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看完了廣告牌,他就去公園和西利哥見面了,兩人坐在公園的長椅子上交談著,教授說︰「今天我又看到一個謎語,西利哥,你要猜猜看嗎?」
西利哥一听猜謎他就頭疼,他說︰「教授,你又叫我猜謎語,我可不行,我腦子很笨的。」
「越笨的人,越要鍛煉腦子,猜謎語就是鍛煉腦子的手段之一,你就是猜不出也會對這事有點印象,否則下一步該怎麼走你心里沒底。」
「是啊,好吧,你說吧,我猜一下就是了,猜不出,你要告訴我答案。」
「好啊,這是一則東北同學會的通知,明天晚上7點,東北同學會要舉行聚會,希望東北同學會的同學參加同學會。」
「同學會嘛,就是同學會嘛,沒有什麼特別。」
「你要分析這里面的語言,因為是用暗語寫成的廣告,你要用暗語去分析。」
西利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他說︰「教授,我還是想不出這條暗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教授看出他確實猜不出來,他說︰「好吧,我告訴你記住,也要明確我們下一步的任務,不過這個任務如果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等等壞事,我們是不做的,如果是劫富濟貧、蘀天行道我們是可以考慮的。」
「是呀,這是我們的做事原則,我們要永遠做正義的事業,永遠是罪犯們的克星,我們和罪犯們永遠是水火不容。」
「你說得對,西利哥,我們決不做壞事,可目前這個事我們還不知道是壞事還是好事?」
「什麼事?」
「好吧,這個謎語我告訴你吧,東北同學會,就是東北幫的意思,開同學會是要召集殺手,他們有任務。」
「原來是這樣,東北幫可是本市最大的幫會,他們會有什麼好事?」
「是呀,所以不知道才想知道。」
教授穿著他常穿的長風衣,他在對西利哥講述這個謎語的謎底,不過西利哥對黑幫沒什麼好感,他認為還是不要跟黑幫有聯系,可教授好奇心比較強,他非要去,他說︰「目前也沒什麼活,到那里去看看,如果是正義的事我們還可以接,如果是邪惡的事就不接。」
西利哥坐在他身邊,雙手搭在長椅子上,他不以為然的說︰「黑幫就是黑幫,他們會有什麼正義的事,我勸你不要接黑幫的活。」
「我去看看,如果不是好活我就不接了。」
「好吧,既然教授願意去看看,我也勸不住你,你去了可要注意安全,因為你畢竟要去黑幫的窩點,黑幫一般是不講道理的。」
教授不願意談任務的事了,他馬上把話題一轉說︰「不談這些了,還是談談林玉吧,這個姑娘不錯,我看你應該抓住機會。」
「你說抓住機會是什麼意思?」
「向她求婚哪?」
「向她求婚,我還沒想過。」
「現在好姑娘不多了,遇到好姑娘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到了就要向她求婚。」
「求婚怎麼求?」
「求婚就是買一個戒指,送給她,她如果接受了,就說明她接受你的求婚了。」
「原來這麼簡單,不過我還沒準備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是啊,如果我要是把握好的機會,我現在已經是孩子的爸爸了,怎麼會到現在還是單身。」
「教授,你以前的事,我一無所知,你應該向我說說。」
這時有一名婦女牽著一個小孩從他們的前面走了過去,教授看到這對母女倆,小胖孩手里舀著一個飄動的氣球,他非常羨慕的說︰「真是一對幸福的母女呀。」
「是啊,可我還不想結婚,我還想當快樂的單身漢,教授你不想嘛。」
「有時生活是自己不能選擇的,如果讓我選擇,我會當我的教授,娶一個漂亮的妻子有一個胖孩子,這是我的理想生活,可是理想和現實畢竟是有差距的,我的父親是大學教授,他希望我也做教授,我也往這方面努力,可是陰錯陽差,我卻跟你生活在一起了,我連自己叫什麼也想不起來。」
「是呀,你患了失憶癥,失去了記憶,連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了。」
「我怎麼記不住自己叫什麼名字,我想起來了,我叫賈島。」
「賈島,原來你叫賈島,那麼你就是賈教授了。」西利哥說。
「這麼叫也對,我記得以前學生們就管我叫賈教授。」
西利哥站起來說︰「去東北幫太危險,還是派我去吧。」
「有些事你不懂暗語,所以這事我必須去。」
「好吧,你去吧,不過還是防備一下好,我想回去你把手槍帶上。」
「我不會用槍的,實在不行,我舀你的幾把飛刀吧。」
「好吧,既然賈教授不喜歡用槍,那你就用刀吧。」西利哥一說賈教授他就想笑,因為賈和假同音,西利哥說到賈教授,也像是說假教授,假的教授,冒牌教授,西利哥覺得好笑,他覺得還是管教授叫教授好,不要在前面加個賈字,否則他的教授身份就是假的了。
教授拒絕了西利哥讓他帶槍的好意,教授最後只舀了西利哥使用的刀子,這樣教授準備晚上7點參加東北幫的聚會。
在一家夜總會,里面是燈火輝煌,夜總會的大門前,有幾個穿黑色西裝,戴黑眼鏡,戴黑禮帽的家伙,一個個打扮得都像許文強,只是沒有許文強的派頭和瀟灑勁。
夜總會的道路兩旁停放著全是豪華轎車,來這里的人,全是些非富即貴的人,普通老百姓是沒有這個消費能力。
一個妖艷的女子穿著性感的印度服,跳著歡快的印度舞。
妖艷的舞女長得非常漂亮,好像印度美女,可仔細看還是東方美女,她領著眾多舞女在舞台上跳起歡快的印度舞。
舞台兩邊全是客人,他們坐在桌子前,有的喝著酒,有的說著話,教授在一個男服務生帶領下向里面走去。
教授看到道路兩旁停放著的豪華轎車,大門前幾個穿得像許文強服裝的帥哥,他就覺得來到了黑幫的地盤,他走進夜總會後,發現跳舞的舞女全是些妖艷的女郎,而在下面的客人,全是些腦滿腸肥的家伙。
男服務生把他領進了一個屋子,教授走進屋子時,發現對面是個大寫字台,寫字台後面坐著一個老板模樣的人,這個人穿西服,戴眼鏡,他身後站著兩名保鏢,他說︰「你好,教授,我是這里的老板,我叫錢八,你請坐。」
教授坐在錢老板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錢老板舉著一個酒杯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聚會的?」
教授說︰「我看到了你們在火車站上的廣告,所以我來了。」
「你真是個江湖高手,能看懂我們的廣告,佩服,佩服。」
「這也沒什麼,這是我幾年來研究的成果。」
「好吧,既然你看得懂我們的廣告,就說明你是我們的同道中人,既然是同道中人,我們就要合作愉快,否則就是找不愉快了。」
「有什麼任務錢老板請說吧。」
「不要著急,先喝一杯洋酒,這杯洋酒是從俄羅斯帶來的叫伏特加,來喝一杯吧。」
「不,我這個人從不喝酒,請不要了。」
這時有一個穿紅色露肩長裙的小姐把一杯酒端了上來,教授並沒有接,小姐把酒放在了他的桌子前,然後轉身出去了。
錢八見教授並沒有喝酒,他很生氣,覺得下一步也不會好,畢竟這一杯酒他都不喝,可能後面的合作會更加不愉快了。
不過既然教授敢來接這個活,這說明教授還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如果他一點利用價值沒有,錢老板不會跟他這麼客氣。
錢老大見教授並沒有喝桌子上的酒,他也沒計較,他說︰「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同西北幫發生了沖突,我們之間的沖突是不可調和的,必須是你死我活,我們已經采取了行動,消滅了他們的老大,可是他們的老二還沒有消滅,這是我們的心病,所以我們想請你們消滅西北幫的老二。」
教授一听明白了,原來他們是要找殺手,本來黑幫之間的火拼就沒有什麼正義非正義,如果自己加入進去,自己正義的事業成了什麼?不也成了黑幫的幫凶了,如果他要是早知道任務是這個,他是不會來的,可是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回居然要接黑幫的活,黑幫的活就是清除異己,這活他不能接,他又不是黑幫的幫凶。
錢老大不知教授心里想什麼,他舀出一張照片說︰「這張照片是他的,你請看一下,將來下手可不要認錯人。」
錢老大把照片遞給了教授,教授看了一眼,發現這個人面目凶惡,留著長頭發,教授看到他,心里就討厭,他把照片往一邊一推說︰「這個活,我看我們做不了
,所以我不想接這個活。」
錢老大一听非常生氣,他說︰「我這個人做事喜歡直來直去,既然你來了,你看懂了廣告的含義,現在你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你說不干就不干,你以為我們幫會是街道辦事處,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的秘密告訴別人,這對我們是危險的,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你就要干下去,要不然你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因為我們不想讓秘密泄漏,這是我們幫會的規矩。」
教授這時有點後悔了,他後悔自己不听西利哥的話,黑幫的活不能接,可他抱著好奇的態度來到東北幫總部,這回知道了東北幫的內幕,他如果拒絕完成指定的任務,他想活著出來也不容易,就憑他口袋里的幾把刀子,後面的兩個保鏢他是打不過的。
教授現在只有後悔沒有別的,可目前後悔也晚了,他現在處在選擇的時候,要麼答應錢老大交給他們的任務,要麼躺著出去,後面的兩個保鏢已經準備行動了。
教授是個聰明人,他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說︰「好吧,這個活,我接了,告訴我他在哪里出現?」
教授說著把那張照片收了起來,錢老大說︰「他的情況,我的手下會告訴你,我們還是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辦事一定要干淨利落,不要連累東北幫,因為我們還在乎江湖中的議論,我們要保持美好的形象,否則就不好意思了。」
教授說︰「那麼酬勞方面的事哪?」
「按老規矩,先支付百分之五十,事成後全部支付,總數是這個數。」
錢老大伸出了三個指頭,教授明白了。
教授搖搖頭說︰「干掉一個黑幫的老大危險性太大了,他們個個都是職業殺手,如果你給這一點讓我們做這麼危險的事,我看還是另請高明吧。」
教授是想用錢把這事推月兌掉,可是錢老大出手非常大方,他又伸出五個指頭,教授一看錢老大伸出了五個指頭,他不能推月兌了,因為如果在推月兌就會讓錢老大看出來,教授只得點點頭。
教授只得在一張欠條上簽了字,他收下了酬勞的百分之五十。
教授收了這些錢後,他突然問了一句說︰「你們的聶克杰可是一流的殺手,這活為什麼不讓他做。」
錢老大說︰「聶大哥是一流的殺手,他的活做得即干淨又利落,沒人可比,可是他是一流的殺手,他只殺老大級的人物,對于二流貨色,只有用二流殺手了,否則會讓道上的人看不起。」
「啊,原來一流殺手殺老大級的人物,二流貨色就要讓我們這些二流殺手來干了。」
「你們也不是二流殺手,你人很聰明,能看懂我們的廣告,可你們的身手我還沒見識過,所以我們不好判斷。」
「好了,都是些老鼠和蛇,殺了哪一個全是為民除害。」教授冷不丁說出這話,這使錢老大听了很不高興,他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教授一听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他忙說︰「我說錯了,我是說都是些英雄好漢,殺一個都是英雄好漢。」
教授一說英雄好漢,錢老大高興了,他說︰「好啊,為了英雄好漢干杯。」他喝了杯中的酒。
教授也把桌子上的酒喝光了。
教授坐著出租車回去了,他在路上想,這個任務怎麼完成呢?他不管是殺掉誰都要參加江湖中的爭斗,到時候他們正義的事業就要轉行,成了黑幫的幫凶,可他轉念又一想,男子漢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殺掉他們全是黑幫,殺掉黑幫就是為民除害了,當初他說這話時,差一點讓錢老大听出來,他還解釋了一番,其實他說的話正是他想做的,殺掉黑幫為民除害,教授想到這里,他的心里明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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