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千陽在里面听得那是個悔呀。
刀哥站在門口也沒進去,嘮嘮叨叨了十分鐘,終于肯離開去吃飯了。
安蕾打開洗手間,符千陽背著包靠在牆上,出了一額頭的細汗。
放好行李,兩人打算出去吃飯,安蕾先開門出去看了看情況,才讓符千陽出來,她乘電梯,符千陽走樓梯,兩人弄得跟賊似的,鬼鬼祟祟。
到酒店樓下,截了輛的士,上車就跟司機說,隨便往哪開,開個半小時再找個餐廳。
暢快地吃了一頓晚餐,兩人回到酒店,依舊是先後進入。
兩人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擁在一起。符千陽很快有了反應,迫不及待地吻她的耳垂。他們相互親吻著對方的身體,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衣服也褪得差不多了,箭在弦上的時候,突然床頭櫃上的電話,尖銳地響起。
符千陽的手在她腿上游走的時候,安蕾從被子里伸出手,接了電話。
刀哥在電話那頭說,有個年度計劃,需要大家討論一下,因為辦公室要得比較著急,明天就得發過去,既然現在好幾個組長都在,就聚在刀哥的房間里過一遍,安蕾沒什麼借口可以不去,只好滿口應允馬上就過去。
放下電話,兩人很無奈地對視。
安蕾起身穿衣服,發現一顆扣子還被扯掉了。
符千陽抱著被子憤憤地說,回去他要把邱總貶為組長的。
安蕾跪在床上,給他一個深深的吻。說,我去去就來。在這乖乖等我。
近十頁的年度計劃,幾個人一條一條地研究,很快兩個半小時過去了,總算翻到了最後一頁。
大家正討論著,安蕾的房間里傳來「砰」的一聲。像是凳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這就隔著一堵牆,幾個人同時看看安蕾,安蕾笑笑說,「可能是行李倒了,呵呵。」
刀哥不放心地起身到牆邊,耳朵貼著牆,說,「好像還有電視的聲音。」
安蕾趕緊解釋。「我出來的時候沒關電視。」心里暗想,這家伙動作就不能輕點嘛。
大家的注意力回到計劃上,安蕾才松了口氣。
終于解放,可以回房間了,安蕾興高采烈地出了刀哥的房間,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才想起來,沒帶房卡出來。正要敲門,余光發現送大伙出來的刀哥正準備關門。在門縫里看見安蕾舉在空中的手。
刀哥臉上頓顯疑惑。把門又打開,問安蕾,「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安蕾呵呵笑。說,「沒有,我……我在看這個門上的紋路,挺好看的。」
刀哥不笨,問道,「你房間里有人?」
安蕾急忙擺手。「沒有沒有!」
刀哥上前一步,小聲說,「根據我最近的觀察,符總裁對你特別不一樣,你看吧,又讓你當他秘書,又指定你陪他出差,我就不挑得太明了,你一個年輕女孩子,要自重自愛,冷靜地思考自己的人生,才會有更好的發展……」
安蕾听著真是欲哭無淚。她站在門外,敲門也不是,不敲門也不是,刀哥看她一臉窘樣,問,「你怎麼還不進去?」
安蕾只好編個理由,「我想起來要下去買點東西。」
刀哥看看手表說,「現在時候不早了,你單獨出去不好,要不你等會,我陪你去。」
「我就在樓下大堂里的便利店買,不出酒店門的,邱總您放心,我一會就回來了。」
總算擺月兌了刀哥。
安蕾到了樓下大堂,給符千陽打了電話,讓他把門開開,她一會溜進去。
安蕾躡手躡腳從樓梯爬上去,探個頭看見走廊里沒人,小碎步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符千陽,安蕾直接把他撲倒在床上,想好好纏綿一下,真不容易。
兩人沒說廢話,因為忙著熱吻,就在安蕾把鞋子蹭掉的時候,她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安蕾嫌手機礙事,把它從口袋里拿出來扔在一邊,卻不小心劃到了接听鍵。他們在彼此的喘息聲中,听到了電話里小米的聲音,「安蕾,安蕾!你在嗎?」
兩個人又無奈地對視了一秒,安蕾模模符千陽的唇,說,「等一下,就等一下。」
安蕾拿起電話,「嗨,小米。」
小米在那頭扯著嗓門說,怎麼接了這麼久都不說話。
安蕾光著腳,躲到窗邊,支支吾吾敷衍過去,反問小米現在哪,做些什麼。
小米輕笑,說,還能在哪,在美國鬧離婚呢。
這話真是深水里的重磅炸彈,安蕾趕緊問小米怎麼回事。
小米嘆口氣,說她前幾年跟一個五十多歲的美國佬結婚了。
安蕾問她,你不是喜歡小清新的文藝男嗎?
「小女生才喜歡清新文藝男呢,過了那歲數對文藝男就不感冒了,再說文藝男也看不上我這樣的。」
安蕾想起王君燁,不知道怎麼心里就有些內疚,輕輕問,「怎麼,你們婚後不幸福嗎?」
「我畢業後,沒找到什麼工作,父親的煉鋼廠營運得不好,沒什麼盈利快要破產了。談了2個男朋友,散得都不太愉快,後來經我在美國的親戚介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雅尼克,他離過兩次婚,有一個女兒,十歲左右的女孩子處在叛逆期,我自己都沒怎麼長大呢,跟她沒辦法溝通,吵了幾次架,現在見著我跟仇人似的。雅尼克挺會做生意,收入不錯,開始對我還行,結婚兩年後,因為她女兒的關系,對我也越來越冷淡,前段時間甚至趁我回國探親的時候帶女人回家。這事情還是她女兒跟我說的,嘲笑我沒有魅力。你說我悲催不悲催。」
符千陽在床上卷著被子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滾來滾去玩。
安蕾捂著電話用嘴型對他說,稍等一下。
他沮喪地把臉埋在枕頭里。
小米話匣子打開了,一時半會收不住,繼續吐苦水,「親戚勸我能忍就忍,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絕大多數有條件的男人都經不住誘惑,老公有外遇才說明自己的老公有魅力。唉,可是我想想,還是不願意這樣過一生,我還是希望能找到一個願意好好與我扶持一生的男人。所以我跟他提出離婚。要我淨身出門那是不可能的,好歹我浪費了兩年的青春,就是招妓還給服務費呢,說什麼我也得拿回一些補償費……」
當身邊的女同胞感情受挫,人生不如意的時候,安蕾就會跟著她們感到悲傷,對小吳的遭遇是這樣,對小米也是如此,她美好地希望所有的女子都能有人疼有人愛,有一個可以相守一生的伴侶,可惜往往事與願違。
小米嘆了一口氣,說,「你的運氣就好了,有符千陽這樣的極品好男人愛你,真是求神拜佛都求不到的事情。在聖德的時候就覺得你太受上蒼眷顧了,沒想到過了五年,他還愛著你,你說多不容易呀。」
符千陽已經卷在被子里睡著了,奔波了幾日他應該也很疲倦,安蕾蹲在他的身邊看他微翹的睫毛,耳邊還有小米喋喋不休的聲音,安蕾不忍心打斷小米,她確實需要有人听她傾訴,直到小米的的手機開始提示電量快要用盡了,小米才說,「好了好了,不打攪你了,這個點你們應該快睡覺了。」
掛完電話,安蕾在符千陽的身邊躺下,看著他熟睡的臉。他襯衣的扣子已經解開,露出男性誘人的肌膚。
安蕾靜靜地看著他,不忍心吵醒這醉人的睡美男。
他就像是稀世珍寶,因為上天的安排才落在安蕾的手里。
假設你有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石,欣喜過後你第一件事情想的是什麼?你會想我要怎麼抓牢它,怎麼才能保證不丟失它。掛在脖子上,鎖在保險櫃里或者埋在地下。可是你愛的男人,能鎖在什麼保險櫃里才不會丟失呢。
清晨安蕾被床頭櫃上的手機吵醒,她翻身起來接,是刀哥,讓她趕緊起來收拾收拾,吃完早餐到樓下坐車去會場。
安蕾回頭看看被子里的符千陽,他翻了個身,沒有醒。她輕手輕腳穿好衣服,把窗簾稍稍拉緊些,讓他再多睡會,在桌上留了一個字條,就輕輕出了門。
等安蕾到了樓下餐廳,刀哥已經快吃完了,見到安蕾又數落了她一番,說她不但慢慢騰騰,接個電話還鬼鬼祟祟的,就住單人間接電話也接得跟個貓似的怕人听見。
安蕾心里那個苦啊。
匆匆忙忙吃了兩個小面包,安蕾就跟著大伙上車。
進了會場,發現來的人還不少,還遇上幾個之前打過交道的合作伙伴,大家都閑聊了一會,介紹自己的近況。
很快開始上課,刀哥就坐在安蕾旁邊。
大約9點,符千陽發信息過來問她在哪。安蕾左擋右擋地回他說在上課。
符千陽又發信息來說︰好的,他四處逛逛,讓她下了課給他電話一起吃中飯。
安蕾回復︰中午大家聚餐增進感情,她不好月兌身。
符千陽發了張很大的哭臉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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