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鴨脖子外，還有琳瑯滿目的干果，毛奈兒最喜歡吃龍眼干和開心果。
她第一時間跑去抱來幾包，白楊推著購物車，悠哉悠哉地走過來。
那走路的姿勢和神態，讓人一看，他就是來‘閑逛’的樣子。
毛奈兒將干果包放進購物車里，喜滋滋朝著下個貨架走去。
一邊走一邊挑，很快便挑了半個購物車。
她轉頭看向白楊，男子單手推著車子，單手插在褲兜里，視線並沒有投放在貨架上。
而是看著她，當她回頭望他的時候，他的目光直接對上她狐疑的視線。
「怎麼了？」他反問她。
「你……不挑些年貨嗎？」她問。
提出買特產的人是他，怎麼來了商場後，他倒閑逛起來。
不需要給霍小川他們捎些什麼回去嗎？
「不挑他聳聳肩膀，臉容清雋。
白楊這個人不矮，只是他長得特別單薄清瘦，再加上他的沉默寡言。
很多時候會讓人忽視他的存在，因為他是如此無害，無害得如空氣般理所當然。
以前出去談生意的時候，也是這樣子。
在談生意的時候，他的說話比較多，而且字字珠璣，從不廢話。
除了談生意談合約外，飯局上舞會上車廂里的他，總安靜得教人忘記這號人物。
他如此安靜，毛奈兒自然而然就忘記掉他，專心致志地挑選禮物。
剛剛畢業不久的女孩子，遇上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愛模了又模，然後看了又看，最後心滿意足地放回原位。
在暗夜集團工作的薪酬很高，至少比同行業內的秘書要高一倍，只是工作量也大一倍。
毛奈兒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然後計劃未來三年換輛不被老板吐槽的小車子。
為此，現段落的她仍然努力儲錢中。
有些東西漂亮精致，如掛飾擺設等等，在生活上可有可無的，她盡量克制著自己不去買。
可是又因為它們太漂亮，她忍不住會模上兩把，滿足一下就算。
毛奈兒並沒有留意到，當她放下愛不釋手的貨品後，有另一只手再度將它拿起來。
更加沒有留意到，隨著她這樣的動作增加，跟在白楊身後推著購物車的工作人員越多。
每樣毛奈兒放下的東西，白楊一指，工作人員便將它放進他們的車子里。
臨近過年，商場里推出很多年貨，掛上喜慶的紅色奪目標價，吸引大批顧客前來選購。
一個圈下來，毛奈兒覺得差不多了，如果缺什麼回家後可以都買。
她回頭看了眼白楊，白楊的目光迅速投放在她的視線上，微笑︰「夠了？」
「嗯，夠了她臉蛋緋紅，心里納喊︰老板你能別長得這麼人神共憤嗎？
長得人神共憤也就算了，你干嘛老掛著好看的笑容示人。
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嗚嗚，好想好想將他拖回家，鎖在衣櫃里，不讓別人窺視去。
毛奈兒速度掉回頭，按著怦怦怦直跳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氣呼氣，讓自己紅透的臉蛋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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