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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瑗到達坊市後,先後比較了一番,最終選定了一家最大的靈草閣。♀走進里面,一個伙計懶洋洋的招呼道︰「要什麼?」
不用刻意觀察,程瑗就能留意到伙計臉上的輕視,她淡淡道︰「你們這里可收靈草?」
靈草?伙計剛要說什麼,之前攔住程瑗的安璧走了進來。
「大公子伙計恭敬的向他行了個禮。
安璧似笑非笑的看向程瑗︰「道友要出售靈草,不巧得很,本店從不收購來歷不明的靈草
程瑗扭頭就走,坊市的靈草閣又不是只此一家,哪知剛走出店門口,就听背後的安璧道︰「站住!怎麼,道友買了本店這麼多靈草,竟然不付錢就想走嗎?」
什麼,程瑗氣得雙眼通紅,扭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安璧一臉正色道︰「阿桂,快去請執法者,就說有客人買靈草,卻沒付靈石
阿桂一怔,不知公子弄什麼玄虛,但還是听話的走出店鋪,湊巧的是正好有兩個執法者在附近巡邏,一叫就過來了。
不等執法者過來,程瑗就已猜到了這是怎麼回事,等執法者過來,果然听信安璧的一面之詞要她把自己的靈草拿出來。
程瑗心里說不清是憤恨還是無奈,只是單調的重復道︰「這是我自己的靈草
兩個執法者中的一個沉下臉道︰「莫說你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一層弟子會有靈草,就說安公子堂堂的安家嫡系公子,難道還會誣陷你一個滄浪門的外門弟子嗎?」
程瑗懶得再說什麼,抬腳就走,兩個執法者見狀,一人攔住一邊,掏出一件靈繩就向程瑗身上纏去。
程瑗自然反抗不得,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靈草被執法者交給了安璧。
安璧卻還不肯放過程瑗,又道︰「兩位師兄,小弟還有一事要請兩位做主
兩位執法者道︰「不知安公子還有何事?」
安璧輕咳一聲道︰「本店經營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生客人不給靈石這回事,為防以後能杜絕此事,在下想和這位客人在擂台較量一番,也好讓眾人知道,本店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兩位執法者互相看了一眼,說道︰「就依安公子所言
安璧挑釁的向程瑗看去,眼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兩位執法者帶著想用眼神把安璧殺死的程瑗,來到了坊市中的一處寬敞的露天空地。
那空地長約十來丈,里面擺著兩張擂台,頗有些像靈丹派進行門內大比時的模樣。
只見主持擂台的一位修士一臉冷淡的坐在擂台前方的一張椅上,待一場比斗結束後,開口道︰「本日第三場和第四場比斗開始
這句話說完,眾弟子中的四個少年就越眾而出,兩兩站在了擂台之上。
程瑗清楚的看到一個上擂台的男修,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然後就取出了一只裝著丹藥的玉瓶,一狠心扔向了對面。而對面的那位修士立時把玉瓶抓在了手中,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兩人在比斗前的這一番動作,那位主持擂台的修士都看在眼里,這時說道︰「既然第三場的修士言和,那麼請第五場的修士上場
安璧在一旁插話道︰「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程瑗不說話,看向第四場的兩個修士。
那兩個修士並沒有人妥協,因此兩人之間進行的切磋就有點激烈了,在程瑗看來甚至有些慘烈。擂台上的煉氣期五層的修士發出的法術根本不是那個煉氣期四層的弟子所能抵擋得了的。
煉氣期四層的弟子僅僅是靠著一件防御性法器在不斷的苦苦支撐,但是沒有半炷香就已經開始不支了。那位煉氣期五層的弟子卻沒有手下留情,指揮著手下的一件金系法器連續不斷的進行攻擊,很快攻破了對手的防御,然後一道金光一閃,煉氣期四層修士被金刃砍中,右胸頓時多了一條傷口,整個人倒在了血泊中。
那位主持擂台的修士連眼都不眨,似是絲毫不關心這些修士的死活。一臉淡漠的指揮兩個雜役把這一身血泊的煉氣期四層修士抬了下去。
又看了一會兒,程瑗發現,只要是有一方在最後關頭獻出了丹藥或靈石,那麼兩個修士就會握手言和,反之則毫不留情的進行互相攻擊直到有一人倒下,而比斗的過程甚至有些時候慘烈程度讓她都有些不忍,別轉了頭,不再去看。
很快到了程瑗與安璧要上場的時候了,程瑗感覺到那位安璧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道友,請吧!」
這安璧分明是借擂台的機會逼迫她成為他的爐鼎,程瑗將牙一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跟著走上了擂台。
擂台之上,安璧果然提了一句︰「道友,不知在下的建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程瑗哼道︰「恐怕要讓道友失望了,我還是先前的那番話
安璧收了笑意,面色微變︰「既然道友不識趣,那在下也不用憐香惜玉了最後一個字落音,一團雷光出現了他的掌心處,然後隨著他輕輕舉起,那團奪目的雷光就如一道霹靂迅疾的朝程瑗而去。
雷光到得眼前,程瑗不由苦笑一聲,自己現下發揮不了絲毫靈力,這雷光看來是要硬生生承受了。
那雷光來的極快,沒有幾息就重重的擊在了程瑗身上,那團雷光在擊中程瑗後,瞬時分裂出了數十道閃電,數十道閃電相繼向程瑗一次次劈去,產生的疼痛立時讓程瑗身形一晃。
全身上下猶如被萬千細針同時扎入體內,刺痛中又帶著酥麻,讓人實在難以忍受。程瑗緊咬著牙,硬生生的扛了下去。
她修為雖然盡失,但畢竟是築基期修士,身體受的傷害並不大,只是安璧的做法卻深深的激怒了她,如果她根本不是築基期修士,而是真正的煉氣期一層的弟子,那麼這些傷害足以使她去掉半條命了。
有機會的話,她定然要這安璧好看!
正在發出法術的安璧就覺對面的女修眼里忽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那個女修臉上的神色讓他很不舒服,因此下手不由重了幾分,一朵雷焰在他身前堪堪出現,就被他扔向了對面,然後那道雷焰臨到程瑗時,就如璀璨的煙花一樣,瞬間爆了開來。
奪目的光芒過後,程瑗被一股力量正面襲來,終于承受不住,人瞬間飛了出去。
那一擊恰好擊在了她的丹田位置,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後,身在半空中的程瑗不由吐了一口鮮血,然後倒在了地上。
雖然處在半昏半醒的狀態,但程瑗也听見了安璧那刺耳的笑聲,她不由攥緊了自己的右手,下了一個決心。
迷糊中不知被什麼人扶了起來,然後安置在一旁的空地上。
等程瑗睜開眼後,眼前浮現的是那兩個執法者的身影。
其中一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道︰「道友,要想在這修仙界活下去,光靠逞強是不夠的。看在道友是女子的份上,我提點你一句,這修仙界只留識時務的人
程瑗心中又怒又恨,氣得吐了兩口鮮血,臉色很不好看,她白著一張臉道︰「謝謝道友的提點,只是人各有志,我只能心領了
兩位執法者也沒有再說什麼,搖了搖頭,走了。
而程瑗則在他們走後,緩緩站立了起來,被楊洲陰差陽錯打中了丹田,她現在只覺丹田內火燒火燎,難受得很。
一路慢慢的向坊市門口走去,程瑗好容易將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壓了下去,忽然先前在安璧所有的那家靈草閣里見到的阿桂攔住了她,不由分說的交給了她一張傳訊符。
傳訊符上只有一句話︰
「坊市西十里外樹林,安璧留
程瑗好容易壓下的怒氣立時浮了起來,丹田內也重新傳來了火燒火燎的感覺,一口鮮血又被她吐了出來。
臉色已經蒼白到極點,程瑗搖晃著直起身,心下已對安璧產生了殺意,她飛快的回了一句什麼,中途用身上唯一值錢的那本滄浪派的功法換了一棵海玉草,然後拖著沉重的步子出了坊市。
安璧所說的那處樹林距離坊市並不遠,可程瑗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看到了那抹可恨的身影。
安璧穿一件紫色道袍,笑容滿面的看著程瑗走來︰「道友現在這個樣子,在下看了可真是心疼呢,若是道友早一日應許雙修之事,我又何須做這傷害道友的事呢?」
程瑗忍了忍,面上浮了一絲笑意︰「安大哥說笑了,小妹塵世,年輕不懂事,方才經執法者開導一番,現下已然想明白了,若想在這修仙界活下去,就一定要識時務
安璧不由笑道︰「這才對嘛!」他說完向程瑗靠去。
程瑗向後一退,臉上帶了些羞澀︰「小妹已經明白雙修之事的重要性,只是小妹還在塵世中,我娘曾經提及,若是將來有了歸宿,一定要讓她看上一眼未來的女婿,要不然她不會安心。不知安大哥可否陪小妹走上這一遭?」
安璧眼見面前的女修已經答應雙修,只覺得姑母這次大概又失望了,不過既然這女修道心不堅定,正好可便宜了他,他自覺程瑗一個還未進入煉氣期一層的女修玩不出什麼花樣來,又想著接下來要哄騙程瑗委身自己,這個小小的條件便不能拒絕,因此不由點頭道︰「既然你母親曾經說過,那麼我就陪你走上一遭吧!」
程瑗露出一絲喜色,笑道︰「那小妹就謝過安大哥了
兩人商議定,安璧就取出自己的飛行法器,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就去了了此事吧!」
程瑗掩去眼底的凌厲光芒,面上帶了些笑意︰「好!」
安璧的那件飛行法器葫蘆模樣,正好能載上兩人。因此兩人乘坐著飛行法器很快就向程瑗所指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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