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則緊緊地摟住這個弱小的身體,用自己堅硬的下頜憐愛的蹭著柔女敕濕滑的臉頰。慕容晨浩知道希雨這是想到了他的四哥而不好受,于是只能怪自己瞎扯,干瞪著眼瞅著書也不敢再說話了。
情緒緩過來後,希雨才覺察到自己與大哥竟是如此親昵而有些害臊,男人貼著她的耳際用僅能兩個人听見的烏鴉嗓說︰「乖,洗洗臉去,別讓五殿下笑話。」
「我不管他,只要大哥不笑話就好?」
「怎麼會,听話,快去。」男人重重的捏了一下希雨的胳膊。
「嗯」低低應了一聲,窸窣爬起,希雨就去外間洗了把臉。跟著就端著水盆進來,擰了熱手巾把要給男人擦身。
男人沒有讓,而是叫其出去自己簡單地擦拭了一番。隨後打開希雨早為自己就準備出來的一套干淨的里衣,竟發現里面還有一件嶄新的內褲,眼里很快閃過一抹笑意後就是一片羞赧的目光。
這丫頭,心竟是這麼的細。男人偷眼瞄了一眼還再看著書的慕容晨浩後,就急忙換好了衣服,可自己換下來的內褲不知該放在那里好。
因為自己不想在外人面前說話,男人只有自己爬起來,披上棉袍坐在椅子上用擦洗後的剩水洗自己的汗濕了的內褲。
听到里面水聲不斷,希雨疑惑的朝里面喊︰「大哥,好了嗎?我可進去了。」稍傾,就撩簾走了進去。
一看大哥竟然下炕不說還洗著東西,立馬慍怒。一把搶過其手中的內褲扔進盆里拖著大哥就要走。而不能說話的男人只能跟其擰著身子,眼里喊著羞色的瞟了一眼水盆里的內褲。
「一會兒我給你洗,怕哪門子寒磣。」心下明了的希雨抿嘴剜了一眼男人就將其拽到了炕上。
而慕容晨浩看著兩個人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最後慕容晨浩還真的就沒有走,而習慣了與大哥睡在一屋的希雨為了能照顧好大哥也沒有另找地方而是穿著里衣與中衣挨著大哥躺在了炕頭讓慕容晨浩睡在了炕尾。
「希雨,咱們這也叫同床共枕了吧?」
「你二呀,只是同床並未共枕。」
「那就叫同榻而眠。」
「嗯,確切的叫法應該是三人同臥。」
「希雨呀,這話听著怎麼顯得那麼那麼的——,總之兩個美男陪你,你可佔盡了便宜。」
「別胡說八道!」一眼瞥見大哥深邃的眼神希雨有點害羞的躺在炕上沖慕容晨浩那邊斥道。
「對,確切的說只有我一個美男。」
「再說一句你就給我滾!」希雨趴在大哥的身上抄起枕頭就朝慕容晨浩的身上砸去。而抱住希雨的枕頭,慕容晨浩聞了聞,擺了一副自認盡展男性美麗的造型,可在希雨看來卻是一副紈褲子弟的浪蕩模樣。
嘴角斜斜的一揚,手指朝希雨一勾,魅眼一挑說道︰「真香呀!小妞,想拿枕頭就爬爺這來。」
希雨真想啐這丫的一臉雪花膏,怎奈怕傷及無辜,剜了其一眼,紅紅的小嘴俏皮的一瞥,沒把慕容晨浩的魂都給勾沒嘍。
「就你?」希雨一臉的不屑樣,「你就是全月兌嘍小姑女乃女乃我也起不了興。」
慕容晨浩听了希雨這話氣的是一口口的倒吸涼氣「嘶——」。而他的大哥則瞪著眼忿忿的將其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來,照著蛋子就狠擰。
「大哥,是他戲弄我在先的,哦哦哦哦哦——」疼得直叫喚的希雨貼近男人的耳朵說︰「大哥,下次再擰換個地方好不好,擰大了不好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里大才好哩。」
而下一秒希雨就是再疼也說不出話來了,他大哥擰住了其兩邊的嘴巴子不說,還咬牙切齒張嘴對口型,「再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而希雨趕緊含糊不清的喊「好好好——」
一邊揉著臉蛋一邊說︰「這在大堂里跟那些客人們混久了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禿嚕了。」想起剛才對大哥隨性說出的那些話希雨自己心里都在叨咕︰該擰!
可其依舊死性不改不依不饒的扒著大哥的身子爬了起來,對著沖自己這邊還在吹胡子瞪眼的慕容晨浩,臉上是極富夸張的同情之色,幽幽的說︰
「哦,慕容晨浩,體諒你懷里抱慣了香體,沒有怎受這難熬的滋味度過這淒冷的長夜,這個枕頭全當你的愛妃了,我跟大哥同床共枕。」說完就扎在了男人的枕頭上,在其懷里壞壞的做著鬼臉。
男人則無可奈何的寵溺的捋著擋在小臉上的長發,眼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疼愛。
「那還是給你吧。」嗖,一個大枕頭就砸了過去。
「慕容晨浩」
「干嘛?」
「生氣了嗎?」
「你說呢?」
「哦,我心情好爽!」
「徐希雨——你個該死的東西——」
大哥的燒足足三天才退下,身體感覺稍好一點就玩命要走。晚上坐在炕上,氣嘟嘟的希雨連男人瞅都不瞅一眼只顧生著悶氣,就那身子站著都在打著顫她怎麼會放心讓他走。
「大哥給人家做工替人家賣命怎能想怎樣就怎樣,已經歇了幾天了也該回去看看了,不然人家還要大哥嘛?」
「不要正好,到聚仙緣來我主內你功夫好打理外圍,咱兄妹倆一塊干該有多好。如果大哥不願在客棧,無論你想干什麼我都有銀子支持你。」
「那怎麼行,你都說主家對我不錯,我又怎能見利忘義?」
希雨瞪著大哥的臉,「那也不能不顧身體吧?你只知在意你的主子就不怕我擔心麼?」說著那眼窩子淺得又含滿了淚。
男人不舍的從身後摟住了希雨,將臉頰親昵的貼上那白里透紅的嬌女敕小臉蛋輕輕的蹭著。見大哥象一只小狗一樣討主人的歡心,希雨忍不住撇了撇小嘴就說︰「那大哥要答應希雨,如果抽的出身就回這養身子,你不知你自己現在有多瘦,我可不喜歡麻桿。」
「嗯,好。」
「對了,直到現在我還不知你在哪做事呢?讓我去你那里看看好不好,這樣我也放點心。」其實直到現在希雨連她大哥的名字都沒有問,因為她想大哥要是願意讓自己知道早就該告訴自己了。
「對機會大哥會帶你去的。」
「可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前些日子看不見你,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多惦記你。」
男人听了希雨的話稍一琢磨就推開了希雨,從懷里掏出一個物件,手指輕輕摩挲了一陣就放進了希雨的手心里。
望著手心里溫熱的像玉石一樣形狀怪異的東西,希雨好奇的舉起來對著燭光仔細的端詳。
確實是一塊翡翠,黃為翡綠為翠,大小比自己的手掌稍小了那麼一點。仔細看那圖形紋路發現竟是個鬼臉。兩只圓眼鏤空的活靈活現,那兩條翡色正在其翠色的眉骨上方就像兩條粗粗的眉毛。
咧著個大嘴,雙耳扇風,頭頂頂著三枚圓環,雖說乍一看上去是一副凶殘陰戾的模樣,可多看上幾眼就會覺得其臉上是一副討喜的壞樣。
看著小人兒那喜歡得不得了的模樣,男人深邃的眸子里亦是一片沒有過的欣喜。「喜歡嗎?」
「嗯,喜歡。」希雨高興地凝視著男人那雙令人心動的雙眼問道︰「大哥,人家的玉飾一般都是些帶有祈福含義的形紋,可你這個怎麼卻是個淘氣可愛的小魔頭?」
男人嘴角抽了抽,「你覺得它很可愛是嗎?」
「啊,這多有意思,如果我身邊真有這麼一個通靈的小魔頭做我的馭獸該有多好?」
「馭獸?」
「啊——就是我能掌控它,而它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的法力無邊的魔獸呀,不過這都是人們想象的東西。」
男人忍不住揉了揉這小腦袋瓜子,「你這小腦袋里都裝了什麼呀,竟是些奇思妙想。」
希雨沖其大哥呵呵的一陣傻笑。
「啊,大哥,你這玉里面還有紅線吶。听說人養玉玉養人,玉戴的時間久了就會吸進主人的精血而有了主人的精血就會與主人通靈才會長著血線呢。」
「那大哥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就讓它代大哥守護你好不好?」此刻希雨沒有抬頭,否則她就會看到男人專注自己的眼神有多麼的深情了。
「當然好了,大哥這意思是把這玉送給我了麼?」
男人凝視著眼前這雙在燭火的映襯下灼灼生輝的琉璃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千萬不要弄丟嘍,如果有事就拿著它到西城的雲景綢緞莊找李掌櫃,就告訴他說這個主人的妹妹在找他,他就會通知到我。」
「而我就會趕過來見你,不過沒有萬不得已的事就不要隨便拿出這個。」
「那是為什麼?」
「你想呀,如果我正在遠處收到你的信,我會以為你出了什麼危險,那我會無論如何也要奔回來的。如果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不是會讓我白白的急死麼?」
「大哥不許胡說!」希雨急忙捂住男人的嘴,「快跟我學,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見大哥只笑不語希雨發怒道︰「快點,不是跟你說笑呢!」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各位大神都听見了,我大哥口無遮攔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知者不怪哈」
男人看著小臉一臉的緊張與鄭重其事忍不住眼里含笑的搖了搖頭。
希雨又尋思了一會兒皺著小臉對男人說︰「那我豈不是還是不容易見到你嘛,要不這樣,我去跟那掌櫃的說妹妹想哥哥了,大哥你若忙就想著抽空來見見我;我若說妹妹急著找哥哥那就證明我真有急事找你,你看怎麼樣?」
「那也行。」
而自從希雨的大哥走了後,這幾天慕容晨浩還真的天天把慕容玉倩帶了來。兩個姑娘一見面慕容玉倩才知希雨原來也是個女兒身,又因其熱情能說這讓口悶的她很是高興,兩人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希雨從慕容晨浩嘴里知道慕容玉倩在宮中過得不易很是憐惜,為了讓她變得更加開朗無拘就常帶她看排練節目,也介紹她認識了徐無暇母子兩個。
這日上午,慕容晨浩把慕容玉倩帶來後就走了。當看到一旁賽梨花看著嬌羞漂亮的慕容玉倩總是一副合不攏嘴的樣子又多了心思,跟著一旁的徐無暇說︰「瞧梨花大嬸,見著漂亮姑娘就不稀罕我了。」
「怎麼會,那是母親不把你當外人,人家畢竟是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冷落人家總是不好的。」徐無暇小聲的說。
「那你怎麼不上前跟著熱乎熱乎去?」
「我一個瞎子去添什麼亂。」
「不許你總說自己瞎子瞎子的,我不愛听。」
徐無暇嘴角抿著一絲笑意伸出手探向希雨,希雨趕忙握住了他的手,「我想知道說這話時你是個什麼樣子?」
「這還用模?當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了!」徐無暇一邊模著希雨的小臉一邊笑著問道︰「車?爆胎?」
「就是你做的這個輪椅見了我這麼個美若天仙的人兒, 轆都會自動扭曲走不了道了。」
「有嗎?」徐無暇佯裝認真的低頭仔細看著自己的車輪。
「徐無暇,你好壞!」希雨嬌嗔的拍打著徐無暇的胳膊二人在一邊笑鬧不止,而慕容玉倩早就偷偷的關注著兩人。
不知為什麼自從第一天見到了徐無暇,她這心里腦子里就會時不時的想起著這個人。徐無暇雖是個瞎子,可他那俊美的長相以及憂郁沉靜有禮的氣質深深打動了她。
賽梨花見慕容玉倩總是往那兩個人身上瞅就對其說道︰「希雨這孩子大大咧咧慣了,可心眼那是一等一的好,從不嫌棄我的暇兒是個又聾又瞎的殘廢。」
「大嬸說哪里去了,有時這看的見的人活的未必就明白,這四肢健全的人心眼未必就好到哪里去。徐,徐公子看上去人很好。」
听到有姑娘而這個人兒還是個公主夸自己的暇兒,賽梨花美得更是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七公主呀,多謝您不嫌棄我們這些賤民,去,跟他們玩去吧,跟我這個老婆子待著多沒勁。」說著就將害羞的且心砰砰亂跳的慕容玉倩領了過去。
「慕容玉倩,快過來,比我都大上一歲了還那麼害羞?」希雨一把拽過了慕容玉倩。
徐無暇嘴角抽了抽,「是公主人家臉皮沒有你的厚,這跟人家的年紀有什麼關系?」
「呦,慕容玉倩,你人緣不錯呀,這才沒來幾天瞧瞧這母子倆,一個是眼見著你喜歡的合不攏嘴,一個是替你說話緊維護。」
「希雨,你說什麼呢?」面對口無遮攔打的希雨,徐無暇實在是很無奈。此刻的慕容玉倩則偷瞄了徐無暇一眼後就紅著臉低下了頭。
「對了,慕容玉倩,讓徐無暇看看你好不好,除了我,他還從未看過別的女孩子呢!」
「希雨!」徐無暇立即吼了一聲,「你你就不怕公主治你個大不敬嗎?」
「什麼敬不敬的,都是朋友,是朋友就要坦誠相待,不能做了一輩子的朋友連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兩人正在爭論,就听一個弱弱的甜甜的聲音道︰「怎怎麼看?」
徐無暇一听當時就一愣,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剛認識幾天的一國公主會同意希雨的話,允許自己看她。可一想到要肌膚相處沒等希雨回話就急忙阻止。
「公主別听她這個沒規矩的胡說。」
希雨一听可不樂意了,難得看到慕容玉倩大起膽子也不理徐無暇就對慕容玉倩說︰「徐無暇用手模你的臉他就會知道你長的是什麼樣子。」
慕容玉倩一听當時就後悔了,不是她不願意而是這會讓她更加的害羞而不知所措,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瞧出慕容玉倩難為情的希雨一把拽過徐無暇的手就要按上慕容玉倩的臉。
徐無暇哪里肯,他的心思怎能讓希雨知,他總不能跟這個大大咧咧瞧不出滲漏的希雨說,他只在乎她一個人的長相吧?
而希雨只知道自己較勁是較不過他的,忙說道︰「徐無暇,都是朋友,難道你想區別對待不成?」
于是希雨就趁著徐無暇怔愣間將他的手按上了慕容玉倩的臉頰,那溫熱的帶著男性氣息的手剛一觸上自己的皮膚,慕容玉倩整個人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很溫暖,暖道了心底。
當感覺那只手在自己哆嗦後緊跟著就要收回,慕容玉倩竟有些不舍的覆了上去,「既然看了,就仔細瞧瞧,看看我長的比希雨難看不?」
不同于希雨的豪爽,感知到慕容玉倩是個害羞的女孩,徐無暇也就沒有急著抽手,而是貌似很認真地撫模起手心里滑潤的肌膚。可慕容玉倩能清楚的知道,徐無暇的手幾乎是懸在自己臉上的。
是因為自己這個公主的身份嘛?慕容玉倩看著徐無暇那沒有光彩的瞳仁慢慢地將其大手往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按了下去。
徐無暇臉上的憂郁頓時加深了幾許,而希雨看到慕容玉倩眼里的異樣目光再看看雖然身殘卻心地善良長相頗俊脾氣極好的徐無暇兩只大眼倏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