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安蕾還在猶豫著,丁暉已經走下車,轉到車的這邊來,打開車門。123456789123456789安蕾也不好再拒絕,便上了車。
車上安蕾給司機打電話,說跟丁暉去吃午飯,讓他不必過來了。司機先是一愣,隨後猶猶豫豫喃喃地說,「跟丁副總吃飯……那吃完飯還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需要了,您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有什麼安小姐您盡管吩咐。」
「好的。」安蕾掛了電話笑笑對丁暉說,「理論上說,你們是客戶,我們是打工的,還派司機來接我,真是受之有愧。其實我打的過來就好。」
「父親對安小姐你的能力很是肯定,多次提到你做事認真,態度誠懇,對你贊賞有加,另一方面,今天父親的行程也確實比較緊,所以直接派人到機場接機。」
「看起來我們年紀相當,既然以朋友的身份吃個飯,你就叫我安蕾好了。」
「那你也不用叫我丁先生把我叫老了。」丁暉笑道。
等紅燈,丁暉扭頭看了看她,問,「你畢業于哪個學校?」
「美國南加州大學畢業。」安蕾在那里完成了剩下三年的學業。
「在加利福尼亞州?」
「是的。」
丁暉思考片刻,說,「我畢業于聖德。」
安蕾的心咯 一下。123456789123456789
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的心情就跟小偷被當場抓住,人贓俱獲的感覺一樣,額頭開始冒細汗,尋思著該怎麼應對,或者怎麼逃。
「你听說過這個學校嗎?聖德。」丁暉繼續問。
安蕾覺得躲無可躲,只好老實承認,「我在聖德讀過一年。」
這時候安蕾明白了為什麼丁暉會老看著她,覺得她面熟,也許他們在聖德遇見過,只是安蕾不記得,或者,他認識符千陽。
「我說我看你怎麼有點面熟呢,原來你也在聖德讀過,才讀了一年嗎?後來為什麼走了呢?」
安蕾想著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思考的時間顯得有些長,「因為申請到了那邊的獎學金,所以……」
丁暉繼續問,「你認識符千陽嗎?他在聖德曾經紅極一時,你在聖德的時候他應該也在吧?」
這幾句話問得安蕾心里翻江倒海的。
算起來離開聖德已經快五年時間了,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安蕾以為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了,成為了塵封的歷史,但是當有人再次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竟這樣不由自主心跳加快。
「他當時那麼紅,聖德有不知道他的那也算是奇跡了。」安蕾好不容易找到個說法擋一擋。
車子拐過一個路口,丁暉指指前方,「哦,就在這里,這里是v城數一數二的特色餐館,這的廚師手藝不錯的。123456789123456789」
安蕾松了口氣,幸好到地方了,能緩一陣讓她好有個準備。
找到一個窗邊的位子坐下,丁暉問,「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安蕾答,「沒有。」
服務員拿來菜單,他沒看菜單隨口就點了幾個,看來他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
服務員一一記下後,去櫃台打單。
丁暉身子貼近桌子輕聲問,「你僅僅是認識符千陽?」看來他還是沒有放過這個話題呀。
安蕾心想,沾符千陽的光,她在聖德也當過一回緋聞女主角,既然丁暉已經認出個**分,自己再扛著也沒意思,索性直接招了,「我和符千陽交往過一段時間。」
丁暉臉上露出了一種勝利的神色,「我果然沒有認錯。有段時間你的相片在我們論壇上,交友群上那是漫天的飛呀,議論你們倆的話題可多了,鬧得沸沸揚揚的。可是你後來怎麼就離開聖德了呢?是因為與符千陽有什麼不快樂的事情發生嗎?」
「丁先生你怎麼對別人的過往表現出如此大的興趣呢?」丁暉這麼直接的盤問引發安蕾本能的反抗。
丁暉大概發覺自己有些失禮,他向後靠在椅背上,喝了口水,解釋說,「你要知道當時符千陽有多少仰慕者,每次千樂團有演出,我們班里的女生都像過節一樣,沐浴更衣齋戒三日,組團組隊去看,我當時的女朋友更是他的鐵桿粉絲,我和她交往三年,她三年手機的屏幕都是符千陽,你說我委屈不委屈?就是符千陽這樣驕傲的人,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喜歡你這樣的——對不起哦,我不是說安蕾你不好——我們只是覺得像他那樣的人換女人應該像換衣服一樣容易,但他卻如此公開如此專一地跟你交往,最牛的是這期間你還跟別人劈腿,還能玩失蹤讓他好找。」
安蕾的臉越來越黑,還好服務員過來上了第一道菜,打斷了一會。
停頓片刻,丁暉繼續,「——對不起我講太直接了,因為我有點心急,我是想說明這真是一件讓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丁先生,我想我們萍水相逢,一些事情我沒有必要也沒有心情解釋,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安蕾想起符千陽早已心亂如麻,再听到這麼幾句不順耳的話更是心生不爽,打算憤然離席。
「哎,別呀,菜都上了,吃點再走吧,全國人民現在都提倡珍惜糧食杜絕浪費,我一個人怎麼能吃這麼多。」
「也許廚房還沒有做,您可以嘗試跟服務員取消點的菜。」
服務員過來又上了一道菜。
「點都點了,怎麼好取消呢,你總要解決吃飯問題,何不留下來?再說,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符千陽現在在哪嗎?」
丁暉這句話把安蕾牢牢釘在原地,她想了想,又坐回到位置上,剛才氣勢這麼盛現在要軟下面子來實在不容易,可是她確實是很想知道,哪怕是一點點他的消息也好,所以安蕾有些難堪但還是小小聲問,「他現在在哪?」
丁暉夾了一口菜,慢慢咽下,才說,「你走之後,符千陽在醫院里待了一個多月,回聖德沒幾天就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就像沒有人知道他從哪里來的一樣。聖德的女生可傷心了,千樂團就剩下小武他們三個人,之後他們還出了專輯,也拍了mv,但是再沒有之前那麼紅火。後來畢業,千樂團也就散了,小武現在應該在英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當時他看起來好嗎?」安蕾輕聲問。
「誰?符千陽?出院的時候?」
「嗯。」安蕾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關心這個問題顯得好多余,但卻忍不住想知道。
「人瘦了兩圈,實話說,從未見過他那麼落魄,沒有平時的那種銳氣,人也沒有精神。所以,我們真的好奇,到底什麼樣的男人能把你從符千陽身邊搶走?我們當時茶余飯後私下亂揣測,有的說你懷上別人的孩子了,有的說你是吸毒了,什麼版本都有,但現在看起來都不是。安蕾,我對天發誓,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可我真是好奇,你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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