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休息的時候,李立明和楠楠在說話。我有一些事還沒等問丁曉東,楠楠就跑回來,對著丁曉東說道︰「曉東哥,大哥說不要我一會兒跟著去,我不會拖累你們的」。
丁曉東看看李立明,李立明搖搖頭。楠楠接著說道︰「反正我會跑,有什麼事我不會拖累你們的,我不在你們身邊反而更危險不是嗎?所以和你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我不會要你們照顧的」。
丁曉東說道︰「就兩個人,帶在身邊會好一點,不過楠楠,有什麼事你記住要跑,你和王宇一起都要跑出來知道嗎?」。
「恩」楠楠回答的很干脆。
丁曉東對小來說道︰「你說這個水文石閘很早以前就有,我們是走的有點上坡的一條窄道,那稍稍有點下坡的應該是這石閘保護的地方了。但是那窄道里的風你看是從墓室中出來的嗎?一般的墓室可是要求密封的,有這麼大的風量會是墓室嗎?」。
小來對丁曉東說道;「是不是不能肯定,但是有的墓室也能涌出一些氣流,也有帶著通風的墓室。這麼窄的通道和這水文石閘,尤其是水文石閘,設計雖不算多麼精密,從防水的角度來說一定是保護下坡那邊的什麼重要的地方,所以是墓室的可能性很大」。
丁曉東想著什麼事情,李立明對楠楠和王宇交代一些事。我和小來又爬上剛才的石頭上,看著一座土包埋著我們出來的窄道,大土堆的地方里面應該就是那個水文石閘。小來在土堆上查看了很長時間。
丁曉東對我說道︰「劉宏,你的槍法不錯,可實戰經驗不足,一會兒我們進去以後,沒有必要就不要開槍了」。
我說道︰「是啊,我實戰經驗的確不行,以前光是打靶,這打野人和打靶兩回事。這手槍的穿透力也不理想,我看真要對付粽子這槍還是不用的好」。
丁曉東看看邵軍,邵軍說道︰「那邊下面我都看過了,有一個洞能通到外面,估計是野人走的。他那邊就那麼一個草鋪位,看來這是個獨居的野人。話說回來他從山洞上面撲下來,還真有點智慧嗎」。
「恩」丁曉東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沒什麼危險就是好事,大家準備一下,咱們進」。
我的衣服被我擰干了許多,雖然還有點潮,不過不礙事。丁曉東第一個爬回窄道入口,我們隨後跟上。
往回爬正好是迎風,我剛才炸開的水槽還在上面。大家沒有在這里停留,直接進入有點下坡的風出來的窄道里。窄道是石條堆砌起來的,還算平整。丁曉東嘴里叼著一根火腿腸,手里握著一個乒乓球,握著乒乓球的手有兩根手指伸出提著他的小酒爵燈,眼楮眯成一條縫看著前面,窄道里的風有點刮得臉疼。
前行了十幾米,窄道突然變得不但窄,而且還又矮了一點。本來稍稍側身還能勉強爬過,現在只能臉貼地了。不過四面都變得光滑起來,向下的坡度也是不斷加大,現在已經有點陡了。
丁曉東停下,喊道︰「張春來,你以前見過這樣的通道嗎?」。
小來也喊道︰「見過,這的確是通風道,材料是用磨光的花崗岩石板四面組合起來的,一般就是放在山體的自然縫隙里。不過看現在這個還是很名貴的的孔雀藍呢」。
丁曉東細細的看看這淺藍的石面,回頭喊道︰「墓室,古墓確定了」。
小來喊道︰「確定了,進。通風道不會有什麼機關,有的話建造墓室的時候工匠也會偷偷拆掉,通風道口業沒做隱藏,看來是工匠們留下的逃生路沒錯了,進吧」。小來喊完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丁曉東松開一只支撐的手,身子向下滑去,我們也緊隨其後,花崗岩很光滑,雖然坡度不是太陡,但是速度並不慢。下到一處平坦的地方,前面一個向下的扁圓的出口。這里能容下兩人並排趴著。
小來爬上前去,和丁曉東一起向下張望。「那是什麼?石棺很少見,怎麼還有那麼大的骨頭?」。丁曉東問道。
小來說道︰「先別管它,先看看這里有沒有什麼,不過看樣子這不是正殿,不是冥殿」。
小來說道︰「我下去看看再說,劉宏,舀繩子來,你們拉住我,我去看看下面地面」。
下來吊著登山繩,下到離地面還有幾十厘米是翻身倒掛著。用手上的四指連環輕輕地敲了一下地面,有節奏的敲了幾下。翻身落在地面上。對我們說︰「下來吧,這是實地,沒什麼機關」。
我們順著繩子下降到地面,腳下的石磚上全是花紋,都是蓮花的圖案。大家的燈光想不通的方向照去,王宇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好美啊,這里真漂亮啊」。
我們的燈光聚在一起,光線不斷加強,下來時候沒注意的牆壁這時展現在我們眼前。四面的石牆火紅鮮艷,石牆上全是金黃色的蓮花圖案。紅色是暖色調,心里暖洋洋的,加上金黃色,感覺這里十分的溫馨,有一種家的感覺。丁曉東說道︰「上面有房梁,有梁的墓室很少見,這是耳室的設計,那邊只有一個門,應該過去就是正殿,也就是冥殿了。這里不是前殿,所有的前殿都有兩道門。有一道門的只能是後殿和側殿。奇怪,怎麼沒有一個圖騰性質的東西?」。
上面的應該叫椽子和梁子,不過我當時根本不懂。知道那上面應該有圖騰,應該是螭吻。當時的我只知道龍生九子,在房梁上的叫螭吻。
我們都很納悶,側殿是渀宮殿的設計,房梁上和門上應該有‘螭吻’和‘淑圖’。丁曉東先想到了這一點,我對丁曉東說︰「沒有典型的圖騰也就算了,連壁畫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那些梁是石條做的,樣子和木質的很像,顏色也是朱紅,這里很像宮殿」。
丁曉東回過身來,說道︰「先看看那個石棺,里面是什麼。大家準備好,楠楠和王宇在繩子邊上,有事你們兩個只管跑就行了」。
我們走向那個石棺,我說道︰「曉東,你們經常能看到這種石棺嗎?」。
丁曉東說道︰「很少,少的基本是沒有」。
「呵呵」我笑了一下。說道︰「其實要是能確定年代的話,這個東西叫石棺不正確」。
「哦?」小來問道︰「你說著不是叫石棺,那叫什麼?」。
我慢慢的說道︰「你看這個上蓋不是直接蓋上去打上封鍵。而是從一頭拉開。叫棺不太形象,叫‘斂匣’形象點吧!」。
「斂匣?」丁曉東疑惑的問道︰「怎麼會這麼叫?」。
我慢慢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來的。這種從一頭抽開蓋子的石頭做的棺都這麼叫。這是因為有一段時期,東北倒出了很多這種‘斂尸尸匣’,里面裝的全都‘不是人’」。
「這個你說的對」丁曉東說道︰「這個里面裝的就不是人」。
我們走近這個我稱為斂匣的石棺。蓋板半開著,沒有靠太近的時候就看到了幾根很粗很大的骨頭在斂匣里岔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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