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異 089夜審喪心大盜

作者 ︰ 午夜無痕

約麼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個蒙面人高抬腳,輕落足,到了東正房門前,又側耳傾听了一陣,然後,取出一柄薄刃,插入門縫,撥開門閂後,他往自己鼻孔內抹了些解藥,打著磷光筒,推開門進了屋。

褚飛與阿葙見他進了屋,二人飄身跳到了院中,來到東正房窗前,二人也在鼻孔內抹了些本門的秘藥,以防被迷暈,借著窗欞上的破孔,往屋中觀瞧。只見那個蒙面人進屋後,點亮了桌上的油燈,屋中有些簡單的家具,在後牆處放著一張木床,上面正躺著白天那個到慈光閣上香的女子,她半果著平躺在床上,口吐白沫,頭向一邊歪著,已經人事不省,屋中除她之外,在無別人。

那個蒙面人到得女子床前,左手一撩女子的肚兜,右手持那把開門的薄刃,對準女子的小月復就要下毒手!窗外的褚飛在也不能看下去了,在看就要出人命了,他一揚手「哧」的一聲,打出了一只袖箭,蒙面人听聞金風響動,撤步閃身,一個沒躲利索,一點寒星正中他持刀的手腕,蒙面人悶哼一聲「瑲啷」一下,刀掉在了地上。

還沒等蒙面人做出反應,先行躥進屋的阿葙,右手二指一並,啪啪連點了他的大椎與風門兩穴,蒙面人立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也出不了聲了。隨後進來的褚飛,從蒙面人的兜囊內,翻出解藥,讓阿葙給床上昏迷的女子吹入了鼻孔,然後,師兄妹二人退出了屋子,關好門,押著這個蒙面人出了小山村。

等到了村外的一片樹林內,褚飛把這個蒙面人綁在了樹上,阿葙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紗,師兄妹二人一看,正是白天那個可疑男子,褚飛給他解了被封的穴,用劍抵著他的咽喉問︰「你是什麼人?白天為何跟蹤良家女子?深夜潛入民宅所為何故?若不老實回答,今夜就宰了你,听明白了麼?」

褚飛問了半天,這人腿打哆嗦就是不吭聲,褚飛冷笑了一聲,突然一翻手,用劍平著在這人的腦門上,狠狠的拍了兩下,他見眼前寒光一閃,以為自己的腦袋開了瓢,嚇得這小子亡魂皆冒。待他「啊——」的一聲驚叫過後,才知道沒事,即便如此,他的腦門上,起了個大包,直往外滲血珠兒。

褚飛再次把劍橫到了他的眼前,厲聲喝問︰「怎麼樣?你說不說?再要是不老實說,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這主兒見褚飛兩眼放光,殺氣騰騰,知道遇到了俠義之士,自己今夜難逃公道了,他歇斯底里的叫道︰「你們殺了我吧,我不說,你們要殺我,我要是說了,死的會更慘,快點殺了我吧!」

听他話中有話,褚飛一再的拷問,但拷問了這家伙半晌,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他翻來覆去就一句話︰「你們殺了我吧,不說是死,說了死的更慘,快動手吧。」

後來褚飛絕得他就是一個變態的普通婬賊,正當他失去耐心,挺寶劍要截過這個惡賊時,剛才不知干什麼去了的阿葙,從樹後轉了回來,她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只茶壺大小的布袋,見這家伙頑固不化,她到了近前,對褚飛說︰「飛哥,我來給他點顏色看看,看看他的嘴有多硬。」說完,阿葙把攥著的布袋口塞入了他的領口,用力一抖,不知把什麼東西灌入了他的衣領里。

一開始,這個惡賊只是身體直蹭、擠眉弄眼、呲牙咧嘴、面部表情怪異,沒過一會兒,在看他渾身顫抖、面色蒼白、頭上青筋直蹦、豆大的汗珠「 里啪啦」的不斷從頭上滾落。

阿葙見差不多了,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用溫柔的語氣問他︰「怎麼樣,舒服吧?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說還是不說?要不要再來一袋?」

見此情形,這家伙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若再不說,就得讓這位女祖宗活活的折磨死!不如說了實話,帶(他、她)們去見老魔頭,讓那老東西把(他、她)們收拾掉。」

想到這兒,他用變了調的聲音求道︰「我說啊,姑女乃女乃,求你先把我衣服里的東西弄出去,我受不了了。」

褚飛听了也不敢樂,暗暗佩服小師妹的手段,不知她用的什麼東西?竟把這個不怕死的家伙給一下子制服了。

見他服軟了,阿葙從懷中,取出一張「驅蟲符」塞入了他的衣領內,在看,一群烏黑的紅頭大螞蟻,各個都有黃豆那麼大,像躲避天敵一樣,飛快的離開了這小子的身體,眨眼就逃的沒影兒了。

看到這兒,褚飛才明白了,原來阿葙剛才是去抓螞蟻了,此時,褚飛絕得脖子後面有些涼,背脊也有點癢,他心想︰「我這個小師妹,平時看著挺溫柔的,挺善良的,沒想到,骨子里竟然這麼狠辣,將來與她成了親,可不能惹她,要是得最了她,我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哪里知道,阿葙剛才是去方便了,見自己的小便沖出來幾只螞蟻,靈機一動才想了這麼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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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褚飛見這小子身上的螞蟻都跑光了,他也沒那麼難受了,把眼一瞪,喝道︰「快說,不要懷疑我的耐心已經到頭了。」

雖然這個男子身上的螞蟻一只也沒了,但那些紅頭大螞蟻,可能有毒?被咬的千瘡百孔的他,先前絕得痛癢,現在只覺得麻癢難當,他喘著粗氣,一字一頓的問︰「你、們、讓、我、說、什、麼啊?」

褚飛道︰「你是干什麼的?白天尾隨良家女子,深夜私入民宅,施放迷藥,想做什麼?你的行為,我們已經知道了七八,你若不說實話……」說著,心中玩性大發,用手一只阿葙,接著說︰「看見這位沒有,她看著年輕,其實她已經五十二歲了,是滇南最狠毒的蠱婆,剛才只是給你點小小的教訓,你要是再不老實,激怒了她,她就讓你生不如死,死了還能再活,活了接著受刑。」

听褚飛這麼說,阿葙好懸沒樂噴了,急忙用手捂住嘴,笑著瞪了二師兄一眼。這個男子被折騰的暈頭轉向,真就把阿葙當做了蠱婆,他目露驚懼之色說道︰「我是為我師傅出來盜取‘嬰胎子合車’的,這都是我師傅逼使的,我沒辦法。」

這小子就在褚飛師兄妹的威懾與咋呼下,一五一十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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