。有些不安的想法逐漸涌上心頭。她有些心寒。所以。她必須去證實一下。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慕容軒在哪里。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听到anson說慕容軒在發脾氣。她才知道。南宮澈將他抓了起來。
南宮澈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尤其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慕容軒落到他的手里。不死也是半死不活。雖然。她曾經恨過慕容軒。也曾經想過。要用死亡報復他。可當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她卻總是想起曾經他是有多麼的好。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她應該負上最大的責任。
anson從書房里出來。轉頭看見藍翊翎正站在門前。沒有打算敲門的樣子。似乎只是站著。靜靜地發呆。「少夫人。早上好
藍翊翎聞言回過神來。淡而又淡的笑著。「anson。我想見慕容軒。你能帶我去嗎
anson先是一愣。隨後便深深皺眉。仔細的看著藍翊翎好一會兒。確定她說的是真的。不是氣話的時候。緩緩的點頭。「我可以帶少夫人去。只是。少夫人不能單獨和他見面
藍翊翎幾不可見的點頭。她只是想見他一面。並沒有想過要單獨和他見面。
anson親自開車。將藍翊翎帶到了南城一座小別墅里。別墅的門前站了許多守衛。黑衣墨鏡穿戴整齊。看見anson的時候。都顯得十分恭敬。一路往里走。在最後面的一間類似于雜物房的地方。anson停下了腳步。「少夫人。慕容軒就在里面。您就在外面看一眼就好了
「anson。我想進去藍翊翎猶豫很久。還是決定進去。「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陪我進去吧。我有話想和他說
藍翊翎都這樣說了。anson也只好點頭答應。轉身打開門。請藍翊翎進去。小小的房間里。沒有燈。很暗。只有南面牆上有一小扇窗戶。投進一點點的光亮。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沒有那麼的幽暗。而慕容軒便頹廢的縮在窗戶下的角落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藍翊翎在離慕容軒有十步距離的時候停下。靜靜地望著他。良久才緩緩開口。「你不是說你報復成功了嗎。為什麼還會坐在這里
慕容軒緩緩抬起頭。冷冷望著不遠處站著的藍翊翎。涼薄的笑。「不是不願意跟我說話的嗎。我以為你會永遠那樣裝死的。果真是下賤的。回到南宮澈身邊。就變成那幅嬌羞的模樣。你忘記如何在我身下浪蕩吟哦了嗎
藍翊翎臉色遽變。垂落在兩邊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那股邪火壓抑在胸腔里即將爆發。可是看著慕容軒嘴角的那抹冷笑。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你當初在精神病醫院的時候。是不是……」
「胡說慕容軒猛地跳了起來。像只暴怒的獅子就要沖到藍翊翎面前。卻被anson的攔住。連藍翊翎的衣角都踫不到。「你胡說。你胡說。我很正常。我很正常。我沒有病。我贏了南宮澈。我贏了他。他永遠都會記得。你的身上有我的印記。永遠都抹不掉
藍翊翎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看著慕容軒現在的模樣。她確信了。他的確是不正常的。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慕容軒。卻因為她的錯誤。變成了現在的模樣。難怪。連上天都看不下去。要這樣懲罰她。「anson。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去了。走吧
淡淡的轉身離開。藍翊翎不再留戀。也許世事都是如此。欠人的總是要還得。直到現在。她才可以勇敢的告訴自己。無愧的告訴自己。她和慕容軒是扯平的。他們不再有拖欠。而現在。是她該去償還南宮澈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