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又問︰「她的身份證呢?」
「也沒,不過我記得她的身份證號碼。♀」白楊總算回過神來。
之前他們住家鄉的酒店時,用她的身份證登記,向來對數字敏感的他,當時睨一眼便記下。
「行,跟我來,把她的病歷調出來再說。」女醫生有條不絮地辦事。
每天在醫院里,上演著太多太多這種烏龍事。
心髒強大的他們早已經見慣不怪。
「那她……。」白楊哪里舍得離開急診部。
他此生最心愛的女人,現在正躺在里面糾痛萬分。
他怎麼可以貿然離開她。
女醫生已經往前走︰「放心吧,醫生和護士幫她做檢查,一時三刻出不來的。」
她的口吻輕松自然,可是听在白楊的耳朵里,心髒又是別下別下地跳著。
一時三刻出不來?
那她還在挨痛苦挨多久?
天啊,這該死的流產。
他該死的居然沒留意到她懷孕。
白楊心里自責不已,雙手緊握互扣成拳頭,心緒不寧。
「走吧。」最後還是席琛將他強行拖走︰「調病歷為重。」
毛奈兒剛剛住過院,肯定進行過最基本的身體檢查,有沒有其他問題,一看病歷便知曉。
就這樣子,他們離開急診室,拐個彎找到閑置的聯網電腦。
女醫生飛快地輸入密碼,然後利用白楊給的身份證號,將毛奈兒的住院紀錄調出來。
「怎麼樣?」白楊緊張地湊上前,只見密密麻麻的字,各項檢查指標填滿屏幕。
女醫生拖著鼠標往下看,突然就定格。
她的手指盈盈一指,指著中間那行文字︰「孕期4周。」
白楊目光聚焦在那四個字上面,腦袋瞬間放空,完全不會思考問題。
只有這四個字在他的大腦里,不斷地來來回回奔跑呼嘯。
白楊傻掉了。
席琛趕緊掏出手機,對著白楊狂拍幾張。
命名為史上最傻的準爸爸,接著便群發給死黨們,隨便幫白楊傳達喜訊。
白楊被閃光燈閃得回過神來,哪里顧得上理會席琛,連忙追問女醫生︰「你的意思是毛毛懷孕嗎?」
「是。」女醫生簡短而有力地點頭。
「我要做爸爸?」
「是。」
「我和毛毛要做爸爸和媽媽?」
「是。」
旁邊的席琛樂了,掩著眼楮不敢正視,看來白楊真的傻掉了。
如此白痴的問題,他居然能夠連續問三次。
這不是傻掉的節奏嗎?
白楊再度呆掉了,不過這回他的嘴唇掛著傻瓜式的笑容。
女醫生看向席琛,席琛笑著搖頭,同時替好朋友高興。
又一個死黨要當爸爸了,看來他要加把勁努力才行。
突然,白楊臉色一正,再度變回那個慌亂緊張的男人。
他捉住女醫生問︰「那……那那那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流掉?」
女醫生將毛奈兒的病歷打印出來,捏在手里,看了看腕表的時間,估計著︰「我想她們的檢查應該有結果,過去看看吧。」
「喂,你怎麼走啦?我問你孩子會不會流掉?」白楊拽著女醫生,緊張激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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