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萬里無雲風和日麗,艷陽高照。雲南的景色真是仙境, 海縣城不算小,大多都是佛教風格的建築。
我和小來穿著傣族的服裝,走在街上和傣家青年沒什麼兩樣,只是一說話就漏了,我東北口音很容易听出來。在醫院門口我們離得遠遠的,等黎院長進來醫院我們在她身後叫住了她。黎院長回身看到我們的時候嚇了一跳,忙問我們怎麼還沒走,怎麼穿成傣族人的樣子。小來說道︰「請黎阿姨放心,我們有消息說這麼多年過去那些人可能還沒死心,想在這里多等一段時間,不會打擾黎阿姨的生活,只是遠遠地保護黎阿姨」。說完不等黎院長反應過來,我和小來就轉身離開了。
中午醫院有食堂,不過黎院長這樣的領導級人物有很多應酬。我們三人連環盯住,遠遠地距離,可能黎院長也會注意到。晚上一直跟到她家才算結束,第一天晚上下班是打車跟到她家的。
小來說黎院長一定會打電話給安徽的趙叔叔,如果她知道趙叔叔出事了,一定會對我們產生懷疑,那樣就很麻煩。要趕在他確認之前我們先了解情況,那樣才不會被動。可安徽那邊沒有消息過來,小來也發信息催促,回信是正在查。第二天的晚上我們去看了看小刀瑪,小刀瑪的創口已經好很多了,醫生說等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第三天的早上上班時間,小來和黎院長簡單的見了一面。只是看見一眼,小來轉身離開。黎院長好像有話要說,但是小來沒有停留,直接走開。
中午我們去接季秋,給季秋安排在客運站附近的旅館里,季秋很高興,我沒進屋她也沒生氣,告訴我們有事要說。小來安排的時間是晚上等黎院長回到家,我們就過去,當然小孫是不能去的。
晚上下班的時間,我們在醫院門外遠遠的就看到黎院長站在大廳的門里,好像在等什麼人。小來轉悠了好半天才走過去,我在院外看著,說了好半天話,小來才出來。我問小來他們都說什麼,小來說道︰「黎院長說她相信我是他哥哥同學的孩子,可這樣每天都在她周圍她很在意,她給趙叔叔去了電話,那邊說趙叔叔幾天前過世了。所以她讓咱們離開」。
「那你怎麼說的」我道。
小來說道︰「我對她說趙叔叔的死因有蹊蹺,趙叔叔有哮喘,但是不會危及生命,我們和趙叔叔釣魚的日子了解的很清楚。請她放心,我們不會影響她的生活,幾天之後沒有任何消息,我們就會離開」。張春來的反應還算快,如果黎院長不知道趙叔叔的真實死因,我們就在她面前搶先提出趙叔叔死因蹊蹺,如果他知道趙叔叔死因蹊蹺,那我們順理成章的保護她。不知道我們幾個年輕人有沒有這樣的實力,背後的水有多深很難說。
晚上在小旅館里,我們去找季秋。季秋在這個組織里擔當的是什麼角色很不好說,他是東家的學生,按照常理東家不會讓她參與一些事。現在看來,有些事她不但參與,而且還處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
季秋說道︰「上次在湖北,你們被人伏擊之後。教授和蘇文都沉寂下來,蘇文有合法投資商的身份為掩護,教授身在北大,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麻煩。可問題是現在的你們,教授說對你們他放出去不管也不行」。
小來問道︰「那有沒有消息能確認對方是誰?東家剛剛和蘇文搭上線,合作還沒開始,就轉入沉寂,這對咱們兩家不能不說是個損失」。
季秋說道︰「教授說有些事告訴你們的話,怕你們把持不住。這次的湖北之行加上四川蜀王陵你們都做的很好,教授無比信任你們的實力。但他也怕那樣對你們不利,李先生那邊很難說會怎麼樣」。
小來如有所思的說道︰「東家的意思是,有些事對李先生來說不是好事,有可能這件事是李先生做的,也可能是蘇文的人做的」。
季秋沒有說話,小來也陷入的沉思。半晌季秋說道︰「你們回來後對教授說蘇文那邊有個叫李立明的,在地下對王宇說的一些話,教授想了很久。他們做事的手法特殊,想要殺掉或者弄走王宇的話非常容易,不會這麼麻煩的等你們出來再搞伏擊。教授也懷疑李先生,因為在你們身後有咱們兩方的人跟隨,可以說在龍象村的周圍到處都是眼楮,誰做的這件事都不可能瞞過對方。不管是誰做的,這都是他故布的疑陣,對手很狡猾,就是要挑起我們內部的廝殺」。
小來說道︰「那李先生那邊有什麼動靜?」。
季秋說道︰「李先生那邊也沒有任何動作,教授也和他突然像是斷了線一樣,保持著沉默。蘇文不知道去了哪,他的一些手下本來就像是外星來的,這樣一來連影子都見不到。李先生從北京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他去查」。
「恩」小來說道︰「一去無蹤,是最好的辦法。到現在沒有結果,東家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來和他們聯系,來找到點消息?」。
季秋說道︰「是的,東家還特別交代了兩件事」。
小來問道︰「哪兩件事?」。
季秋道︰「從湖北的事情一結束,教授所有的外線聯系都停止了,除了學校和家里,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部清除。連有關部門的一些科考邀請都推給了孫教授,這樣一來連在學校里的競爭都沒有了力度。所以讓我特意來一趟,找你們當面說。教授讓你們做兩件事,第一和蘇文的人長期合作下去,注意安全。從現在開始幾門就是蘇文的人了,所有事你們自己看著辦。第二盡快找出那隱藏的第三方勢力,確定他們是誰就可以。上次去四川就是挺而走險,從那時候起就一直圍繞著我們,也就是這第三方勢力很可能是沖著咱們來的」。
想不到學校里的教授之間也存在較大的競爭,同一個學科里誰是‘老大’誰‘執政’。這高級學府里的事情也這麼復雜,當知識掌握到一定層度人就要向權利邁進,放棄很多機會的話無疑就是離權利的接力棒越遠。看來東家也是很著急,不說是權利斗爭有什麼樣結果,連出去科考都成了問題。好听點說就是學校家庭兩點一線,不好听的說法就是工作的木偶,人都木訥了。
小來想想說道︰「可以,我這就聯系小軍」。說完直接當著季秋的面撥通了邵軍的電話,電話那邊听到邵軍有氣無力的聲音,小來問他怎麼了,回答是餓得,看來至少三天沒吃東西了。邵軍說李立明正好有時間,他前天剛忙乎完,他也不知道明哥忙些什麼。李立明也說過會來找我們,正好讓他去趟雲南,他也是說過要出去玩的。
時間和錢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季秋說明天一早就趕回北京。沒等我們說要走,就接到了李立明的電話,簡短的幾句話,李立明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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