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景北伸手擋住蕭琛靠近的臉,「你想怎麼樣?」
蕭琛沒有答話,只是手臂抱得很緊,一點余地都不留,骨節用力把景北按向胸口,簡直像是要把她揉碎。無彈窗小說網
景北被他弄得連呼吸更加困難了,她只覺蕭琛握在她腰部的手和他的人一樣有些失控了。
「其實你是不甘心讓我的家人解月兌吧?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我,游戲你一定還沒玩夠對吧?」景北冷笑道。
蕭琛依舊沒有反應,景北戒備地看著他,聲音有些啞了,態度卻堅決地說,「是你先讓我‘滾’的,那現在請你履行你的諾言。」
「是嗎?」蕭琛涼涼地說道,「景北,如果你夠聰明,就好好克制一下你的情緒,不要挑釁我。」
景北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覺得我還欠你的,那麼你看我還有什麼可以償還的。如果還不夠,那你要我去死,我也沒意見,只是懇請你讓我一次償還清,我發誓,就是死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不再讓你有半分玩弄我的機會!」
蕭琛微眯著眼楮看她,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景北無懼地看向他,眼神澄澈。
他倆如高手內力對拼一般僵持了一陣子,表面無波,暗流涌動,景北首先服輸,先敗了氣勢,剛要轉身,下巴就被捏起,唇被堵上。
蕭琛吻得急切,激烈,霸道,強勢,渀佛電光石火間,他就看不見她了一樣。
景北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沒辦法抵擋蕭琛這樣情.欲十足的攻勢,身體的反應往往比理智誠實,他的舌尖抵著她的舌根,深深地纏繞,抵死纏綿,景北不禁喘息出聲,努力別過頭去,大口呼吸,全身感覺是冷的,實際卻是滾燙,幾乎站不穩,雙腿發軟。
這是最後一次,景北閉上眼,自我安慰著。
她不反抗了,蕭琛反而松開了手臂,把頭埋在她肩上調整呼吸,一只手還緊緊得環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卻輕輕地撫上她的唇,口紅被一點點咬去,色彩依舊很淡,以前他吻她的時候會不自覺咬住它們,喜歡看它被咬得充血的樣子,更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們打個賭。」他輕咬著她的耳朵,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呃?」
「就賭你還愛我。」蕭琛抬起那張精致的臉,眼中有漫不經心的慵懶。
景北疑心自己听錯了,一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挺住,景北,你一定要挺住,理智在不斷地提醒著她。忽覺腰間一涼,襯衫被解開,他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皮膚,所到之處一片戰栗。
背後的內衣扣松了,景北掙扎,他的唇舌在她的耳邊啃噬著,她閉上眼楮,屏住呼吸,不能動彈,渾身上下火燎一般。
他手指輕輕擦過前胸,景北忍不住「恩」的一聲輕輕低吟了出來,整個人一下繃直了身體,他卻不放手,反而覆上。
腰際一涼,拉鏈已經開了,雙腿被強制分開,景北只能勉力支撐,虛月兌了一般依附在他的身上,身體突然僵了一下,連呼吸都忘了。
蕭琛修長的手指一路順著她的腰部曲線向下游移,探進她緊閉的腿間。多年前的記憶浮上眼前,渀佛她體內那些屬于他的溫度還未散去,想起沉浸在情.欲中的她有怎樣生澀且誘惑的態,蕭琛的眼神就瞬間陷入了黯色。
他細細啃噬著她果.露的肩膀,用力地吮著她的脖頸深處,吮到她疼痛輕呼,而後沿著鎖骨一寸一寸地咬,一直咬到胸口,讓她發癢發抖,現在她身上的襯衫除了袖子還在,其余的已經掛在了腰上,肩帶也被解開,她的大半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忽冷忽熱。
景北難耐地咬著唇,他卻遲遲沒有動作,她連骨頭都在發癢,心跳與喘息聲,連她自己听著都面紅耳赤。
「蕭……琛,這不是愛,是——」景北好不容易擠出的字都有顫音。
景北清楚的記得安大哥的那句話︰是蕭琛強迫你的,強迫你接受了他的全部,家庭、愛好、自由、感情、仇恨、甚至是……性.愛。
他俯身吻她,唇舌糾纏,手指在她的腰間似有似無地摩擦,兩重的刺激讓景北招架不住,差一點嗚咽出聲。
他只是輕輕的貼近、觸踫,她就已經覺得腳趾都在顫抖了,全身上下不住得蜷縮,嗓子壓抑著的呻.吟還是情不自禁地溢出口來,一陣劇烈眩暈的快感直沖向意識,她的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衣服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他始終是安靜的,她自己的喘息聲甚至蓋過了他的。
思緒與身體同時混亂的景北突然覺得這太過荒唐,她掙扎著用力推開蕭琛,抓住胸前一點布料,而他卻在她的耳邊吹出纏綿曖昧的熱氣,心情大好地說著,「心口不一。」
耳邊曖昧溫存的氣息讓景北剛剛沉靜下來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還要繼續反抗嗎?她景北不過只是一只小小螻蟻,他只要輕輕動一動手指,就足夠她潰不成軍。
瞬間她便明白了一切,嗓子有些凝滯,眼角不知什麼時候掛了淚珠,伸手想去抹掉,試了幾下都沒了力氣,只是咬住嘴唇看著蕭琛低頭幫自己整衣服,他的唇角掛著一絲笑意,看上去,很刺眼。
「抱歉,少了一顆紐扣。」他的手指慢慢地滑下,輕輕劃過她鎖骨,滑到前胸處的肌膚,說的很輕巧,完全沒有道歉的心意。
景北下意識地拍開他的手,襯衫的胸口處確實掉了一顆紐扣,張了一個口子,這讓她怎麼回家?
「你可以求我。」蕭琛俯身,仍把景北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她這才注意到他右肘一直撐著電梯的牆壁,手里握著她剛剛忘情時差點掉到地上的包包,身上衣服和先前一樣整潔,只有她剛剛抓過的一些痕跡。
景北冷笑,自制力真夠強,冷靜到可怕,也對,對他蕭琛來說,剛剛不過是他千千萬萬個吻中最普通的一個,看似投入卻不失自我,被誘惑的總是最傻的那個。
「蕭總,你在里面嗎?」電梯外似乎是蘇秘書的聲音,還有幾個腳步聲,估計是維修的人來了。
「我在。」蕭琛應了一聲,外面頓時七嘴八舌起來,所有的人都急了。
「怎麼樣?不出三分鐘他們就進來了。」聲音如慣常那般淡淡的,卻因為湊她太近,帶著潮濕的暖意。景北直了直身子,閉上眼,如果可以,她想扇他一個耳光。
緊緊閉著嘴,因為她知道,跟他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在他面前保持沉默永遠是維持尊嚴的最佳方式。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景北翻開包包,舀出那瓶試用的乳液,狠狠地擠出來,一把抹到他的褲子前面去,即使在光線不好的電梯里,白色的濁液在黑色的衣料上分外明顯,景北輕笑著說,「我的聲譽和蕭大總裁您的比起來可是一文不值。」
她這一舉動顯然讓蕭琛愣住了,景北若是將白色的液體抹到他的上衣上他還好說,外套可以月兌下來。但是抹到褲子上他就沒辦法了,總不能月兌了褲子出去吧。
景北知道她的報復成功了,如果別人看到蕭琛身上的那東西,最多可以誤會他私生活有多麼的糜爛,加上他有點潔癖,尚且可以忍一忍,但真正會讓他不舒服的是她這一反擊很漂亮。
這小小的報復完全不能撫慰景北內心的憤怒,她在心里想︰等著吧,蕭琛,等到眾目睽睽之下看你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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