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獵美 第205章 地洞之中

作者 ︰ 鐵釘

第205章地洞之中

咬了咬牙,兩條軟腿化為堅硬,他的身形更是掠起,沖上了屋頂,揮拳直打彭惡的胸膛。

縱是打不過,明知打不過,他正也是要去揍揍彭惡。

因為打不過,因為後果注定了要悲慘而去揍人,豈非才是真正有趣得很?好玩得好?

若只因為打得過才去揍人,那只永遠都會無趣得很!

只永遠都會是種悲哀,是種可憐!

獨狂向來都不喜歡去做個可憐可悲的人。

他的拳頭居然正中彭惡的胸膛。

結果卻是只有一種。

彭惡壓根不見吃疼,他的身子反而被彈了出去。

被彈下了屋頂。

他的一個拳頭更是火辣辣吃疼,手骨似都要碎裂。

只是獨狂立刻又撲上。

他的戰意和狂傲,正都已被激發。

打不過又如何?

打不過正才要打。

這一次,他打得是彭惡的那雙凶眼。

他就不信彭惡的眼楮,也能將他反彈出去。

彭惡的眼楮無疑是軟弱的一環。

所以彭惡再也不敢不閃不避,任憑他的拳頭打中。

彭惡出手了。

這位凶神一出手,獨狂就吃不消。

彭惡出的同樣是拳。

幾乎只是一股拳風擊中了獨狂,獨狂已口噴鮮血,又被打下了屋頂。

卻可惜這一股拳風,就還未能打死他。

獨狂倒摔在地,很快便爬起。

他先緩緩拭去嘴角溢出的鮮血,再悠然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泥土,然後就開始笑對彭惡。

彭惡踞立屋頂,勾了勾手指,道:「你還敢再上來麼?」

獨狂道:「是否你想先跟我玩玩貓抓老鼠的游戲?」

彭惡道:「本就想

獨狂傲然一微笑,道:「我也正想再上去揍你

他再次掠起,沖上屋頂。

打不過,偏要打。

偏要頑強到底,至死不悟。

含笑去頑強到底,去至死不悟。

要至死不悟,這刻就當挨拳。

獨狂連挨了彭惡七記實拳。

他正是再沖了七次。

這七記實拳挨下,換了別人也許早已爬不起來,更是再也不會去爬起來。

但獨狂仍是搖晃著站起。

他就不是別人,別的任何人。

他的神情似已更見高傲,笑意亦更濃。

彭惡見了他這樣子,感覺不到一絲貓戲老鼠的樂趣,皺了皺眉,終于飛身而下。

正如凶神般到了獨狂面前。

獨狂狂傲之態已盡現,傲對這一臉橫肉的凶神,微微一笑,道:「我是老鼠,你是貓,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你還準備怎樣玩下去?」

彭惡道:「是否無論本座想怎樣玩下去,你都敢奉陪到底?」

獨狂沉默了會,用力點了點頭,一字字道:「我若會不敢奉陪到底,豈非是要可憐得很?」

彭惡道:「你絕不是個可憐的人?」

獨狂痛苦一笑,道:「倒還永遠都不至于會是

他只永遠都會是個痛苦的人,最痛苦的人,卻正還絕不會是個可憐的人。

會去將自己做成一個可憐的人。

彭惡獰聲道:「那本座便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這歸屬白雲城管制之奴隸營中,第三十九區域的第一副看守長,突然已出手。

一出手,就抓住了獨狂的右手。

一種骨頭碎裂的聲音,立時響起。

在彭惡的手仿佛僅是隨意一扭間,獨狂右手的骨頭正已是全都斷了。

人欲痛昏。

幾欲痛昏。

獨狂的臉瞬間已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連牙齒都在打顫。

痛得打顫。

彭惡凶瞪一雙眼楮,道:「此刻你還能笑得出來麼?」

獨狂人已笑,道:「你看我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彭惡面上橫肉鐵青,刀疤猙獰,一腳踢出,踢在了獨狂的左腿上。

又是種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獨狂的左腿也立斷,人亦摔倒了下去。

他這一摔倒下去,已實難爬得起來。

彭惡更不想讓他爬得起來,一腳踩在了他的斷腿上,道:「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獨狂忍痛笑了出來。

他被打得縱慘,人長得縱不夠帥,卻正是忍痛笑了出來。

這是否算回答,最明確的回答?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發出了聲嘆息。

圍在一旁的幾百個看守中,竟似有著一些「善良」的人。

這些「善良」的人的臉上,竟似已露出了些同情之色。

對獨狂的同情之色。

只是絕無一人挺身而出。

獨狂笑,更笑。

就憑這些人也配同情他?

天上地下,本又有誰配同情他?

至少他就從未去做出過任何可憐之事。

亦從未想過要去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他可以死,可以永下地獄,可以永遠活在最深的痛苦中,卻絕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

絕不以為有任何人配同情他。

他笑。

一笑。

再笑。

強忍著巨痛笑。

傲然而笑。

忽然間,他只覺體內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涌動。

這股力量瞬間遍行全身,直沖他的四肢百骸,沖行到傷痛斷骨處時,他忍不住痛哼了聲。

痛哼自他口中發出,別人皆是吃了一驚。

早一步就吃了一驚。

只因別人已在他痛哼之先,就發現他全身有種光芒在閃動。

正打算繼續去打斷他的骨頭,慢慢去打斷他全身的骨頭的彭惡,更是吃了一驚。

彭惡驚得甚至一下子就抬腳跳了起來。

其實彭惡是被一股力量震飛的。

自獨狂體內涌起的那股力量。

他踩在獨狂斷腿上的腳被這股力量一震,人不得不跳起。

震得跳起,驚得跳起。

獨狂亦起,挺身站起。

實連獨狂自己都要有些不相信,他右手和左腿的斷骨竟已是自行愈合了,所有的傷勢居然已全好。

身體里會忽然有股奇特的強大力量涌起,他也不是第一次體會到。

這種體會,他已有三次。

第一次是在太上老君的丹爐里再次被煉的時候,這股力量助他打破了太上老君的丹爐。

第二次則是在他與太上老君交手的時候。

但亦如前兩次一般,這股奇特的強大力量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刻,這股奇特的強大力量正已是又消失在了他的體內,完全無蹤可尋。

不過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他的筋骨和肌肉似又強韌了一些,所能發出的打擊力道也似乎是要強上了不少。

卻也許這強上的不少實是太少,只因他自問就連眼前的彭惡,他亦怕還是要遠遠打不過。

彭惡居然已跳上了屋頂,又跳上了屋頂。

這是否是嚇得?

彭惡明顯是在驚疑,又仿佛在猶豫。

他是否正在害怕著獨狂體內忽然涌起的那股奇特的強大力量,擔心自己已是有可能會打不過獨狂?

武力修為倒也的確是會有著一些標志,但這種標志絕對需要用眼力去瞧出,純屬只可意會,極難言傳。

一如一個人是個怎樣子的人。

人在外表看來,似乎都是一樣的,其實卻就並不是。武力修為亦如此。

「慧眼識英雄,瞎眼識豬狗這句話更是永遠都不會有錯。

好象彭惡這種一心恃惡做人的人,正就不可能會是個很有眼力,完全沒有瞎了眼,能看出太多事情的人。

他驚疑,他猶豫,獨狂笑。

看見了彭惡的表情,獨狂忍不住就想笑。

在獨狂的眼里,好象彭惡這種人就只不過是頭蠢豬。

最多也只不過是頭蠢野豬。

野豬會咬人。

彭惡又想咬人。

他就受不了獨狂對他發出的那種笑意,視他為豬的笑意。

野豬咬人用的是牙齒,彭惡這次咬人用的是掌。

雙掌。

雙掌並攏,凌空下擊,彭惡自屋頂撲出,打出了一道如山掌力。

這道掌力比他之前的出手,至少也要強勁了十倍,幾乎已是全力發出。

似乎彭惡就已不太害怕出手太重,會打死了獨狂。

他不怕,獨狂實就沒法子好過得了。

掌力如山而至,獨狂還是避不開,還是接不下,只唯有去硬受。

這一硬受,獨狂一下子就被硬生生拍進了地底。

正所長已不見在吃泥,只見退在一邊拍手鼓掌。

他就巴不得獨狂在地底也吃泥,最好吃上八百斤泥。

地底有泥,三丈深都有泥。

獨狂卻是至少也被拍入到了地底三丈之下。

誰也想不到這地底三丈之下,居然有個洞。

獨狂直接掉進了地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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