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冰山首席 第33章 發燒

作者 ︰ 朵怡蕭

葉雪和符千陽的離去讓安蕾稍稍松了口氣,還好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你的頭發怎麼弄成這樣?」鄭浩看到安蕾遺漏在外面短了一截的頭發,很明顯。

安蕾理了理被截斷的青絲,疲憊地笑笑,沒回應他。

鄭浩看著安蕾苦笑,突然覺得她可憐得讓人心疼。

回到這個城市,安蕾的心漸漸恢復了平靜,熟悉的街道如此親切,又能回到工作、吃飯、睡覺的生活,只有這樣的簡單而重復的日子才能讓她心里的創傷慢慢平復。

被鄭浩拐去馬爾代夫,讓符千陽誤會自己是個輕浮的女人,還被葉雪剪了頭發,安蕾覺得自己是非常有理由大聲痛斥鄭浩賣友求榮的可恥行徑,但是馬爾代夫的美麗和符千陽在屋檐下的那個暖暖的擁抱,讓她堆積不起怒氣來斥責他。只是後來鄭浩打過幾次電話想約她出來玩,都被她斷然拒絕,毫不猶豫。她不想再受他的蠱惑,闖入她不該闖入的圈子,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葉雪送的禮物是一塊玉訣,看起來價格不菲。

安蕾想,葉雪送她這個禮物是有深層含義的。

那撮頭發幾乎是被齊根剪斷,所以安蕾干脆剪了個短發,這讓她臉龐顯得沒有實際上那麼消瘦,人也變得精神些,听說想要重新開始一段生活,改變發型能帶來不錯的心情,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休息了一天,星期一,安蕾到公司上班。大家見了她的新發型。說短發的她越看越可愛。

大概10點,老板把所有人叫到辦公室說公司最近新進了兩個項目,因為人手急缺,現在又一時招不到新人,所以需要調整人員。從各個組里抽人。老板一再強調,雖然原先的項目組員會減少,但進度不能耽誤。從各組抽出的人下午就收拾一下,進入新的項目。安蕾因為是新人,所以被抽調到新項目組,跟她一起過來的還有盧卡。

出了辦公室,各個唉聲嘆氣,安蕾倒無所謂,能忙些累些對她來說挺好的。

不一會,盧卡就興高采烈地把東西搬到安蕾座位旁邊。盧卡是個很勤快的小伙子。體貼人,長相也算中上,是個不錯的工作伙伴。但是如果是男女朋友,安蕾覺得他倆確實不合適,所以盧卡越是對她獻殷勤越是讓她煩惱。

幾個已婚的公司同事。跟安蕾提過好幾次。有條件合適的朋友想跟她見個面相對象,安蕾總是找各種借口婉言拒絕,談戀愛太累,她想休息一段。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每天上下班,看著路上的車水馬龍,安蕾時常在心里想,如果哪天能在街上遇見符千陽,即便是看到他的車駛過都是件不錯的事情,可惜符千陽的車沒有出現。倒是見到了另一個人。

這天在十字路口,因為前面有交通擁堵,一輛黑色的奧迪在安蕾前面不遠停下。車窗拉下,安蕾看到方勇探個頭出來看看交通情況。方勇沒發現她就站在離他兩米的地方,他的副駕駛座上坐著一位時尚的女郎,珠光寶氣,年輕漂亮。

隨著車流,方勇的車緩緩駛向前,漸漸遠去。

都大步向前走吧,別在原地等待。沒有人該停留,沒有青春可以浪費。

這天跟同事聚餐,吃完走出餐館,看到整個城市華燈初上,人頭攢動。安蕾一時興起,想細細看看這個城市的夜景,便告別了同事,獨自一人沿著江邊散步。

看到一對對年輕父母陪著孩子在江邊的小公園里嬉戲玩耍,安蕾有一種莫名的寂寞涌上心來。這樣清閑的夜晚,孤單的人會格外寂寞,安蕾的腳已經走得磨出小水泡了,卻仍不想回家,她懶懶地在街上閑逛,直到大多數店鋪都打烊了,才甩著包包一步一腳地踱回家。

小區里靜悄悄地,昏暗的路燈下,安蕾只听見自己孤單的腳步聲和若隱若現的蟲鳴。不知道什麼時候,耳邊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安蕾停下來,它也停下來,安蕾走了幾步,它又跟上。

安蕾回過頭去,廖哥有些窘地站在她身後。

安蕾之前也有預感廖哥會來找她,他似乎有些話想跟安蕾說,只不過安蕾不確定他帶的話,到底是張鈺的,還是符千陽的。

廖哥走上前,微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能說幾句話嗎?」他問。

「恩,您說安蕾對他笑笑。

「符少爺病了

「什麼病?嚴重麼?」安蕾一听他病了不由得緊張起來。

「發燒

「感冒發燒?」

「是的

只是感冒而已,安蕾松了口氣,又問︰「去醫院看過了嗎?」

「醫生過來好多趟,開了口服藥還吊了針水,可符少爺的病總不好,燒了近兩周,反反復復

「怎麼會這樣?」符千陽喜歡游泳,又健身,身體一直挺好,安蕾幾乎沒怎麼見過符千陽發燒,見他躺病床上都是因為受傷。

「符少爺心情不好,不見任何人,不接電話,不吃東西,總喝酒,跑步打球,還泡冷水,總之怎麼難受怎麼折騰自己

安蕾眉頭一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您說呢?」

安蕾知道這跟她必有關聯,也不躲閃,帶些責怪的語氣說,「你們這麼多人就不能攔著他嗎?」

「最近符少爺脾氣特別大,我們勸不了,又不能傷著他

「葉雪呢?」提起這個人,安蕾心里不好受,但既然葉雪是他女朋友,就該在其位盡其職吧。

「符少爺不肯見葉雪小姐

「那他母親呢?」

「離符少爺和葉小姐還有一個多月,張董也知道符少爺是在使性子,交代只要到那天我們保證符少爺能站著完成婚禮就行

廖哥的話,讓安蕾好一陣難受,她忍著淚好久都沒說出話來。雖然知道他們結婚是必然,但是還是很難去接受。

「我們好話歹話說盡,各種辦法用盡,符少爺就是不好好休息,只要有知覺他就要折磨自己,所以我只好來找安小姐您,我知道他雖然嘴上不說,但他最想見您

「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安蕾低下頭。

「您勸勸他

安蕾嘆口氣,自己都快痛死了,哪還有力氣勸他。

廖哥搓著手說,「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我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安蕾正暗想待會如果廖哥請求她上車跟他走,她一定不能答應,不能再這樣跟符千陽扯得不清不楚的。別人已經快要結婚了,她湯這灘渾水害人害己。

見安蕾緊閉雙唇不回答,廖哥指著路邊的一輛黑色suv,小聲說,「他就在前面的車里,昏昏沉沉睡了兩個小時現在還沒醒

生病的符千陽就在離她不到十米的地方,這樣的情況下,給她一萬次選擇她都無法抗拒要去看他的沖動。

安蕾隨廖哥走過去。車的後排座上,符千陽在傾斜的椅子上躺著,比安蕾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消瘦了許多,眉微微蹙著。

安蕾輕輕模了模他的額頭,確實滾燙。

「要不要送去醫院?」體溫高得讓安蕾不安。

「他已經打過針了,剛化驗血象,都基本正常,醫生說病毒感染得靠自的抵抗力,要心情平靜多休息

安蕾是著實心疼了,「把他抬到我那吧

廖哥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趕緊鑽進車里把符千陽弄出來。

廖哥把符千陽放在安蕾的床上,安蕾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無論怎麼搬動,符千陽似乎都沒有什麼反應,安蕾有些害怕,不過廖哥安慰她說出來之前醫生有給他小劑量的鎮靜劑,所以才睡得這麼沉。

安蕾撫模著他熱呼呼的手臂,之前感覺到他的滾燙,從來都不是因為發燒。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最多是感冒咳嗽兩聲,吃一次藥,沒幾天就好了。有時候他連藥都不吃,喝些水睡一覺就行。

想必廖哥也是辛苦了幾日,樣子很疲憊,安蕾叫廖哥在沙發上休息一會,但他堅持回車上小睡,安蕾也不便勉強。廖哥留下電話,說有什麼需要,盡管給他電話,就在樓下不會離開。

安蕾用酒精和溫水給他擦額頭、手臂和小腿降溫,發現他的手臂和手背上都有玻璃劃過的傷,四個指關節還破了深深一層皮,有些小小的膿,像是跟別人打過一架。安蕾給他沒結痂的傷口上了些藥,他像嬰兒般沉沉地睡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凌晨三點半,符千陽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眼楮。

听到動靜,趴在床邊的安蕾抬起頭。

他支身坐起來,看到安蕾,他臉上有不可思議的表情,「安蕾?」

「你醒了安蕾伸手模模他的額頭,還是滾燙。

她的手很冰涼,他順勢將她的手握著放在耳邊像孩子一樣反復的摩擦,「我不會是做夢吧?」

安蕾避開他的眼神,低下頭解釋,「廖哥在下面車上等著,是他把你送過來的,我看廖哥也很疲憊,就替他照顧你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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