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蘇村,這個不大的小村莊,民風淳樸,我很喜歡這些人,和他們在一起你會忘記很多煩惱,勞動者是最美的人。按老路說,到了這里離我們要去的山頭就不遠了,大家沒有進村子,離村口還有點距離的時候就拐了個彎離開了,向大山的深處行去。
避開村口時走的很快,因為現在大家都肚子有點餓了,不想在有人的地方休息。我們這些裝備都不輕,我的體力還算好的,就我和大一的東西最多,我們最年輕嘛,他兩個就完了,也沒力氣也沒風度。這里就是普通的土路了,時常看到圍著鸀豆蠅的牛糞子,好在山村土路鸀化的也不錯,道兩邊排水溝外面就是小柳樹,陽光照的不是那麼強烈。
發現酒罐的地方就不遠了,按照當時的消息是這里前一段時間下了幾天的大到暴雨,山上沖下來很多泥石流,不過好在離村子很遠,沒有人傷亡。附近有個煤需,在通遼煤需可是很大的支柱產業,算是主體經濟了吧,我不懂這些,倒斗的下地之前一定要對當地了解一下。煤需離我們要找的地方不太遠,其實要說小心,還是小心一些別被干森林保護工作的人發現。
坐在山坡上,看著兩側的山和前面的大河,老路總是有他的說法「這里有點像是一個大口,都說是蛇口,但是現在看起來像牛口了,有一面高了也寬了,找找看哪里像是有過洪水泥石流什麼的痕跡」。
「不著急,等天稍微黑點再說,現在先休息,天太亮山上還可能有人,先安頓下來,我們東西太多,晚一點裝作是在山上干活的,等一等吧」萍姐什麼時候都是很謹慎,不過在對自己人的事上就另當別論了。
在背風的山坡上挖出了幾個大溝,扎上帳篷,帳篷也是兩人用的小帳篷,還有一個更小的,因為我們三個要輪流放哨所以有一個人不需要位置的。
我在干活的時候我也注意了她們,好像在說什麼,我懶得去理,不過我還是猜測她們可能是說的和我有關,不然老路不會看向我這里,我裝成沒看見,用眼角余光已經能看到了。
我在系繩子的時候老路坐在我不遠的地方,對我說「劉宏,你看這地方的風水是不是很好?這三面是山,一面橫著一條大河,像是老牛喝水一樣,以前是大蛇,現在像個牛了」。
老路在我們幾個人中他是最邪的一個,我就認為他老不正經,因為他充其量也就一個狗頭軍師。我說道︰「這個我不懂,就听別人說的一點點也不知道對錯,這樣的地形地貌有人說是那口的中心位置最好,也有人說蛇頭的眼楮最好,還有的更離譜,說喉嚨最好,就像那些人是躺在里面的正主一樣,很了解嘛」。話一說完我心里就大罵自己太沖動,說這些干什麼,就說三個字‘不知道’不就完了嗎,省得又得罪他一次。
老路看看我,呵呵的笑,我不能不說我還是很容易暴漏感情的,他听我說的話好像在罵他,可我一點罵他的意思都沒有。人就這麼回事,你看一個人不順眼,他怎麼看都不順眼,你要是看著順眼,他殺你你都高興。東北話叫‘賤皮子’。老路轉身走開,我加快忙完手上的活,才抬頭看看剛才老路說的地勢。一條大河切斷了眼前的大地,遠處的山峰躲在雲彩後面,只露出若隱若現的身影,牛羊群離河邊不遠,陽光在河水中反射,波光粼粼。
天色有些暗了,萍姐和大一回來了,他們去周圍查看情況,回來時我才知道這離煤需的確很近,從煙囪的煙可以看出來不遠,就在山的那一面,看距離再有幾百米我們就能看見。不過中間有一片很高大的林子,在我們的帳篷這看不到,要去山尖上越過我選的背風坡。
「我餓了」大一說話的時候我也有要開飯的打算,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還行,我們的吃的準備的很好,壓縮餅干有很多口味可以選擇,現在這東西都成了美食了,早些年那只有特種部隊才能吃到啊。水在行李中佔了很大的比重,因為現在畢竟天很熱,一天我要喝好幾瓶水。
吃了沒有幾口,不知不覺之間大家聞到一股炸刀魚的香味,大一說道︰「誰帶的炸刀魚啊,真香,快舀出來」。
我們互相對視著,都很心驚,都聞到了那炸刀魚的香味,可這香味卻是從林子里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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