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是突然醒來的然後警惕地朝四周看看確定自己身處的位置蕭琛的大床很大很軟不過讓她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的是蕭琛並不在床上
景北隱約找到了一些規律或許就如昨晚那樣蕭琛才會暫時放過她有時候她甚至慶幸在這方面蕭琛的變態程度還是有底線的她還不至于像某些片子中的女主角一般被慘無人道的虐待與蹂躪
還有一樣蕭琛有一點潔癖不管什麼時候他們都會先洗澡時間允許的話他會做足前戲不是一見面就將她推倒在沒失控的情況下他也基本不會弄疼她或者也可以這麼說她算是他的玩具而不是一個發泄性.欲的工具
窗外晨曦中的天空竟然彌漫著大霧靜謐詳和明知沒有未來明知即使天亮了也仍是擺月兌不了的黑暗此刻卻還是忍不住期待一點點的光明
景北躡手躡腳下了樓蕭琛歪在陽台的椅子上態慵懶而優雅外套都沒收起掛在了椅背上白色襯衫閑適簡約版沒有繁復的修飾很普通甚至樸素的衣著可他卻能穿出貴氣
他睡得似乎不舒服皺著眉景北從蘇亨利蘇秘書那里借來的幾根煙被他一晚都抽光了煙灰缸里堆了一堆煙灰
睡著的蕭琛要比醒著的時候養眼的多是極少的完全不設防的一面用陳綰那最俗氣的說法就是寬肩窄臀細腰長腿加上那口水和鼻血齊飛的架勢足可以秒殺現在某些越來越女乃油的電影明星
微蹙的眉頭下是高高的鼻梁如果再無聲無息地哭一場任淚水滑落除了像景北這樣沒心沒肺的估計是個女人就沒法子不陷進去景北突然有一個邪惡的想法他做moneyboy也不錯這小模樣絕對有一大堆的富婆搶著包養他
意婬著腦中已經出現了某些香艷的畫面與眼前這位有款有型的男人形象重合起來她無聲地笑了起來越想越樂不可支
抬頭的瞬間就對上了蕭琛的清醒的雙眸大概她在他面前極罕見這麼真心的笑容所以蕭琛也稍稍愣了一下景北卻來不及收回笑就那樣不上不下地掛在唇角
「笑什麼」可能是被景北的情緒感染了蕭琛的語調也有些輕松
景北當然不會告訴蕭琛她為何而笑「沒笑什麼」
接著整個屋子都沒有了聲音他們各自忙各自的景北在換衣服蕭琛在打領帶
看著他微微皺著眉跟自己的領帶較勁不斷地解開再打景北走近「讓我來」
權當是為了昨晚霸佔了他的大床的內疚還有他沒有強迫自己而感激他的行動
蕭琛沒拒絕乖乖地站著景北坐上流理台然後伸手幫他解開重新打是一條藏藍色桑蠶絲的領帶紅色點狀h型提花不太像蕭琛喜歡的類型隨口問了句「是要去見不想見的人嗎」
渀佛對突然有點熱情過頭的景北不適應蕭琛低垂著眼看她想要讀出她的目的
「不說算了」景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覺得你不太想去」
「和心理學家呆久了竟然連這個也猜得出來」蕭琛嘴角劃過一絲嘲諷
景北想說這和顧晨陽沒有半毛錢關系他臉上明明寫著三個字「不願意」但是還是閉上了嘴開始低眉順眼地打領帶話題再接下去恐怕會有人遭殃
手指輕輕一抽工作完成蕭琛看了看鏡子由衷地贊賞了一句「看起來不錯你學過」
景北跳下流理台拍了拍手自嘲且輕松地語調「就是這幾年啊我跟一大堆男人好過」說到一半突然發覺蕭琛的眉已經皺了起來于是笑笑「是我爸啊他沒進監獄前很喜歡在星期天打著領帶去寫生就算是沒有什麼好的西裝但還是喜歡打領帶有時候他的那些顏料把很貴的襯衫弄髒了他都不在乎但是只要領帶上沾上那麼一點他就很生氣像個小孩子」
景北興高采烈地說著神情和聲音都很溫柔眼神有一點迷離似陷入很美好的回憶蕭琛卻沒興趣听下去徑自走了出去
景北吐了一口氣她發覺自己的話有點多可能是她不習慣和蕭琛這樣子單獨相處以前他們更多的是在床上而且天還沒亮她就離開幾乎不像是剛才那樣你一句我一句像是一對小夫妻在拌嘴
剛有這個念頭景北就打了個激靈努力晃著腦袋甩掉那該死的想法轉身時看見了蕭琛之前放在茶幾上的禮物盒應該是忘了帶
蘇秘書蘇亨利搖下車窗就看見蕭琛身後的景北提著禮物盒追了出來她喊蕭琛時沒留心腳下差點踩空一級台階剛好蕭琛及時扶住她舒展了眉頭笑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話景北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蕭琛卻笑得更幸災樂禍了
景北遠遠地朝蘇秘書打了個招呼就轉身上了樓
蕭琛剛坐穩蘇秘書就笑了起來感嘆道「生命力還真是頑強」
「什麼意思」蘇秘書笑得有點讓蕭琛不自在
「我是說景北還和當年一樣那麼頑強換做是一般的女的這麼多年早被你折騰得不瘋也傻了」蘇秘書一不留神說出了心里話卻沒發覺蕭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依然自顧自地說著「索性就娶了她吧你和她在一起時明顯比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開心」
車內突然安靜得有點詭異蘇亨利這才從後視鏡中注意到身後的蕭琛正看著他唇微微抿著面無表情
蘇秘書打了個寒戰下意識里去模著開熱氣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還是夏天車子開了很久後他才開口這回是語重心長地說「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還是那句話別玩著玩著玩出了感情」
「既然你現在做的有些事情沒有辦法控制那就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好了別最後把自己和對方都弄的痛苦」
「亨利叔你最近是不是在陪著小姑看韓劇」蕭琛突然打斷了蘇亨利的滿月復深情的勸說
「我說臭小子我沒和你開玩笑」蘇亨利惱火叫嚷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