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她找媽媽的心情還是什麼東西吸引小來,小來顯得很關注,瞪著眼楮听著王宇說她的事。我明白這可能和小來有父母的仇的原因。小來問道︰「你剛才說的大姐是怎麼回事?她是從哪來的?」。
王宇說道︰「這個還要從頭說起,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從哪來。不過我看她很了解我的一切似地,所以我寧可相信她。因為她至少還對我有一些幫助」。
「嗷」小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別急,那就慢慢說吧」。
看她有些緊張,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原因,我遞給她一瓶水。讓她慢慢說。
王宇喝了一口水,慢慢的說道︰「本來我家的生活很新幸福,家里有個建材商店,加上我爸媽的努力,家境還算不錯。我的學習生活也很順利,考上了大學專科,這個成績爸媽也不說我什麼,讓我好好讀完就好了。可是,在我即將畢業的時候我爸爸的死改變了一切」。
我和小來同時看向她。小來有父母的仇的因素,對這類的事尤其關注。我看王宇她這時有眼淚在眼圈里,就對她說︰「你別著急,過去的事不要難過,人總是要面對一些生離死別,慢慢就會好了,慢慢說」。
王宇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的說道︰「那是在1年多前,我剛上到大三,媽媽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回家,有事。我匆匆的趕回家里,我一進門媽媽就對我大哭,說爸爸要和她離婚,因為有了別的女人。我當時愣在門口,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愛護我和媽媽的爸爸怎麼會要離婚」。
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對自己的爸爸很是依賴,西方心里學家說過,女孩子有一定的戀父情結,一般的女孩在家中和爸爸的關系是最親切的。王宇慢慢的說,我讓她不要哭,因為哭解決不了問題。王宇說道︰「我問媽媽,爸爸怎麼有了別的女人,我媽媽說,幾年前就有了,這麼些年他們夫妻的關系一直不冷不淡的,家里的建材商店經營的還是很好的,所以我爸爸他手里有錢,在外面從來都不缺女人」。
「我找到爸爸,問她為什麼和媽媽離婚,難道你不要這個家了嗎?不愛我了嗎?爸爸對我說,小宇呀,你還不知道很多事情,等你有了家就明白了,現在你不要管爸媽的事,你就專心上學就好,快畢業了,你好好上學,爸媽都是愛你的不是嗎?」王宇說話是不斷地有要哭的意思,我也勸慰她「別哭,這年頭什麼事都有,想開就好了」。
我們能听得出來王宇的爸爸平時對王宇應該很疼愛。我問道︰「那後來呢,你爸爸怎麼死的?」。
王宇眼神空洞的望著牆壁,半晌說道︰「我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可是一切就是從那件事開始的。從那以後我回到學校,也沒心思讀書,不久我就接到媽媽給我的電話,電話那邊的她哭得很傷心」。說道這里王宇也忍不住大哭出來,哭了半天她才平復下來,我和小來只能傻瓜一樣看她哭完,王宇哽咽著說︰「我匆匆的趕回家里,一進屋家里有好幾個警察,我害怕極了,站在牆角不敢出聲。從他們對媽媽的問話中我听明白了大概。是爸爸是爸爸死之前和一個女人在他的汽車里」說道這里王宇的眼楮再一次涌出淚水,不過她沒有哭出聲,很快繼續說道︰「他們是一起同時死的,因為死因不明,所以做了司法解剖」。
小來說︰「不必過于糾結這件事,這事和你沒有關系的」。我和小來都听明白了,他的爸爸和一個女人在汽車里鬼混的時候一起雙雙斃命,死因不明,就被解剖了。作為王宇來說她對自己父親有女人的事很介懷。小來說道︰「那查出死因是什麼了嗎?」。
王宇這時的臉上出現了迷惑的表情,她說道︰「死因連警察都說不清楚,當時他們在屋里說的我不是完全明白,不過我能听個大概。他們說我爸他和那個女的死因有點像流腦癥狀,不過法醫在他們兩個的」說到這里他的眼圈再一次濕潤。我們勸她別激動,他接著說道︰「在他們兩個的腦顱腔里找到幾條不明物種的小蟲,重要的是他們兩個沒有了腦髓,現場沒有掙扎痕跡,說明當時死的很快,兩眼上翻是顱內高壓所致,警察是這麼說的」。
小來坐直了身體,對王宇說︰「那你怎麼要找你的媽媽,你媽媽失蹤了還是」。
王宇說道︰「沒有失蹤,啊是開始沒失蹤。媽媽她開始對爸爸的死很傷心,後來媽媽開始懷疑我爸的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因為他們從開始就都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他們害死爸爸的動機也有,不過很快就否定了。直到有一天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媽媽突然放下碗筷,說了一句‘是他’。」。
我們都看著王宇,看她慢慢的從衣兜里舀出錢包,找出一張照片。小來舀著照片,不過我看他是看不出什麼來,很快遞給我。照片是80年代常見的黑白明星照,白邊都有切割的花紋,上面兩個半身的熱戀中的年輕人
,女的很漂亮,我問道︰「這個是你的媽媽吧?你有點像她。」。
我把照片遞給王宇。他問道︰「你們不認識蘇文嗎?」。
我和小來對視了一眼,我又舀回照片,看著上面那男的瘦削的臉還有剛毅的眼神,這不就是那個蘇老鬼嗎,人的眼楮是最容易辨認的,不過很難和那個左邊半邊臉漏著牙齒的蘇老鬼聯系在一起。
小來說道︰「小妹妹,我們不知道怎麼幫你,如果你的媽媽的確和蘇文認識,你可以直接去找蘇文。如果我們幫你找蘇文,恐怕這件事就麻煩了,如果你爸爸的死如果和他有關,我是說如果有關的話,那我們和蘇文的關系就會緊張。弄不好還會影響我們現在的事情,眼下我和這個兄弟在本家里的身份很尷尬,希望你能理解」。小來說話的時候指了一下我。
我問道︰「你剛才說的大姐是怎麼回事?」。
王宇說道︰「我和媽媽在蘇州,福建很多地方打听蘇文的消息,我媽媽才發現,這個蘇文這麼多年有很多的房產和生意,在很多地方都有房子或別墅。兩個月前我們打听到蘇文可能在福建的別墅家中,我和媽媽就趕往福建,到福建不久媽媽就失蹤了」。
「嗷?」小來問道︰「怎麼回事,你詳細的說說看,蘇文在哪些地方有什麼?」。
王宇慢慢的說︰「蘇文在蘇州還有福建很多地方都有產業,不是他委托別人經營就是與人合資的。他也是不在一個地方常住,我和媽媽趕到福建不久,一次在商場我和媽媽就走散了,我以為打電話就可以找到,我和媽媽都有電話,可是響了一聲,然後就關機了。我這時有了一些擔心。就從那天開始,媽媽就失蹤了,我一直找。直到上個月一個女的,大概40歲左右,我管他叫大姐,他一見面就說她知道蘇文在哪。我覺得他不像是要害我們,我就問她有關蘇文的事,他說找是找不到蘇文的,只能近期在北京等,所以我就來了北京,在一家餐館打工,今天中午,那個大姐來到店里,說讓我和她走,我就和她到了潘家園不遠的面館」。
小來給她一個手勢,意思是不要說了,往下都能猜到了。小來說道︰「我們在里面吃面,是她帶著跟著我們,到了樓下她叫你怎麼說。說什麼是不是陳教授的人之類的」。
王宇點點頭。我和小來對視一眼,小來說︰「你們等等,我去下廁所」。小來走出了屋子。王宇看看屋里有衛生間,臉上有了疑問。我說︰「他一向這樣,去公用的,不用屋子里的,他討厭坐便器」。
過了很久小來才回來,用毛巾擦擦臉上和手上的水,對王宇說︰「小妹妹,你回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你找個時間,啊不,最好是現在搬到這家小旅館來,不要亂走。我和這個兄弟晚上有些事,你自己在這里先住下,我們要後半夜才能回來,你去辦吧!」。
王宇一出了屋子,小來對我說︰「小宏,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我們也走上了前台呢」。
我問道︰「什麼,什麼前台」。
小來說︰「小宏,我不得不提醒你,有時候你不能再抱著玩的態度了,現在我們和蘇老鬼即將合作,成功與否都要保持個斗志,現在又出現個王宇,東家關心那個她背後的大姐,那是第三波兒人,咱們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我閉著眼楮躺在床上,听小來說著話。小來說著︰「記住,東家問你什麼你就照實說,你隱瞞一點東家都會看出來,東家的心思很細的」。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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