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7
「大人,這是過去五十年宮中所有內侍的名單。」
程運看著面前那薄薄的兩本冊子,不由皺眉,「五十年只有這麼一點?」
「啊,不是,大人,在三天前宮中存放這些資料的地方發生了火災,里面記錄的名單只救出來這兩本比較新的,其他的都在大火中焚毀了。」
「欲蓋彌彰還是故意誤導,不過沒有了名單,線索就斷了,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只能期望之前的安排有效果了。」程運心中暗想,就在他不斷地盤算的時候,白虎從門外進來。
「有消息了!」白虎興匆匆地跑進來,看著程運,目光中露出罕見的欽佩,「真不知道大人是如何推斷出來的,真的是神機妙算。」
「呵呵,那好,點齊人馬,路上說。」
程運帶著錦衣衛精銳,這些都是和他一同從密探訓練營出來的那批孤兒,各個全副武裝。來到門口時,卻看到了一個東廠的人帶著一個渾身蒙著黑色帶帽斗篷的人。
「拜見朱雀指揮使大人,這位是督公特意派來協助你調查的高手。」
「既然是自己人,就不需要藏頭露尾了吧。」
「好呀,給你看咯!」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斗篷中透出,仿佛一道從山間流出的清泉,透著清新,給陰森的錦衣衛老巢帶來了一股令人身心舒暢的暗香。
說著,那人掀開了斗篷,露出了真面目。只見那人身材嬌小玲瓏,體態卻婀娜有致,身材不高,但是看起來很修長,皮膚白皙水女敕,仿佛一掐就會滴出水來似的。身穿著大紅色的衣裙,上衣短小,露出了白皙豐滿的小蠻腰,圓圓的肚臍被從衣服下擺垂落的無數銀鏈遮擋,剛剛到大腿的短裙帶著層層疊疊的裙褶。衣服上,頭上掛著叮叮當當地諸多銀飾。
這樣一個衣著,與時代不符的女子出現在面前,所有錦衣衛毫無異色,依然如同石頭一樣矗立著。對于這群有著鋼鐵般意志,經過了各種訓練的精銳來說,眼前站著的,也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射殺的對象而已。
看著眼前衣著風格迥異漢人的女子,程運很容易看出她是個苗疆女子,她那雙宛若秋水一般的眸子,挑花般紅艷的櫻唇,精致的五官有著驚人的美麗,一顰一笑間蕩漾著嫵媚的風情,大膽、火辣,在這個世界多年,程運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女人了,就算是青樓妓館里的紅人,也不過是風/騷放/蕩。♀
別看苗疆女子風情萬種,嫵媚勾魂,實際上對于感情十分的忠貞,不過現代社會,隨著城市化,越來越多的大山變成了城市,古老的習俗和道德觀念遭受到巨大的破壞,即使是少數民資也很難保持過去那種理念了。
現在看到這樣一個女人,程運感到新奇還有心動,這不是愛情,只是欣賞,喜歡,甚至于由此引發的雄性荷爾蒙變化。
「姑娘,還沒請教芳名。」
「我的名字叫赤凰,你呢?」
作為一個苗疆女子,她對于什麼大人,小人的全然不顧,言語中十分的直率,一點也沒有面對大官的恭謹謙卑。
「呵呵,赤凰姑娘,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呀,我叫朱雀!」
「是嘛,嘻嘻,你這個漢人大官看起來不錯的樣子,我喜歡你,叫我赤凰好了。」有點自來熟,赤凰對于這個帶著溫暖笑容的男人印象不錯,態度溫和,不擺臭架子,舉止間又帶著嚴肅、剛毅和肅殺,充滿了男子氣概,感覺有點喜歡。
這個喜歡不是愛情那個,而是兩人一見面,是喜歡還是討厭的第一感覺,對于人與人交往來說這個感覺很重要。
「好哇,你就叫我朱雀吧。」
「朱雀,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去呀,我也去幫忙。」
「那就去吧,我們要去抓一個——老賊!」
……
西郊,慈航寺!
原本這里是個香火旺盛的大廟,當年慶王清兵造反,就在這一帶駐扎兵馬,這里遭受到巨大的破壞,導致寺廟衰敗了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這里不過是一個四處漏風的破廟,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大殿正上方那尊高大的菩薩像早就在多年的歲月中退去了金衣,露出斑駁的灰色泥土,在透過破陋屋頂照射下來的月光沐浴下,倒顯得有些陰森。
「朱雀,我們不是要抓老賊嗎,怎麼到這里來了。」赤凰湊到程運的耳邊小聲地問,就好像在進行著什麼秘密行動。
赤凰吐氣如蘭,小口中噴出的香氣吹著程運的耳朵,令他癢癢的,程運也樂得和這個美人親密接觸,「那老賊一會就到了,倒是你可要幫我抓住他呀。」
赤凰剛要說話,程運豎起食指擋住嘴巴,輕輕「噓」了一下,「你听,來了。」
程運耳力很好,外邊那輕輕的腳步聲根本無法瞞得住他的耳朵,更何況外邊的人根本沒有刻意隱匿。
「朱雀,咱家來了,滾出來吧。」那聲音尖銳高亢,赫然是個太監。
「趙公公,你可讓我找的好苦哇!」說著,程運拉著赤凰的手走到廟門前,同時在外面的空地上,從四面八方冒出百十名錦衣衛精銳,身披甲冑,一手持鋼弩,背背鋼刀,在後面就是近千錦衣衛小卒,也是全副武裝,手中舉著火把。
月黑風高才好殺人放火,程運這次可是張開了口袋等著對方自投羅網,準備的自然齊全。
「正兒在哪?放了他。」
看著眼前這個瘦瘦的老頭,程運心中感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居然是個絕頂的高手,而且這個高手還是個太監。」沒錯,此人就是那個刺傷青龍,並搶奪玉璽的黑衣人,而他的名字就是趙忠。
趙忠,慶王告訴他的那個人,那個至今還活著的宮中內侍中的高手,被皇帝賜名為「忠」的太監。
「玉璽呢?」
「這里,我要見正兒。」趙忠晃了晃手中那個四方的包袱。
「有意義嗎,你要知道,你別無選擇,趙守正在我手中,我要你束手就擒。」
「嘿嘿,我們干的事情可以抄家滅祖的大罪,如果真的束手就擒,到時候正兒一樣要死,咱家又何苦如此?」
「我朱雀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你若投降,便給你趙家留一條血脈,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就憑你們的力量,想要干那件事無異于痴人說夢,怎麼樣,老老實實的投降,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就放趙守正一條生路,不然現在就殺了他。」
程運一擺手,在層層的人群中間,白虎用鋼刀架在趙守正的脖子上,左手捏著趙守正的脖梗,五指一用力,趙守正就疼的哇哇大哭起來,「大伯,嗚嗚嗚,救我,我害怕,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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