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藝江湖 第49話聰虳

作者 ︰ 我非少年

小來對丁曉東能說出聰虳的事感覺很驚訝。我坐在旁邊,听著兩人的說話。

丁曉東緩緩的說道︰「聰虳,最早是在秦朝末年農民軍起義的時候,在吳廣的義軍里有一名叫‘聰’的親兵最先使用,他是給一個屯長做親兵的。當時的起義軍模渀秦國正規部隊的編制,分為二十個等級。後來這個‘聰’在戰場上負了重傷,在後方養傷的時候,一個‘少上造’得知他有听音辨位辨形的專長,就任命他為左庶長,負責給部隊籌集軍費一類的活。我估計就是要他盜墓。當時的起義軍模渀秦國正規部隊的編制制度,左庶長這個職位在二十級的秦時軍隊中正好是居中,這個軍職不低。誰知這個‘聰’寧死不從,在少上造的一再‘好意’下,聰才說出為什麼不從」。

我問道︰「為什麼?居中的軍階可以說不小了,往上的上將軍和前後左右將,都是按級別排下來的,他怎麼不從呢?」。

丁曉東說道︰「聰說出了自己曾是秦國朝廷通緝的要犯,因為聰早年與同鄉人一起做了幾起盜掘韓王陵的大案。當時朝廷就懷疑這些人也參與了秦昭襄王陵盜掘案,所以對他們趕盡殺絕。聰因為當時只有十幾歲,所以躲過了追捕。聰和他們在一起盜掘韓王陵的時候,有人在聰的耳朵里植入了尸虳卵,當時那幾個人在舀他一個小孩子試驗,看看這種東西是不是有毒。也許是聰命大,耳朵里被放進去蟲卵正是聰虳卵,從此聰的一只耳朵能听鬼魅之音,能听出眼楮看不到的事物」。

小來問道︰「那後來呢?」。

丁曉東閉口不言,半晌說道︰「聰虳卵對倒斗的來說很珍貴,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往往帶有蟲卵的活尸都是百年以上的不死‘生僵’,即使找到也沒那運氣取出蟲卵,聰虳的成蟲存活周期很短,蟲卵孵化很快,殺了生僵找到的也是成蟲體居多,成蟲是不能植入活人里內的。嗯,總的說來,聰虳很珍貴」。

小來默默無語,我看著他們。小來說道︰「你說還有其它幾種尸虳,我對自己的聰虳還不盡了解」。

丁曉東說道︰「其實你也不要負擔太重,我說的也只是古老的傳說,還有其它幾種叫骨虳,白虳,還有一種血虳是最厲害的。傳說身上有血虳的人在倒斗的時候如果有什麼意外,那就比常人多了半條命,因為身體里的血虳會尸變,封住全身的血脈,感覺不到傷痛」。

丁曉東說到這里,小來的臉上沒有半點變化。小來說道︰「這個我有點模糊的感覺,因為以前有過類似的經歷,這個小家伙不是特別的安分,現在它很安靜,我剛才在那里听著石壁的回聲,它有些安靜,我想外面應該是大雨天氣,雨很大。你說比常人多半條命,這是什麼意思?」。

丁曉東說道︰「身上有尸虳的人叫做宿主,宿主在本身生命跡象消失之後,尸虳佔據宿主身體的全部,讓宿主起尸。起尸後的宿主已經就不是人了。不過這也要看宿主原來有什麼方法對付這種情況,也要看有些什麼人能改變這種情況。也就是起尸後的宿主也不一定完全無救了,這要看自己的方法了」。

小來沒有說話,我猜丁曉東說的應該是確有其事。張春來每次說到師父和聰虳眼里都是那種閃爍的猙獰。

李立明看看王宇他們,幫著蓋蓋毯子,我們帶的毯子也是很薄的保暖效果好的。李立明自己在火堆旁睡下了。我們三人在一起吃了一點罐頭。小來也去睡覺了。

我很口渴,不停地喝水。丁曉東讓我也休息,他自己一個人放哨。他說他睡覺很警醒。

按照丁曉東說的,我很擔心小來,他的耳朵里有一只聰虳。而且照他說的小來要是有什麼意外,後果還很嚴重,不是簡單的死了就行,而是死了還要變僵尸,還是那種很快起尸的‘病痄’,按照我家傳下來的故事,人死後很快起尸的有兩種,一種是體內有動氣的,一種是有病體的。兩種都叫‘痄’。平常人管這叫詐尸。很少有人能說出為什麼會這麼叫,我家太爺也是在山寨的時候偶遇了一個老頭子,老頭子外號叫‘老雞爪的’。都是那個老雞爪的,讓我家太爺大半輩子都在刨墳掘墓。

李立明的鼾聲很大,不過我習慣了,當兵的時候我的戰友睡覺咬牙放屁打呼嚕,聲音一個比一個驚天動地,想到這我真有點想念我的戰友們。我真的希望我的戰友們過的比我好。不知不覺昏昏睡去。

石室里的空氣很干燥,大概是這里的環境原因。這里的土質和山體石質影響,人都是覺得很渴。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嗓子干的厲害,我昏昏沉沉的坐起來,抓起水瓶一頓猛灌。後背很疼,我睡慣了板床和火炕,很不喜歡這軟軟的氣墊。我站起來,看到丁曉東坐在石堆上,雙臂抱膝,正揚臉看著我。

我喝的直打嗝,走過去。丁曉東睡覺的確很警醒,一點聲音也能察覺,他看了看他的小酒爵燈,酒爵燈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透明的蓋子,在小火苗上很近也不被燒化,那一定是耐高溫的材料做的。

「渴醒了」丁曉東說。

我回答道︰「恩,這里太干燥了,喘氣都渴」。

丁曉東說道︰「花崗岩和火山灰岩都是這樣,會讓人口渴,沒關系的只要不吸入細小的火山灰顆粒就不會生病的,空氣質量顯堿性。劉宏,張春來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我問道︰「生氣,生什麼氣?你怎麼這麼問?」。

丁曉東說道︰「剛才我說了一些關于聰虳的事,他不會因為想到些什麼生氣吧?我不希望我們剛組成的小組中有什麼猜忌,那樣對我們誰都不好,我不說那麼多是因為怕他有什麼心里的壓力,聰虳本身沒什麼危險,不用過于擔心,如果真有危險,你想我們還會這麼平靜的在一起合作嗎。早就有所防範了」。

「呵呵」我小聲笑了一聲說道︰「小來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生氣,他的性格是很能包容別人。他剛才不說什麼我想是因為他也說不準那里的情況,他不會把不清楚的東西說出來,怕會誤導了我們,這土里活兒你也知道,搞不清楚狀況就動手是很危險的。他剛才不是說下雨了嗎!可能雨天影響聰虳吧!一會兒他醒了我問問他怎麼回事,那里石壁掛汗嚴重,這邊干燥的很,以前蘇老和東家回來這里沒用**,也是猜測那里水很多,大概是地下水層吧?」。

丁曉東說︰「我想也差不多,有水就不能輕易使用**,那也一樣危險。不過,劉宏兄弟,上次在蜀王陵里,我看到你打那個木偶的動作很怪,我听說過在北方很久以前有一批人用的就是一種和僵尸近身搏斗的技巧,叫什麼術。你的短鐵棍也很特別」。

我看著眼前的丁曉東,他掏出一支煙點著。我還是第一次看他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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