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牆角處,離尸骸不遠,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們三三兩兩的走過去。
張春來背靠牆角站在地上一米見方的洞口,回頭對我們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們站在洞口前,大氣不敢出,小來眯著眼楮,看著下面。
輕微的冷氣從下面上來,空氣清新了許多,只有幾步遠,尸骸的臭氣就被吹到身後。八人把方形洞口圍成一圈,阿約不懈的說道︰「一擊ko的,你的听力不簡單啊,想必是在回廊那邊你听出那個會飛的東西聲音有破綻吧,那時候你那麼神勇,一下就給那東西頭打掉,像你听力這麼好的,還是第二次見到」。
「你什麼都不要記住,只要記住我是一擊ko的就行了」小來一邊看著石洞下面,一邊輕聲說道。方形石洞應該是修築這里只是特意留出的入口,我們腳邊的石磚旁,還有幾個形狀特別的缺口。只有3米高就能看到下面是和我們站著的位置一樣的石英岩條磚,想必當時應該有木梯或者軟繩之類的東西。
邵軍頭探下去,四面照著。半尺多厚的石磚層下面,我用燈光能照到西邊不遠有道石牆。八人站了十幾分鐘,我們的耳朵听不到一點聲響。小來問道︰「下面有多少層?」。
「這听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你都听得出來。下面到底有多少層不知道,我只下到第九層」阿約道。阿約用燈光始終照著方形洞口下面正中間的地上,兩眼盯得有點吃力。
不時地抬起頭面色難看,轉眼間又把面巾帶上。「沒了,灰塵蓋住了?」阿約喃喃的道。
小來道︰「下吧,這麼半天沒聲音,應該是沒什麼事了,我剛才听到下面石磚下有動靜,很快但是聲音很小,听上去像是是那種沉悶的滑動聲」。小來說完,鐘磊第一個跳下去,稍微走開一點騰出落點,鐘磊的燈光停在里面的位置,光線返回來的背影貌似他在注意什麼東西。李立明將背包扔下去,背包出手人也跟在後面跳下。
邵軍最精明,先兩手抓著石磚,將身體懸下洞口,剛剛松開手,小來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大叫道︰「小心」。
下面的李立明背包剛提起來,就看見他突然仰身栽倒,那種慣性就像踩到了香蕉皮。一個 墩坐在地上,李立明胸腔發出一聲悶哼。
小來抓住邵軍之後,我也很快抓住少軍的包。燈具被我綁在腋下,光照中我看到李立明仰面向我,還沒等我喊出快上來,李立明在下面不見了,速度之快難以想象。
我張大了嘴巴,一口痰噎住。那種突然讓我驚呆,什麼東西這麼快,瞬間帶走了兩個人。丁曉東不知哪來的力氣,兩手抓住邵軍的背包,我只感覺到邵軍急劇上升起來,剛放開邵軍,丁曉東二話不說立刻跳下去,一向慢性格的丁曉東這時動作行雲流水,敏捷的程度讓我吃驚,也許這是丁曉東潛能也說不定,阿約緊隨其後跳下。
在我還沒準備跳下去的時候,小來往外跑去,幾步就跑到石牆邊,帶著四指連環一把拍在石牆上,耳朵貼上去。轉身又向剛才的道口方向跑,中途一腳踢開地當中的施工安全帽。
同樣听听那邊石牆,小來跑回來的同時說道︰「什麼都沒有,我們下去」。說完立刻跳下去。
阿約還在洞口最下方的正中間,趴在地上吹開一點塵土。石磚中露出一個叉號,阿約在我們跳下來的同時閃電般竄開。「媽的,這也是活的,是我大意了」阿約咬牙說話的同時急忙奔向里面,彪子端槍注意著身後。
我和小來跟在邵軍後面,跑出幾十米前方的石牆上就是一道拱門。拱門往里不遠能看到阿約的身影一點點下落,應該是他在跑下石階,低頭時燈光一直不離他的腳下。
邵軍的速度我和小來比不了,他奔跑時的那種步伐,我們甩不開。很快跑到石階前,剛看到阿約就又消失不見,燈光一晃阿約轉到左邊的墓道中去了。
我奔下石階,小來急忙停在石階前喊道︰「回來小宏」。我轉頭又向台階上跑,小來甩出捆尸索,前端的銀球打在三米多高的墓道頂,回聲清脆。「小宏, 開它」小來手指上方傾斜向下的穹頂說道。
我走上幾步剛想問他為什麼,只見小來照照身後的拱門方向,回頭在地面上跺跺腳說道︰「剛才我听見這下面有響動,以為是什麼東西在動,是那種沉悶的沙沙聲。很快而過,那聲音明哥他們不見的時候也有,聲音就到這。以最快的速度來看,這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差不多就在這了,上面石板里還有空間,想必還有墓道,快劉宏別耽誤時間」。
身後石階下,邵軍又轉回來,彪子跟過來說道︰「這麼做不會塌方嗎?」。
「半尺厚的石板,用不了多少藥」我邊說邊準備**。
**準備妥當,邵軍舀出膠帶,那是來的時候在都昌縣買的,剩下不多了。邵軍說道︰「要不要先把他們叫回來」。
小來心思轉動之間,還沒想好是不是應該叫他們回來。邵軍隨即又了一句︰「算了,現在也趕不上了,那個阿約我跟丟了」。
半尺厚石英岩,密度質量我了解個大概,三只藥管應該夠用。爆破空頂最好使用依托物,現在不是學習董存瑞的時候,膠帶解決。不得不說光頭彪子彪悍的體魄,抱著個人居然一點不抖,全身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
引線冒出火花,彪子按照抱起我粘膠帶的時候我交代的,火花一冒就往後把我丟出去。落地後的我一個滾進,和彪子一起急忙向拱門後面跑去。
爆炸夾著氣浪從我們臉前呼嘯而過,不帶走一絲雲彩。彪子和我干干的嗑,剛跑回來微微的喘息吸進了炮煙。我們四個都是淚眼相望,這簡直不是人干的活,眼前的炮煙白茫茫的。
小來模著牆走回階梯那里,濃煙被輕輕吹過的氣流帶走。上面的穹頂露出一個三角形漆黑的洞口,旁邊還有一塊連在一起的石板,石板下已經看到手指粗細的裂縫。
邵軍月兌下背包,對彪子打了一個響指然後食指指著台階,彪子點頭道︰「明白」。
前後腿弓步站在台階上,彪子兩小臂並排一放上大腿,邵軍就跳起踩上去,輕輕的把手搭在洞口邊的石板上。本就帶有裂縫的石板吃不住這一搭,立刻‘ ’的一聲,歪歪斜斜掉的出來。
邵軍的手還在石板上,我和小來揪住彪子就拽。邵軍就像一條尺蟃般,腰部一弓一腳踩在手剛松開的位置,身體繃直的同時看也不看,另一只手抓在洞沿下,腰部又是一弓一條小腿也掛上去。不到一秒這一連貫動作除了邵軍,我們誰也做不到,一腳借力向上之余還把那塊巨石板踹開,我們不拽彪子也砸不到他。只留下那厚重的三角形石板孤獨沉悶地落在台階上,向下滑去,聲音同樣孤獨沉悶。
邵軍接下來的動作讓我們大跌眼鏡,失去了剛才踩踏石板的慣性,大部分身體都在洞口沿外掛著,懸著重心的他就像個蛤蟆,蠕動著嬌軀扭啊扭的扭上洞口,那動作沒法看實在太猥瑣了。「這也行啊,這兄弟除了阿約我們沒法比,真不簡單啊」光頭彪子傻傻的說道,眼楮都直了,看得出來他也對邵軍由衷的欽佩。
「幻覺,你看到的是幻覺」我對彪子道。
小來又看看身後,急忙撿起幾塊崩碎石子,在第一節台階上靠近上面的石磚擺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塔。如果身後有人來,不仔細注意看不會發現,下面曉東和明哥他們回來,一定能看到。
邵軍一個個把我們拽上去,小來仔細看看炸開的洞口。在和洞口相接部位,有個整齊的缺口,里面有點滑膩膩的東西。小來模了一把,看看手套上類似凝固般透明,像是蛋清的東西。淡淡的道︰「無色無味,不是油」。
「這像水一樣透明,聞起來也像水」邵軍聞聞小來的手套說道。
彪子用不是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水,有味道嗎?」。
「有」邵軍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語誤,強詞奪理的說道︰「那要看什麼水,比如**變質的水和清涼的山泉水,一聞就知道變沒變質。嗯」。邵軍自己滿意的點頭。
「廢話,那個一看就知道。現在不是搞無厘頭的時候,救人啊大哥」彪子十分氣憤。
小來輕輕說道︰「別急,救人當然要救,這些機關發動時候聲音輕微,一定是用了非常手段,想要害死我們的話這會兒他們已經死透透了,現在就是要我們沉穩的時候,急也沒有用。先看看地面,這里漆黑可是不封閉,地面干燥灰塵很少,和下面的石磚地一樣」。說著小來彎腰在地上模索起來。
邊向前尋找邊敲擊地面,邵軍在左邊牆角,找到一枚亮晶晶的鐵片。看到這是小來的精明,我嘴里興奮的大叫道︰「小來哥,還是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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