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沒有伸手去接,不知道蕭琛什麼時候開始喝起了冰葡萄酒,明明喝多了,偏偏看起來還特別清醒,連手都那麼穩,「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蕭琛突然笑了,「我喝多喝少,好像跟景小姐沒有什麼關系
還真是沒有關系,景北馬上閉上自己的嘴,最討厭醉鬼,尤其是明明喝醉了看起還這麼清醒與神氣的醉鬼。
「從我們一開始在一起時,你就給自己留足了退路,現在時機到了不是應該去找你的安大哥嗎?怎麼,大晚上蹲在路上玩起了苦肉計?」
景北捉不準他話里的意思,他的語調完全是用「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平淡到像是在閑聊。
「所以你今天這麼費盡心思地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景北咬著唇,免得月兌口而出一些收不回的話。
「後悔了?」蕭琛隔著酒杯笑著看她,滿是嘲諷。
這回就算是咬著嘴唇都抑制不住她想要說話的沖動,「蕭琛,首先我應該說一聲謝謝,今晚如果沒遇到你的話,我可能會被凍死;其次,我不是在玩什麼苦肉計,是真的遭到了打劫,也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那里遇到你;最後,我和安大哥的婚禮明天要舉行,明天還得早起,我先走了
景北再次看向蕭琛時,他表情太鎮定,眼神太深,她莫名地覺得不安,起身要離開,她剛動,便被他從身後牢牢地拽住了手,他坐著,她站著,就這樣背對著背一動不動。
景北看著握緊自己的手,輕聲哼出,「你不甘心是嗎?因為我沒有傷心,沒有絕望,沒有對你愛得死去活來死纏爛打,竟然就這樣離開,讓你的虛榮心得不到滿足嗎?」
「景北,從我們開始的時候,你就從來沒有投入過,對不對?」蕭琛松開了她的手,眼神開始變冷。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景北說了很多話,突然覺得口渴又心煩,拿起蕭琛剛才給她倒滿的那杯酒,一口灌了下去,喝得太急,結果被嗆到,開始咳嗽。
蕭琛抬了一下手,突然又收回去,冷眼看著她幾乎咳出了淚。
「那我替你回答蕭琛冷然地看她,「因為當時你在和安蘇禾賭氣,所以才會故意用我來做擋箭牌
空氣悶得好像暴雨將至,景北冷冷地瞪著他,等他繼續往下說。
「為什麼這樣的表情?當年,你莫非不是用我來做擋箭牌?而後來又不是因為他和你私奔時將你丟下,所以你才繼續留在我身邊的嗎?」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現在找到了我愛的人,我要和他結婚,我們兩個就好聚好散吧蕭琛恰好刺中了她難以啟齒的事,她覺得受到侵犯,言不由衷的話月兌口而出,根本不經大腦。
她以為蕭琛會徹底地翻臉,不想他竟然重新斟了兩杯酒,「做人不要這麼誠實,偶爾說說謊,也很必要
「抱歉,我還是喜歡實話實說
長久的靜默,蕭琛突然徑直朝景北走去,一把將她拉起,她用力甩,沒甩開,只好跟著他,他腿長步子快,她穿著高跟鞋,小跑才跟得上。
直到門口,他將她拽出門,然後重重地將門關上,景北蒙住了,手腕都被捏青了,反應過來後才死死咬著唇,仍覺得不甘心,踢了一腳門,「渾蛋!」
走到半路景北才想起換下來的衣服還在蕭琛房里,里面有身份證和家里的鑰匙。吐了口氣,原路返回,抬手敲門時里面響起了一聲酒杯碎裂的聲音。
景北的手頓住了,蕭琛在砸東西?以他的身份和教養很少會這麼失態地發火。硬著頭皮敲門,門突然被拉開,蕭琛冷冷地看著她。
景北被他的目光刺痛了,他的眼神像是鋒利的冰稜,她張了張嘴,「我忘了……」
他打斷她,「景北,你為什麼陰魂不散?
沒等她說完,他就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按壓在了闖開的門上,低頭,吻上。
「你……唔……」他壓到她的胸口,她喘不過氣來,使勁地推他,推不動,于是改作抓和踢,他卻將她手腳制住,胡亂地吻著,脖子,鎖骨,最後甚至是啃咬,讓她全身既酥麻又感到恐懼。
他下巴有細細的胡楂,扎得她的肌膚微微的發疼,而被他咬過的地方更痛。
「蕭琛,你無恥!」景北無謂地躲閃,「走開!別踫我!」
「這樣就算無恥?更無恥的還在後頭
他強迫她進門,一陣天旋地轉,連方向感都失去,她被抵在了沙發上,就如溺水者一般,怎樣掙扎都找不到著力點,蕭琛扯住了她的一只胳膊試著禁錮她,他扯痛了她,于是她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耳光。
她狼狽的姿勢下根本沒有半分力氣,即使打中他,都不會有多疼,但這個動作卻徹底激怒了蕭琛,他一把抓回試圖要掙月兌的她,把她抱起,踢開臥室的門,直接扔到了床上,整個人隨即壓了下來。
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永遠都不是,明明是在努力地反抗,身體卻已經不受她的支配。他已經扯掉她的衣服,用一只手牢牢地鉗制著她的雙手,另一只手肆意地蹂躪她的身體。
她的腿也被壓著,完全動彈不得,百般挑逗,存心折磨她,看著她由抵死不從到慢慢地淪陷,臣服。
裙子殘破不堪地掛在肩上,他攻陷她的動作粗暴而猛烈,幾乎要穿透她的身體。起初她還強忍著不出聲,咬破自己的唇,後來她終于在他的身下流出了淚。
身體被不斷地刺穿到最深處,由疼痛慚漸變得麻木,其實此刻她的手腳已經自由,但她早已失了掙扎的力氣,仿佛是被扯斷了線的木偶,被惡意地擺布與蹂躪,無休無止,沒有盡頭。
她的靈魂仿佛飄在半空,冷眼看著一雙糾纏的身體,不斷地換著別扭的姿勢,一次又一次,像是一部限制級電影,有喘息聲音,卻沒有對白。
最後,景北終于在筋疲力盡中睡去,連流淚的力氣都沒了,夢里恍惚有人摟緊她親吻著她的耳朵說,「對不起」,還有一句非常飄渺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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