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藝江湖 第127話沒有子體

作者 ︰ 我非少年

丁曉東劃給我們看,這里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們只走了這麼短一段,出現的岔路和坡度,顯示那些我們沒進去的洞口里,情況基本和這差不多。我們注意避開中間的位置,先在周圍走一圈。不管怎麼說,尸繭那麼陰毒的東西,人是做不了的。

洞里的情況果然和丁曉東說的差不多,只不過緩緩的下降之後,急劇的上坡,李立明在地上用手掌丈量,這種方法在湖北地下時看他用過一次,有時間我要請教一下明哥。爬上不到五米,在我們兩邊出現橢圓形類似岔路口的平緩地帶,空間一下子變得寬敞起來。左右方都有密密麻麻的洞口,李立明朝最近的一個照照,向下幾米之後也和我們進來的的洞里一樣。

李立明斜坐在一邊,我們大家一起抬頭看上面,寬敞的空間中,一個朦朧的東西懸浮在我們頭頂。李立明囑咐大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分兵,進哪里都要一隊人一起進。周圍的樣子真像是蜂巢,略顯橢圓的空間上方隱隱的有個龐然大物懸在半空。我拍拍曉東的肩向上指指,他機械的搖搖頭,說道︰「一會兒再說,那是最關鍵的地方。留到最後,話說回來這里還真怪啊」丁曉東明白我是讓他打照明藥丸,言語中我看他不著急。

這麼大的奇怪的巢一般東西,如果是人做的,憑那邊的尸山上的死尸數量還遠遠不夠。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那上面懸浮的東西恐怕我們解決不了。我想自然形成的可能大些,因為人做這麼大個東西只為培養尸繭,大可不必。這樣一想,再抬頭看看那個隱約朦朧的影子,用帶上一絲神秘色彩的眼光去看,渀佛眼里上薄霧一樣的空氣又加重一分。

選擇了一個靠近我們剛才進來的洞不遠一處洞口,李立明當先鑽進去,坡度不小,剛進去就換了勢,差不多是跳下去的。和我們剛才的洞基本一樣,行出十幾米,出現一個岔口,李立明蹲在里面一點用燈四處照。

「里面挺寬敞啊!」李立明說道。

丁曉東和我先進到里面,這里比起剛才那邊的那兩個石洞來,更人性化更舒適一點。有幾個石塊看上去有點石桌石凳的模樣,上面還很光滑,李立明和小來坐在上面,楠楠一直關心這里有沒有黃金。李立明對小來說道︰「和這一比,我看剛才那兩個石洞就是扔垃圾的地方,那兩個女尸也是隨意處理扔在那的」。

走出不遠,看情形里面應該是一個拐角形的暗閣,地面也略微平整,丁曉東喊道︰「劉宏,你來看這個」。暗閣口處還有薄薄的一層棉絮狀的東西。沒來的及細看就循著丁曉東的聲音,我朝那里走去,路過李立明的時候,我看他和小來突然側身看我,小來的右手無聲的眨眼之間不見了,我料他又要飛出來捆我。從眼神中,我察覺到那是極度驚懼下的沉穩,他們之所以沒有爆發,是怕出手傷及到我。

反應只在一瞬之間,右腳點地,突然把頭縮在背包後面,用後背的背包直接撞擊過去,感覺到背包被什麼東西擋住,沒做任何停留,雙手點開背包帶上的接口抽身出來,步法轉換之後角鐵入手。這時才看清一個顏色黝黑,外形極其枯瘦的黑皮女尸,想都沒想直接一棍掃到脖子上,隨手松掉角鐵,右手抓住它的一只手臂,全身旋轉一圈直接肩抗它的腋窩,一個下壓動作伴隨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連貫的聳肩動作,彈開它的肩部,又在左側掰斷它的肩關節。

邵軍跑過來,看到立在地上,興奮地大叫著︰「我看到了,曉東哥說過,這是一套對付活尸的近戰秘術。我看清了」。李立明和小來也飄身過來。這時躺在地上的黑皮兩條腿機械般的蹬著,一張干裂的嘴張成了‘o’形。我一腳踢在右臉上,骨頭再次碎裂。另一只腳抬起踩住下巴,用力向脖子上踏下,‘  ’的聲響過後,我們看到女尸的嘴里沒有舌頭。

之前的那兩個我們只是懷疑這些是人為豢養的尸繭,看到現在這個,和尸繭的特征沒有區別。李立明和邵軍一人一條腿給掰斷,丁曉東緊緊地盯著女尸的肚子,女尸沒有舌頭和眼楮,耳朵也只剩下一個肉柞,黝黑的皮就是黑毛僵的特征,雖然看起來干裂枯瘦,但是表面還有彈性,只有肚子奇大。還是能看出來生前是個面容清秀的女子,這一點我和李立明非常清楚,現在看著干干癟癟的,但還能看出生前是個美女,用土話說就是‘底板’好。

丁曉東手指觸模肚皮上的密密麻麻的條狀傷口,李立明無意的說了一句︰「革質化了都,沒死的時候自己抓的」。

李立明在一側有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抓傷時的角度,生前皮膚具有彈性,抓開時皮下脂肪外翻形成的凹痕還在,死後很短時間內月兌水,革質化的皮膚留下外翻的傷口痕跡,「散開」丁曉東一句話,我們就知道丁曉東要切開女尸的肚子。大家只稍稍的後退一點,至于丁曉東要切開女尸的肚子,並不擔心。

伴隨丁曉東的刀尖,一股股粘稠的油性東西涌出,白黃相間,帶著令人窒息的氣味。刀尖畫了一個l。一挑就翻開一大塊,丁曉東嘴里的‘火腿腸’也有點咬不住了。肚子里不見內髒,只有一大坨花白的肉球,丁曉東一刀劃開,滿滿一坨都是軟軟的像是白線球一樣的東西,仔細看去好像還在動。

李立明搬起一條腿,將女尸翻轉過來,身軀蓋在旁邊的細線團上。「肯定不是寄生蟲就是了」李立明邊說邊招手叫我們走。

「走吧,估計那邊那個和它一樣,那邊有個被石頭砸住上半身的,和這個差不多」丁曉東剛才喊我就是因為要叫我去看。

快步走出石洞,空氣好了許多。丁曉東眉頭緊鎖,張春來有意無意的說道︰「小宏,像剛才那樣可不像你啊」。

我面帶疑惑的看著小來,恍然之間有所覺悟,剛才沒注意到後背,是個致命的疏忽。按照他們的說法,後背和後頸是罩門,也是最薄弱的地方,不管人的武藝和體制如何強悍,身後的一些死穴還是要護住的。

「啊,不好意思,我大意了」淡淡的回答一句,我沒注意到小來的表情。

走出不遠,意料中的岔口總有些大同小異。小來說道︰「不管你想什麼,現在都不是分心的時候,我都不考慮那麼多事了,你怎麼又發起混來,幸好那時個普通黑毛,要是個爪子犀利點的,這會兒先收拾你了」。我最後一個進到里面,感覺到張春來對我是真切的關心,丁曉東也附和著說道︰「就是,怎麼從見到尸繭開始你無精打采的,你想些什麼說出來大家幫你一起想,別自己悶著。這下可倒便宜了邵軍呢」。

「從他听到我們說的人彘開始,他就一直皺眉頭」說話的時候,李立明伸出食指對我指指點點的,看來他的細心真不是假的。

張春來看著我的眼神有點怪,他沒說話。邵軍和丁曉東四下尋找,是想再找到大肚子的女尸。尸繭母體是人,如果找不到子體,那也算不上是尸繭,這個在我看來都不像。土做尸和人做尸都不像,在一個角落里,地上薄薄的棉絮狀東西被李立明舀腳給撥開,在靠里的拐角處一具女尸半躺在牆角邊,他們剛想靠近,我沖上前去,角鐵一下劈在女尸肩頭,打的位置正好是肩關節,抽回角鐵變成刺,刺向另一肩頭,抬起的時候角鐵側面打在女士的下顎,一擰角鐵棍,掰斷了下顎骨。

李立明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贊賞,笑了一下,直接抓起女士的腳踝,像拎一只死雞倒拎起來。退回寬敞的地方,朝著一塊石頭上掄過去,‘卡巴卡巴’骨頭碎響,一把扔在地上。

這時候邵軍和楠楠早早的帶上口罩,丁曉東抽出刀來,小來和我都靠後了一點,害怕那個難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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