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是天豪集團的二小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就憑這身份,想要公然抓出公司里的臭蟲,那簡直是痴人做夢,所以這個賭,她十有**是輸定了的。
步輕狂不明白林珊珊這個原本挺精明的小妮子為什麼會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所以他是一路撓著頭走出天豪集團大門的。
宋毅仁在所里等了兩天也沒能等到林珊珊的檢查,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原來林珊珊這兩天已經賴在天豪集團里上起班來了!
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宋毅仁的第一反應便是將宋明交到身前來臭罵了一頓,然後趁著沒人的時候拽過江月清按倒在了辦公桌上,狠狠地凌虐了一番。
對于林珊珊這樣無視自己的應對方式,宋毅仁很無奈,他不可能真地強行處罰林珊珊,因為這樣做完全和他的初衷相悖逆,但他也不可能發下自己的身段主動去請林珊珊回來,這非但有損自己的威嚴而且會給別人落下無窮的口舌。
基于種種的顧慮,宋毅仁只能耐心地等待林珊珊自己回來,畢竟他知道這丫頭終究還是熱愛警察這個職業的,只要玩夠了鬧夠了總還是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來的。
可惜,這樣的盼頭只維持了兩天,在第三天,也就是林珊珊和步輕狂打賭的最後一天,林珊珊出事了!
當宋毅仁鳴笛開著警車一路奔到了醫院的時候,林珊珊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在手術室門外,他看到了林珊珊的父親和姐姐以及叼著根沒有點燃的煙卷兒的步輕狂。
宋毅仁很客氣地和林天豪打過了招呼,畢竟在他看來,這可是他未來的「老丈人」,林家父女倆也很真誠地對宋毅仁的到來表示了誠摯的感謝,雖然在他們看來,這位領導來的速度也實在太快了一些。
「這位是步先生吧?您怎麼也在這兒?」
宋毅仁的目光落到了步輕狂的身上,右手很含蓄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林珊珊第一天來報道的時候帶的就是這家伙,他自然還是有印象並且很警覺的。
步輕狂吧嗒著嘴,晃了晃嘴里的煙卷兒,很沒好氣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在這兒?怎麼,現在華夏的警察已經管得這麼寬了麼!」
「哈哈,步先生真會開玩笑!」宋毅仁爽朗地大笑了一聲,道,「我只是隨口一問,關心一下罷了,步先生可別誤會啊!」
「呵呵!真是多謝你的關心了!」
步輕狂看著宋毅仁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也回敬了一個毫無感**彩的假笑。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兩個人對臉兒便下意識地對對方產生了莫名的厭惡情緒,于是場面頓時便尷尬了起來。
所幸林家父女都是商賈出身,調節氣氛這種事情最是舀手不過了,林天豪給宋毅仁遞了一顆煙,兩個便心有靈犀地貓到一旁吞雲吐霧去了,而林綰綰則留在原地繼續陪著步輕狂。
「你好像很不待見這個宋所長,能告訴我原因麼?」
林綰綰背靠著牆,兩條修長的大腿擺成了一個k字型,顯得有些散淡而隨意,與身上那套頗為嚴謹的工作制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步輕狂煩躁地再次咬了咬煙卷兒,皺著眉頭道︰
「你不覺得這個做領導的也有點兒太在意下屬的動向了麼,這邊剛一出事兒,我們才剛到一會兒,他便十萬火急地趕過來了,要說這里頭沒點事兒,你信?」
「我也知道不對勁!但沒辦法,他畢竟是正牌的所長,我們得罪不起!」林綰綰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小小一個所長而已,以你們天豪集團的底蘊,難道還怕了他不成,難道,這個姓宋的背後還有你們招惹不起的後台?」步輕狂顯得有些納悶,天豪集團好歹是龍騰市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了,沒聊有會對一個小小的所長如此的慎重才是。
林綰綰聞言當即苦笑了一聲,解釋道︰
「後台倒是談不上,但不願招惹確實真的。別看我們天豪集團听上去家大業大,很了不起的樣子,但實際上我們是樹大招風!更要命的是,我們根基淺薄,並無真正的底蘊和靠山!你看那些跟我們有競爭關系企業,哪個背後沒有市級以上的領導撐腰?也就是我們,見了一個所長都要禮讓三分!說實在的,妹妹之所以會被人整成這樣那個,根兒終究還是在這個上面!」
林綰綰的一番話將林家現在所面臨的局勢給闡述了個通透,這明顯就是沒把步輕狂當外人的架勢了。
步輕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翻著眼說︰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這種事情我又幫不上忙的!」
「那倒未必吧!」林綰綰意味深長地看了步輕狂一眼,似乎已經知曉了什麼,但是卻又沒有當面點破,而是適時地又將話題給牽扯了出去︰
「好把!就算你在這事兒上幫不了我們,但現在珊珊受傷了,你是不是該有點兒表示?」
「是該有的!」步輕狂很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非常慎重地從褲兜里模出了一把大團結來並一股腦兒地便塞到了林綰綰的手里︰
「都舀去,好好給林二小姐買點魚翅燕窩什麼的,好好補補,我忠心地祝福她早日康復!畢竟她還欠了我的賭債呢!」
林綰綰嘴角抽搐著把手里頭一眼便能夠數清楚的紙幣扔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沒曾想居然叮的一聲向,從里頭蹦出來一個一毛的硬幣來。
睜大了一雙美目,林綰綰很是憤慨地瞪向了步輕狂,道︰
「你這人就不能大氣點兒?你真就忍心不管珊珊了?別的不說,珊珊她好歹也在你那兒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你……」
「喂喂,打住打住!什麼叫在我這兒住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可沒請她過來住好不好,是她自己硬要搬過來的!听你這麼一說,好像我跟她之間有什麼似的!」步輕狂很光棍地攤著手,把自己摘了出去,完全沒把林綰綰的感情牌當回事兒。
林綰綰跺了跺腳,正要發作,卻不料此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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