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志的身體開始打起了擺子,在四周一片淒厲慘叫的伴奏中,好像跳起了一曲惹人發笑的舞。
「饒命饒命,大哥饒命啊!」
王德志以跪倒結束了自己的舞,倉皇著開口向步輕狂求起了饒。
步輕狂咬了咬煙卷兒,皺著眉回過了頭去,對車上臉色有些發白的妞妞說道︰
「妞妞,把眼楮閉起來,叫你睜開的時候再睜開!」
「恩!」妞妞乖巧地點點頭,沒問緣由,直接將身子俯倒在了車座上,不理會車外的紛爭。
步輕狂滿意地點點頭,有些場景讓小孩子看見了,是會影響他們一生的,還是盡量避免他們接觸的好。
「啊呀!」
就在步輕狂回頭和妞妞說話的一瞬間,原本已經跪倒在地上的王德志突然大叫了一聲,接著一柄短小而鋒利的美工刀突然被他從袖子里抽了出來,一刀便刺向了步輕狂的小月復。
他是**家庭出生,知道自己第二次招惹步輕狂這樣動輒便廢人手腳的狠角色,對方斷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一點從步輕狂囑咐妞妞閉眼就可以看出端倪來,所以他被激起了最後一絲的膽氣,奮起全身的氣力想要偷襲步輕狂一刀。
一刀刺出之後,王德志也不管刺中沒有,轉頭就想撒開手跑進人群中去。
「話還沒說完呢,你想上哪兒去?」
步輕狂自然不會被王德志這種小伎倆得逞,他一把握住了王德志的手腕,笑眯眯地開了口,好像一只和藹的大灰狼。
王德志右手一陣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一塊燒紅了的烙鐵給箍住了一般,手里的小刀 當一聲落了地,心里頭最後逃生的希望也隨之灰飛煙滅了。
「你饒了我,你饒了我,我一定讓我爸好好報答你!我爸是……」
王德志撲上了前去,想要抱住步輕狂的腿卻被步輕狂干脆利落地給踹了開來,于是只能躺倒在地上,驚恐地大聲叫嚷起來。
步輕狂俯視著王德志,搖了搖頭,道︰
「我不想知道你爸是誰,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不知死活!」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王德志雙腳拼命地蹬著地,同時手肘竭力地頂撐著,想要向後退開遠離步輕狂。
「晚了!」步輕狂臉色冰冷得好像一塊石頭,邁步便走上了前去。
「喀嚓!」輕輕地抬起了腳,然後重重地落了下去,王德志的右腿腿骨哪里經得住步輕狂的蹬踏,只是這一下,腿骨已然折斷,甚至粉碎。
王德志隨之狂叫了一聲,整個人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蝦米一般,完全弓縮了起來,雙手似乎是想要去抱住自己的右腿,但還未成功,人便已經疼暈了過去。
圍觀的眾人看著王德志嘴角上流淌出來的白沫,回味著方才一剎那間那聲清脆得有些嘹亮的聲響,頓時都有些面色發僵,腳下不自覺地向後退了開去。
這人好狠的手段,好硬的心腸!
步輕狂對眾人的反應熟視無睹,只是冷漠地用腳尖點了點王德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了。
發現不是假裝的之後,步輕狂沒再多看王德志一眼,直接轉道來到了江哥的身邊。
「喀嚓!」又是一聲脆響,江哥非常干脆的兩眼一翻,步上了王德志的後塵,也是右腿,也是骨碎,甚至連踩下去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個,兩個,三個,在場所有參與了圍攻步輕狂的混混都沒能幸免于難,很快便全部被步輕狂踩成了廢人。
此時圍觀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幾乎所有人都被步輕狂冷酷的心腸給鎮住,退避三舍地躲到了遠處,生怕被牽連進去殃及了池魚。
大部分的混混在步輕狂的一腳之下都昏迷了過去,少數體質好的還能勉強保持清醒,不過也只是因此多遭受了些折磨而已。
步輕狂四下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漏網之魚後這才將嘴里的煙隨口吐到了王德志的身上,轉身走向了妞妞。
「妞妞,過來,我抱你進學校!」
方才的冷漠幾乎是在瞬間便融化了,步輕狂溫柔地貼近到妞妞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從車里將妞妞給抱了出來。
妞妞的小臉埋在步輕狂的臂彎里,眼楮緊閉著被送進了校門。
步輕狂將妞妞放在了一臉呆滯的值班老師的身邊,沉聲囑咐了一句︰
「孩子我是交給你們了,希望別讓我听到什麼不好的消息!知道麼!」
「哦,恩,好!」值班老師有些無措地拉住了妞妞的手,嘴里慌張地答應著。
此時學校的保安們已經圍攏了上來,在距離步輕狂十幾米的地方小心地戒備中,畢竟他們職責在身,雖然心里也怕極了步輕狂,卻不好撒腿逃跑。
步輕狂自然也沒有再生事端的意思,放下妞妞之後,揉了揉小妮子新作的西瓜頭發型,轉身便離開了校門,走向了自己的帕加尼。
馬達聲轟鳴,氣浪將離車最近的幾個混混吹鼓得翻滾了起來,步輕狂扣上了墨鏡,在眾多復雜目光的注視下,驅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步輕狂剛剛離開,遠處圍觀的人群中便跑過來幾個年輕人,這幫人也是王德志帶來的,只不過原本是被安排在外圍準備阻攔閑雜人等靠近的,沒想到卻因禍得福,幸免于難,沒遭到步輕狂的毒手,
圍上來的這群人被安排在外圍,自然不是王德志的親信,所以遇到了這等情況之後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幸好此時江哥仗著體質頑強,已經清醒了過來,于是命令這幫下屬趕緊叫救護車,將少爺先送到醫院去,免得真生出個什麼好歹來。
與此同時,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準備將今天這里的情況匯報出去。
「喂!什麼事兒!」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很不耐煩,一旁還隱隱有女人嬌喘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江哥一听便知道自己這個電話打得不是時候,但看看一旁臉色已經蒼白如紙的王德志,他還是咬了咬牙,低聲道︰
「王哥,是我,江子!」
「江子?」電話那頭楞了楞,然後女人的的喘息聲暫時停息了一下,「說,什麼事!」
「少爺,少爺他被人打傷了!」江哥從嗓子眼兒里憋出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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