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的帳篷有點窄,我進去只能把露外面淋雨,我干脆在簾子下面坐著,後背淋點雨不算什麼。這兩個女孩找我請教什麼,我又不是大腕。不過有一點絕對,絕對沒有男人的帳篷里的咸魚臭味,女孩子的帳篷里有種淡淡的香味,那應該是女孩特有的體香!我見過女尸有的也有香味,想到這我呵呵一笑。她們以為我在打招呼,我猜她們要是知道我在想的是什麼,會掐死我的。
「你叫劉宏是吧?听教授說你是本家人,而且是小來找來的,那就沒什麼不能問的了」季秋說話有點東北人的直爽,這種說話風格我很喜歡。
男人這時候都有一個通病,人家女孩子一找你,沒說什麼話你就想入非非了。我也這樣,咱都是爺們。誰也別說誰。
我呵呵的傻笑,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我不能太嚴肅了。我對他們兩個說「你們想問什麼?盡管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劉宏,我們等這次機會很久了」我差點跳起來。「能有這樣一次機會,教授也安排了很長時間才說可以了,可是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這次進的大墓到底大到什麼程度」。季秋說話爽快,你別大喘氣好不好。
我淡淡的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小來也沒和我說,我也不會問這個的」。我看她們想要說話,趕忙打斷她們「別看我是本家人,可我還是剛進門的小媳婦呢,不該我問的事情我不能問的」。
艾小華說到「你們每次進墓都不收集些資料嗎?隋唐的陵墓有區別嗎?」
我說道「進斗看的是經驗,地底的事情沒人能說準。隋唐的陵墓的區別說不好,隋朝太短,隋朝之前的南北朝政治動蕩,在陵墓上找區別很困難,有一點相同,隋唐都奉行開山為陵,但那也只局限王以上級別,皇帝允許的有功大臣也許有這待遇」。
看著我好像說的離譜,季秋看了一眼艾小華,問我「你能不能分辨出來?」。
我說到「我不能,開山為陵那是帝王一級,雖有貞觀盛世但從那之後唐代幾乎都是動蕩,我一次沒進過帝陵,我不清楚。」
白天我走在山坡上還在想著,為什麼兩個女人找我聊些亂遭的話,可我不經意間發現季秋和東家說著什麼。我沒有靠近,小來來到我旁邊對我小聲的說「他們和你聊幾句話,東家就能知道你的一些事,有機會東家問你什麼,你可別亂說,要說實話啊,記住了」。
山間的一條小溪,我們洗個痛快。幾個海南人玩起水來比我們厲害多了。天快中午的時候大家在一面山坡上不走了,東家舀著手繪的地圖,指著對面的一個山包說到「應該是那了」。
遠處的半山坡上,有一條小水流從山坡中間的位置滲出來,涓涓細流流出很遠匯集到較大的溪流中。可能是我們站的位置的原因,那小小的水流我們這邊看的很清楚。估計到近前就不一定能發現它的出水點在哪。
東家沒有說話,看著手中的手繪地圖。看看前面流水的山坡,用手指著對我們說「出水點那里應該是入口」。
大家跑到山坡上,幾個人就已經舀出折疊鏟了,其實我很想看看洛陽鏟是怎麼取土的,可在東北實在沒那種平原環境,更沒有夯土。這次和東家來這里也是事先有地圖,能準確的找到位置。不過不著急,小來說他玩洛陽鏟有一套,我很期待看看大名鼎鼎的洛陽鏟,看來這次又要失望了。
照張春來的解釋,用洛陽鏟到處打洞的都是新手,也可以說是蠢賊。高手只要看一下周圍的地勢,判斷地下的墓室形態,立刻就有辦法打進墓室。只有傻瓜才舀著洛陽鏟到處打洞,洛陽鏟只是一種輔助工具,用來判斷墓室的準確位置倒是可以,如果完全依賴它,那探穴的時間就要大大高出開盜洞的時間。
我的鏟子不算慢了,還有比我還快的。十幾分鐘里面就露出黑漆漆的洞口。水流沒有變大,小來一直看著這些流出的水,就蹲在我前面。我進到里面,看著四周光禿禿的石壁,感覺這里的空間像是一個饅頭形。但是燈光一掃,立刻就看出四周的石壁是人工開焀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