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大宴鬧劇
「主人,我是您的僕人紀挺。您有什麼吩咐?」
皇甫高崖見此情景,開懷大笑,得意萬分。
「給我抽自己一百個,哦不,一千個大嘴巴,不抽完不許吃飯皇甫高崖大笑道。只見那紀挺點了點頭,便開始自己抽自己嘴巴,那巴掌一刻也不停的抽打著自己滿是胡子的胖臉。
「行了波羅沖紀挺一點,紀挺立刻停止了抽自己嘴巴,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將軍。我們打算過幾天向天津進發時便將你放回去,但你可一定要說是趁我們大營空虛…」
「波羅大人不用教,這個末將還是懂的。就說是趁敵人營中空虛,我騙了那守班房的孫子,殺了他、拿了鑰匙跑了回來,這廝也是借我個便宜,一起逃回來了。我念在同在敵營,便沒有與他計較往日恩仇,一起逃回來了。你看,我這番話如何?」皇甫高崖頗為得意的問道。
「恩波羅點了點頭,心想︰這廝欺人耍詐還是把好手。
「所以說了,我得讓他抽自己啊。他沒點傷怎麼回去給那些人看啊?」皇甫高崖又走到紀挺身邊,準備讓紀挺繼續抽自己,波羅連忙攔住,「這個好辦,我裝神弄鬼的辦法里,可以讓你們身上有比真挨刀子還真的傷疤。他現在也是自己人了,一起喝一杯吧
皇甫高崖點了點頭,波羅給紀挺也變出了一杯酒,四人一起撞杯,一飲而盡。
「波羅大人這能力可真是厲害啊皇甫高崖幾杯水酒下肚,便開始官場的恭維之詞。
「哈哈哈。將軍不再認為我這都是些裝神弄鬼的小把戲了?」波羅笑道。
「高崖讀書讀得少。像波羅大人這樣的神通,自然也是沒有見過。只因為家中母親去世得早,有個道士為了騙錢,說可以讓母親起死回生。我父親本來是不信的,可是那時候父親正好在外作戰,帶著我大哥和二哥。那時候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孩,思母心切,就和我三哥商量請那個道士進我家廳堂做一場法事。
我三哥也不信這些玄幻之術,開始也是態度強硬地說不行。但我軟磨硬泡,我三哥拗不過我,就把那道士從道觀之中請到家里。
那道士進了我家大院,四處觀瞧了一番,掐指略微一算,便對我三哥說︰「老夫人陽壽未盡,只可惜此次我父親出征凶多吉少,我母親便上香拜佛期盼我父親早日回歸,並許以自己的陽壽作為代價。
那道士還說,按常理講,得道成仙的神仙或是佛祖不應該幫人還收取同等的報酬。但我母親供奉的是一個半佛。說是介于妖和佛之間的佛,私心未滅,故此次出征者幾日之內便可力挽狂瀾,凱旋而歸。
說到這里,我三哥听不下去了,罵那道士胡說八道。說我父親統兵作戰神勇無比,怎麼會靠我母親的性命獲得勝利。說罷,便趕了那道士出門。
那道士臨走時候說,二十年後,我們家必遭一霍亂。如今想想,似乎正好是的二十個年頭了談起這段往事,皇甫高崖不禁還心有余悸。
「我再多問一句。當年老將軍如何了?」波羅追問道。
「父親得勝歸來。跟我們說,這一戰打的波瀾起伏。最後時刻,敵軍已經快要借雲梯登城包圍守軍了。可突然城門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那雷電專門劈敵軍。父親等人壯著膽子,在雷雨之下斬殺早已被這雷電嚇得失魂落魄的敵軍。
而那些還沒登上城的敵軍也早已四散逃跑。父親就這樣守住了城池,隨後便被大王召回濟南受賞去了
「二十年前?」波羅問道。
「是的。就是二十年前。我今年正好三十八歲皇甫高崖坐在座上,醉的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京王,這件事情我辦的還可以吧?」波羅把紀挺叫到身邊,管陳英皇要了一綹頭發,還要了陳英皇一滴血,喂那紀挺吃下。
「波羅大人這是干什麼?」陳英皇看到這步驟之前波羅做過,便有些不解。
「若就這麼放回去他們。這紀挺是絕對只听他皇甫高崖的。現在,這家伙雖然對皇甫高崖言听計從。可只要皇甫高崖對我們有半點異心,京王就可以控制著紀挺除而後快。我們遠程控制魯國高層的計劃才能萬無一失波羅在紀挺腦門比劃著寫了一個陳字,那字閃著黃光,然後好像鑽進了紀挺頭顱之中一樣消失了。
「京王,三日之後便可以將他們放回去了。七日之後,我們就可以進兵攻取下一個城池了。這期間,我們需要在北京之內征兵補充軍力波羅說道。
「言之有理陳英皇點了點頭,並且開始對于考辛斯的忠心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而不是像最初那樣有所畏懼。
從二人到監獄之前波羅簡單的計劃布置,到現在控制了兩名內應,一切的一切絕對不是陳英皇短時間內就可以做的出設想,而實際完成的。這樣一個幫手,陳英皇有了一種徹底霸佔的想法。
三日之後,皇甫高崖攜紀挺回到了天津最北邊的城關鎮,此是後話,這里暫且說說這三天天津內部發生的大事。
紀挺偷襲一去不復返。三太子令狐星水可是有喜有愁。喜的是,自己的部隊此次偷襲沒有成功,便可以治皇甫軍一個貽誤戰機,導致整個戰局失敗的罪名。而愁的是,這紀挺行軍打仗雖不是好手,但出謀劃策給人下絆子的確是個獨一無二的高手。少了這麼一位,還真一時想不出整二太子和二太子手下那幫人的好招了。
皇甫高才等人撤軍之後,也並未去找二太子說明戰局,更沒有主動去向三太子請罪。這根本就是個啞巴虧。皇甫高才在想著怎麼才能營救父親,並且立功把這陷害來的罪過補上。
「大哥,這躲怕是躲不過去的啊。那三太子一向有仇必報。我們倆這回為了保存二太子的兵力,而沒有全部讓我們的人去送死而給他們爭取時間。我一直派人在營寨口盯著,一有紀挺回來的消息立馬向我稟報。可這都這麼晚了,那紀挺還沒回營,八成是劫營正好撞在了敵軍主力回營,怕是凶多吉少皇甫高武只剩下唉聲嘆氣的力氣了。
「萬事都不會是死路的。我只擔心父親,三弟、四弟還有絕塵在敵人那邊,可比父親在那三太子那邊安全多了。你別在那想些沒有影的,想想怎麼救父親回來
「我在戰場上被你罵了之後,就一直在想。想得我腦瓜仁都快碎了也想不到辦法啊
正當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人拉開了營帳的布簾,這個人就是魯國二太子令狐星峰,隨行的還有一彪型大漢和一個身形瘦削之人。這彪型大漢便是王氏兄弟口中那萬夫不當之勇的朱玉,而那瘦削之人,就是神乎其神的刺客連泊晨。
「二太子皇甫高才、皇甫高武立刻行禮道。
「免禮。二位最近可是受苦了吧令狐星峰身高臂長,濃眉大眼,雖為常年行伍之人,但卻有一股書生之氣。
「二太子言重了。為魯國奔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二人把頭埋得深深。
「我知道你們所受的苦。前線的事,我多少頁耳聞了。這不,我把朱將軍和連先生都請來了。這二位早年都是我的好友。不過六七年,一個已經是魯國赫赫有名的王室第一護衛將軍,另一個則是我國讓人談之色變的第一刺客,只有本座,還是一個一事無成,靠著祖宗基業度日的無能王爺二太子也長嘆了一口氣。
「二太子何出此言。二太子為大王為魯國,都付出了心血。要不是那…」皇甫高才難得的激動,還是沒有把「三太子」三個字說出口,就及時停了下來。
「說下去,今天這營帳里的,都是自家人。除了你們皇甫家,我也就只有陳家、杜家可以信任,可他們都在濟南護衛父王呢。現在這前線,雖然名義上我為主元帥,老三是副元帥,可將軍之中是個有九個是他的親信。
老大是儲君,可就是個空架子。老四倒是好,整天在濟南就是傻玩,還說會支持我,支持個屁令狐星峰一氣之下將桌上的幾本書都糊弄到了地上。
「二太子息怒三人一起說道,只有連泊晨依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明天我約老三喝酒,就以鼓舞士氣為名。把這個偏將以上的都請來。省的人找少了,他在怕我謀害他。讓他的人多,場面大,讓他安心喝酒。
本座,本座就為了救出皇甫精忠老將軍,我求他,我求他令狐星峰十分不服氣的說道。
「隨後,要是三太子推月兌。無論任何借口,我的人和我,就把老將軍搶出來。皇甫家一門忠烈,我雖為江湖中人,但此次听聞前線打頭陣的是皇甫軍,我便召集萬名江湖人士和門生一起來幫助各位。我們就從這城門關開始,不讓北京人再往前走半步,還要殺到他們的老家去連泊晨臉上表情不多,但說的話卻是慷慨激昂。
「這…軍中必然會再次大亂啊皇甫高才認為此舉頗為不妥。
「他耍滑,我就只能耍橫。三十多年了,我讓著這個家伙太多了。我請回我的大將軍,天經地義,就算他要內訌,我也覺得值得一干令狐星峰雙眼散發著殺氣。
「還是盡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我始終是站在二太子這邊的朱玉一直沒有說話,大家似乎都忘了他的存在。
「二位皇甫將軍,我今晚來,就是通知你們不要煩惱了。調整好情緒,等老將軍救回來,我們稍作整理,就再次發兵,直取北京
四人拔出佩劍相擊,豪情萬丈。
次日,也就是皇甫高崖回城門關的前一日,二太子在軍中大擺酒宴,宴請三太子和眾將。
「雖然首戰我軍有所損耗,但我軍只是大意了,被敵人的奸計所惑。畢竟我魯國在大王的治理下,多年未打過這麼大的戰役,我們的將士對于這片本來只屬于我們的戰場感到有些生疏了吧。
我相信,喝了這頓酒,我大魯國的眾將士一定可以奪得失地,直奔那北京人的老巢而去說罷,令狐星峰飲盡杯中酒,眾將被這番頗有自欺欺人的鼓舞之詞說的也熱情洋溢,全都起身回敬了一杯。
二太子坐在三太子邊上,三太子身邊是自己的貼身護衛,也是魯國一名副元帥。這個副元帥當然是靠三太子爭取到的。而桌上其他人盡皆都是二太子的人手,包括連泊晨和朱玉,其他的都是些小將,而皇甫高才和皇甫高武則坐在別的桌上。
「三弟,我有件事得跟你商量商量二太子故作親切的說。
一見二太子如此和顏悅色,三太子可不是傻子。自己最近怎麼算計的二太子和二太子手下的人,三太子心里可是有數之極了。二太子雖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以德報怨的大善人,此番這般姿態,定是有什麼不情之請。
「二哥但說無妨,你我都是親生兄弟,還有什麼事情是商量的。你說了,小弟還能不做嗎?」三太子一時還沒猜透二太子的傾向,只好假裝兄弟情長來一探究竟。
二太子一听,這老三可是擺了個「龍門陣」啊,你跟我來虛頭巴腦的,我可跟你來點實惠的。
「三弟果然還是那個豪爽的好三弟。來,二哥好久沒和你痛飲一回了。今天必須不醉不歸說著,舉起慢慢的酒杯就朝三太子敬來。三太子自然無法推辭,舉杯相撞,一飲而盡。二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邊喝邊扯著以前的故事,邊喝邊猜著對方的心思,酒沒少喝,但兩人的情還是那個互相爭得你死我活的那兩兄弟。
兩人喝了幾大壇酒,都有些醉意,二太子雖較三太子酒量稍好,但也有些過量,頭直發沉。而一旁的皇甫高才可沒什麼心思痛飲,一看二太子有點醉得不行了,可正事還沒說出來,就提杯走了過去,明著是要敬三太子一杯薄酒,實際是給二太子提個醒。
二太子一看皇甫高才,立刻想起己擺著大酒宴是干嘛的了。馬上整理了自己的思路。一旁的連泊晨也輕輕咳嗽了一下,意思是說,你再不跟他聊,我就動手了。
二太子看了連泊晨一眼,搖了搖頭,這是在告訴連泊晨,還是先聊著看,別把事情搞得那麼僵。
「皇甫高才將軍啊,來來來,干一杯三太子喝的舌頭的大了,可還是站起身來與皇甫高才喝了一杯。皇甫高才看了看二太子,點了點頭,便回到了只剩下皇甫高武的酒桌上。
「三弟啊。我得跟你說個事了二太子此時的舌頭也不怎麼直溜了。
「啥?」三太子側過頭來說道。
「我說有事得跟你說了二太子本來就為此事心煩意亂,現在三太子還耳背沒听見,加上酒勁往頭上走,二太子有些火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跟你說###,我耳朵沒背。是你說的不清楚,你跟我喊啥?」三太子酒後露出了蠻橫的本性。
「我不跟你扯那個沒有用的。我們皇甫精忠老將軍在你那治病都治了好幾天了,是不是好壞都得讓我們老將軍回家吧二太子本來想了一堆華麗的詞,此時喝的酩酊大醉,也想不起那些,就是想起什麼說什麼。
「我好心好意幫你們家臣治傷,你什麼態度?還跟我要人,我告訴你,我就是不給,你听見了吧,不給三太子轉過臉去,一條腿還踩著身邊的空椅子。
連泊晨見這兩個酒鬼都已經神志不清,便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酒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