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嫣然離開後不久,沈辰騎著馬就追上了幾人,可一想起莫嫣然不告而別,沈辰心里就不痛快,原本性格就有點別扭的他,這次更將別扭發揮到了極致,愣是默默地在馬車後跟了一個月。
莫嫣然又是一聲長嘆,長嘆中卻多了甜蜜,這別扭的孩子,還真是……可愛啊!
既然願意跟就跟著吧,她也不是沉不住氣的,等什麼時候他主動過來再說好了,有他跟著原本憂慮的心倒是安寧了不少,之前對未來的擔憂統統都消失了。
或許,她對他的感情比她想像的要深的多啊。
這一日,一輛馬車和後面跟著的一匹駿馬載著四人一狗到了邊塞,滿眼黃沙漫天,再走半日就過了寧越國的邊境,屬于流溪國的管轄。
流溪國是一個富庶的國家,過了一片沙漠之後就是與寧越國地域形式相近的國土。
老皇帝勤政愛民,在位四十余載國內安定團結,對于別國來定居的也能與國民同等待遇,唯一的皇子據說也是個有民的,若是用來定居,流溪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有一點,流溪國民風彪悍,這里的女兒家也不同于寧越國的大家閨秀,別說是在大街上拋頭露面,就是騎馬射箭都是好手,莫嫣然對此最最滿意。
在寧越國生活的這段時間實在是把她憋悶壞了,當初在京城還沒覺得行為怎麼夸張就被傳的那般不堪,若是讓她選擇,她還真願意以後都生活在流溪國這樣的國家里。
沙路邊有一間酒肆,前邊做為酒肆,後面供來往客商住宿,雖說環境不怎麼好,倒是能夠讓人歇腳。
三人都有些餓了,路上買的干糧吃著也夠噎人。于是,將馬車停在酒肆外面,三人帶著一狗向店里走去。
至于說在店外用餐是完全不用想的,漫天的黃沙飛揚,敢在外面用餐絕對是一種考驗。
沈辰也將馬拴好,跟在後面進去,當然,他是不會和莫嫣然坐在一張桌子,沈二爺也是有脾氣的好嘛。
莫嫣然眉頭微揚,叫過店小二點了幾道菜,又要了一壺酒。再過不遠就是流溪國,民風也是相當彪悍,女人喝酒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何況,有沈辰和大辰辰在她也不怕引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雖說只有一個月的流浪時光,莫嫣然是見識了沈辰的本事,原本知道沈辰會些功夫,想不到功夫這麼俊,最高記錄是一個打八個,愣是沒被打趴下,最後還是那八個人自己跑了。
主要是沈辰打起架來不要命,手里的劍真敢往身上砍。
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沈二爺打起架來那真是不要命。
想必只要不遇到什麼太強勁的對手,保護她們幾個也不是問題,而且就算沈二爺打不過了,不還有大辰辰嘛,大辰辰絕對也是能以一敵三的好手。
酒菜說不上有多好,倒也沒有難以下咽,莫嫣然吃了個七分飽就停下筷子,離的流溪國近了,她終于體會到這里女子的彪悍是怎樣一個概念。
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請自來地坐到沈辰旁邊,將四邊的桌子坐滿,離的近的兩個身子不住地往沈辰那邊靠,手里端著的酒湊近沈辰的嘴邊,「小兄弟,一路辛苦吧?來,喝一杯
此時的沈辰已是十六歲的少年,身材也拔高了不少,雖還有少年的青澀,骨架卻是長開,怎麼看都是玉樹臨風。
以往總是玩世不恭的面孔因在和莫嫣然慪氣而緊繃著,嚴肅中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
原本見這三個女人過來還有些厭煩,想一個個都轟走。可當他看到莫嫣然看向這邊時有些不悅的目光時,他卻改變了主意。
心想︰哼,爺就不信你不吃醋。
從前的沈辰是個眾人口中的紈褲,雖說年紀小沒有過什麼實際的經驗,風月場卻沒少去,對于女人投懷送抱也熟悉的很。
既然想要利用這三個女人,自然做的如魚得水,一杯杯的小酒喝進肚里,沒用多久,幾人就好的像老夫老妻似的,看的莫嫣然一陣火大。
明知道他是故意氣自己,她就是沒辦法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調笑時做到平靜。
常氏和順水端著飯碗眼觀鼻、鼻觀口,一門心思吃著碗里的飯,假裝看不到那邊的表演,心里卻笑開了花。
沈二爺啊,你這是自個兒找不自在啊。
莫嫣然氣了一會兒,端了杯酒掛起滿臉花兒似的笑容向沈辰那邊移步,常氏和順水同時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動作,有好戲看哪有不看的道理?
大家都知道的結果非要鬧了這麼久,誰讓這兩人都那麼別扭呢。
沈辰是側面對著莫嫣然這邊,眼角余光看到莫嫣然向這邊走來,心里好不得意,還想著一會兒怎麼拿一把,結果就看到莫嫣然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就向這邊撲了過來,很‘不小心’地撲在桌前,將桌子直接就掀翻了,桌上的兩個菜和酒壺酒杯灑了一地。
幾個女人尖叫著跳開,身上還是難免被漸了不少,尤其是對面那個女人,一盤菜正好都揚到了她的身上。
莫嫣然站直,挑著眉朝沈辰示威,嘴里道︰「抱歉,腳滑了
可看她那副捉奸的表情,誰還看不出來是沖著沈辰過來的,幾個女人心里有氣,又不好意思當著沈辰的面發飆。
既然沈辰能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這女人在他的心里也不怎麼重要。
這樣一想,三個女人撲向同樣身上沾了不少東西的沈辰,「爺,奴家帶你去換衣服
一邊說,縴白的手就在沈辰的身上模個不停。
莫嫣然挑著眉冷笑,沈辰一腦門子汗,她這表情實在是讓人慎的慌,就是不知道心里想著什麼法子整治自己,可事到如今,他又不想兩人就像前幾日那樣膠著著,干脆心一橫,他豁出去了。
魅惑入骨地朝身上巴著的那個女人笑道︰「去哪兒呢?」
女人朝莫嫣然挑釁地一笑,再看向沈辰時整個像沒骨頭的貓一樣,以他耳邊輕輕吐氣,「去奴家姐妹的房里可好?」
沈辰張張嘴,「你們住在一間房?」
女人嬌羞地點頭,「爺真壞!」
沈辰看莫嫣然越來越黑的臉,雖然心肝都在顫,還不得不硬著頭皮調笑,問︰「爺哪兒壞了?」
女人一點沈辰的額頭,「哪兒都壞
說著就拉起沈辰的袖子往後面扯,莫嫣然怒,「沈辰,長能耐了是不?你敢去一個試試
沈辰一哆嗦,嘴里沒骨氣地道︰「這不是沒去嘛
三個女人嘴角一抽,這位爺也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爺們啊。
莫嫣然冷哼,坐回桌旁端起酒杯,一揚脖喝光,指了指桌旁空出的位置,沈辰屁顛顛地跑過來坐好,常氏和順水都捂著嘴笑。
小二眼明手快地過來為他又添了一副碗筷,「爺,那桌……」
沈辰看了眼被掀翻的桌子,拿出一塊碎銀扔給小二,小二喜滋滋地走了。
三個女人對視一眼,嘴里同時發出‘切’地一聲,轉身回房,沒多大工夫又從里面出來,小二牽出三人的馬匹。
三人上馬揚長而去,至于三人為何走的這般匆忙,莫嫣然是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
「娘子,這天越來越熱了哈!」沈辰以手為扇不停地在臉前扇動,臉上早就紅成一片。
莫嫣然望了望外面的黃沙,如今不過四月多的天,雖說氣溫回暖,倒也不至于就熱的受不了,即使在這種地方氣溫也不會高的離譜,可沈辰怎麼就熱的如煮熟的螃蟹似的呢?
再一深想,想到三個女人匆匆離去的樣子,莫嫣然的嘴角抽了起來,難道她們之前給沈辰喝的酒里加了料?
莫嫣然往旁邊挪了挪,盡量與沈辰拉開距離,她還是很保守滴。
沈辰不知莫嫣然心里想的什麼,只覺得眼前的莫嫣然越看越招人看,越看心越癢,手一伸,就把她的手拉住,「娘子的手真好看,模起來也柔軟……」
常氏和順水看了之後嘴也有些抽,她們都不是孩子,常氏在莫府那麼多年女人之間的手段自然深有感觸,當然明白沈辰是怎麼了。
順水之前在莫府听到的、學到的,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兩人心知肚明地提出要在這里留宿一晚,讓小二給安排了房間之後,都找了理由離開。
雖然,莫嫣然和沈辰之間現在還算不上夫妻,可從前是,以後也會是,有些事還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好。
站在房間中間,莫嫣然望天,她的娘還真是體貼又大方,就這麼把她給送人了。
不過也就是抱怨一下,沈辰現在整個人都粘在她身上了,可以說神志都有些不清了,還有不時在她大腿上蹭過的硬度,也沒別的辦法。
如果是給他找別的女人,她是絕對不肯的。
嘴角微微上揚,這樣倒也不錯,總比她為了兩人和好再找台階好吧?
只是她這副身體才十四歲啊,唉,誰讓這個時代的娃都早熟。不過,又不是第一次了,害什麼羞嘛,想想還有那麼一點的小期待呢。
莫嫣然往床上一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讓沈辰完全失控,直到意料之外的疼痛來臨之時,莫嫣然才驀然瞪大雙眼,她竟然還是個處?
意識到被沈二爺騙的好苦的莫嫣然,眼淚頓時嘩嘩地流了出來,一聲怒吼︰「沈辰,你丫個王八蛋!」
至于,肇事者沈二爺哪還顧得上被罵與否呢?他的心里正歡樂著呢,終于被他心想事成了。
嘿嘿,憑他沈二爺的經驗又怎麼會看不透那三個女人在酒里加料的把戲呢?
「娘子乖,忍忍就不痛了
「嗚嗚,混蛋,你快點!」
「嗯嗯,很快就好
「痛,你還是慢點
「好好,慢點
看著莫嫣然痛的皺成一團的小臉,因痛苦而緊閉的雙眼讓沈辰好個心疼,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
「混蛋,你不是說很快了?怎麼還沒完?」
「再忍忍,馬上就好
「不許騙人
「不騙人,騙人是小狗
理智上怕莫嫣然還很稚女敕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多的歡愛,可情感上卻欲罷不能,還有對自己能力的一點點自滿,沈二爺哪舍得那麼快結束?小狗就小狗吧,又不會少塊肉。
……
「嗚嗚,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娘子不哭,這回真的快了
沈辰憐惜地吻去莫嫣然臉上的淚水,對自己的莽撞開始後悔,暗暗發誓,這回說的都是真的了。
……
「嗯……啊……你倒是快點啊……」
「……已經很快了……」
「嗯嗯……再快點!」
「……好!馬上就好了
「……什麼?馬上?不許!」
莫嫣然張張嘴,睜開眼瞪向沈辰,霸道地扔下兩個字,又把眼閉上,沈二爺望著眼前日思夜想的嬌顏,此時連耳朵根都紅成一片。
暗想︰女人還真是善變啊。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善變!
……
兩人的婚禮雖然是簡陋了些,倒也別有一番情趣,以山為媒、水為證,夕陽之下拜天地,觀禮的只有常氏和順水再加上大辰辰一枚,今後的日子無論是苦是甜都會相依相伴。
後來的後來,幾人最終還是沒有在流溪國落戶,浪跡天涯的日子倒也豐富多彩,山山水水留下幾人的足跡,這樣的日子過得何其快哉。
直到三年後,莫嫣然懷了寶寶,再也不能舟車勞頓,幾人商量過後,決定回寨子去看看,畢竟這一走就是三年多,做為兒子沈辰也該回去看望爹和娘。
而順水的年紀也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晚了,雖說順水閱歷豐富後一般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在眼里,總也不能一輩子不嫁吧。
听說沈家如今雖然不做官了,倒是做起了生意,在沈恪的經營之下漸漸也有了些規模,如今的沈夫人在沈家也未必能像從前那樣趾高氣揚了,怎麼想都應該回去看看。
莫嫣然懷孕三個月時,四人一狗趕著一輛超大的馬車向寨子進發。
前面是兩匹健馬拉車,一匹是路上買來的,一匹是沈辰的寶馬,帶著各地游歷時買來的禮物。
一走就是一個月,終于在莫嫣然肚子漸大時趕回了寨子,將常氏和順水安頓在從前的木樓里,兩人就去了沈相那里。
再見沈相,六十多歲的人頭上幾乎看不到一根黑發,沈夫人也顯了老態,見到沈辰回來,沈夫人當時就哭了,兒子再不回來這份家業都得歸了別人。
「辰兒,你可回來了,這些年想死娘了
說完,看到肚子微挺的莫嫣然也覺得親切了,拉著莫嫣然的手又是一通抹淚。
沈辰也有些動容,雖說他娘做事有時不太著調,可怎麼都是他娘,連莫嫣然都被感染的眼眶濕潤,拿著個帕子不停地給沈夫人擦淚。
不管從前她做的好不好,婆婆也是娘,看她這樣子這三年過的也是不如意,以往那些怨氣早就被她哭的煙消雲散了。
沈相在旁也挺激動,尤其是看到莫嫣然的肚子,那里面可是有著他的小孫孫,這可是長孫啊,比起愛兒子的心,他更想早點抱孫子。
只是兒子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非要趕在這節骨眼上回來,他也不知該愁還是該笑。
沈夫人正拉著莫嫣然又哭又笑地感慨著,身後傳來清亮的笑聲,「辰弟回來了,朕來的還真是巧了
既然自稱是朕,最近又沒听說寧越國再換皇帝,那就肯定是把天佑帝給逼死的那位了。
一回頭,莫嫣然就看到一張笑的雲淡風輕的臉,十八、九歲的年紀,身材偉岸,相貌英挺,自有一番高高在上的氣度,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在他的身旁微微靠後站著一個熟人,莫嫣然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當年的沈貴妃依舊氣質高貴,雖說此時穿著一身便裝卻也華麗非凡,臉上的笑容多了些真誠,可見這些年過的不錯。
一個是當今皇上,一個是曾經的貴妃……從沈貴妃看皇上的眼神中滿滿的幸福也不難猜出兩人的關系。
只是一想到兩人相差的年紀和曾經的身份……呵呵,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沈辰在沈貴妃和新皇一進門臉就黑了,拉著莫嫣然的手轉身就走。
新皇模模鼻子,笑的有些尷尬,「辰弟還記恨著朕?」
沈辰冷笑,「草民哪敢記恨皇上,皇上心系江山社稷,能為皇上分憂是草民的榮幸,只是草民的賤內身懷有孕,該回去歇息了
新皇倒也沒做阻攔,只在莫嫣然由他身前經過時,喚了一聲︰「弟妹
莫嫣然側目,新皇朝她微微笑道︰「今晚朕請弟妹吃雞腿如何?」
「你是長平郡主?」莫嫣然再次驚的張大了嘴,她終于記起為何看這位新皇眼熟了,那年的八月初七,將她誑進宮的長平郡主。
瘋狂的長平郡主以及桌上的那副畫,畫上的男子不就是眼前的新皇,女子……目光落向沈貴妃,她當時怎麼就沒認出來呢?明明就是像了八分。
難怪長平郡主不能嫁別人,原來他是男兒身。
難怪長平郡主會和天佑帝合謀害沈辰,就是為了取信天佑帝然後再徐徐謀之。
也難怪當初長平郡主對她表現親熱時沈辰會表現的像打翻了醋壇子,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獻殷勤,換成是誰也好脾氣不到哪里。
只是能夠對真心幫他的沈辰都下了手,這位新皇的人品也待考量。
新皇眯著眼笑,「你可以叫朕慕晚
「不敢!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豈可直呼名諱!」沈辰先一步拒絕,擁著莫嫣然向外走去。
原本想著這麼久也該淡了,如今一見這位新皇還是氣難平啊。
直到走出很遠很遠,莫嫣然才輕輕地拉了拉沈辰的袖子,「夫君,貴妃姐姐的閨名是不是叫向晚?」
「是又如何?」沈辰從鼻孔里哼了聲,沈二爺才不會承認就算新姐夫的人品是個問題,其實在他心里還是接納了他。
莫嫣然兩眼射出羨慕的光芒,「我只是覺得一個男人能為愛著的女人取那樣的名字,那個女人會很幸福吧?」
沈辰幽幽地望著莫嫣然,許久才說道︰「難道你是想讓為夫改叫慕然?」
莫嫣然捂著嘴,咯咯地笑,「不敢,不敢,只是突然覺得皇上愛貴妃姐姐愛的好深啊
沈辰沉默,許久之後,「你是認為爺不夠愛你?」
莫嫣然搖頭,沈辰愛不愛她,她又怎麼會不清楚?雖然愛的方式不同,他的愛絕對比慕晚來得深,至少慕晚宮里有皇後,有妃子,沈辰就她一個啊。
可她的搖頭看在沈辰眼里就好像敷衍一樣,沈辰握了握拳,壓下想要痛扁慕晚的情緒,堅定地說道︰「爺決定了,孩子生出來以後就叫沈慕然!」
莫嫣然心里甜甜的,卻又忍不住打擊他,「切,和別人學一點新意都沒有
「爺才懶得和別人學沈辰揚著頭一副愛咋地咋地,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莫嫣然偷笑,「那若是生兩個呢?」
「那還不好辦?老二就叫沈愛然!」
「若是三個呢?」
「沈慕嫣
「老四呢?」
「沈愛嫣
「老五呢?」
「沈慕莫
「老六呢?」
「沈愛莫」
「老七呢?」
「……喂,你當自己是母豬嗎?要不要生這麼多?」
「要你管?我就是愛生怎麼著?」
「我不管你自己能生?」
「去去去,和你說正經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快想老七叫什麼名字
「嘿嘿,等你生了再說吧
「哼,你就是想不出來了
「誰說想不出來了?是你生不出來那麼多才是
「誰說我生不出來?我就生給你看看
……
夕陽的殘輝將一道身影拉長,站在夕陽下的沈恪耳中听著兩人沒營養的話,眼中帶著濃濃的羨慕和一點點的嫉妒。
若是當初莫嫣然從沈府被休時他能抓住機會,此時站在她身旁談笑風生的人會不會是他呢?
雖說如今他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再也不怕被人笑是庶出的身份,可心里空著的一角卻怎樣都補不全,或許再也不會遇到一個讓他覺得那麼特別的女人了吧。
可這個女人卻注定不屬于他,心里好不舒服。只能自欺欺人地想︰至少當初和她拜堂的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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