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吼叫的我,手持冒著火花的**,沖向通道。耳後傳來小來的聲音我已經听不見是什麼了,只知道沖過去,只希望這十二只**能一下搞定它。
剛沖進通道十幾米,我就看見白色的肉團帶著整齊的尖刺,刮得通道周圍 作響。我把**像打保齡球一樣扔出去,回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沖回石室之後不遠迎面看到邵軍,我一下把邵軍摁倒在地,同時身後的氣浪也刮過我們的背後。
邵軍從我身下掙月兌站起,向我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緩慢的抬起頭,說道︰「我的腿好像有事,先別管我,看看那個雜碎死了沒有」。
邵軍跑開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我的腿,邊跑邊說道︰「有個小口子,不算大」。
我艱難的坐起來看看自己左腿膝關節上面的傷勢,不算嚴重,我抽出匕首,把傷口切開,膝蓋有擦傷,在大腿上肉厚的部分最疼的地方里面有個小石子,已經生生陷進肌肉里,這部分是最疼的地方。
剛剛取出小石子,還沒等我清洗傷口,邵軍回來一把拉起我,喊道︰「快跑,那個雜碎又來了」。
小來和李立明又沖回來,我們迎面大喊道︰「快跑,沒整死它」。
李立明扶起我,我們跑道那邊的通道口處,我問邵軍︰「那邊的窄道被它刮開了嗎?」。
邵軍說道︰「還沒有,不過快了,還差幾米」。
李立明說道︰「就這麼跑不是辦法,我們回去和它拼了」。
沒等我們說話,身後傳來一聲‘轟隆’巨響,接著一陣坍塌的聲音,我們心里都有一陣不祥的預感,‘那個家伙進來了’。
可是我們在通道口站立的半分多鐘里,並沒有听見其他聲響,李立明看看那邊的黑暗處,喊道︰「曉東你和我來」。
他們兩個奔向炮煙的中間,我對小來說道︰「要不要去幫幫他們」。
小來向炮煙濃密的地方跑去,我們用的硝酸銨火藥爆炸後會產生濃密的炮煙,炮煙中含有一定量的一氧化碳,如果氧氣含量低于20,會使人中毒昏迷造成休克,一氧化碳中毒後休克幾分鐘不及時搶救就會死亡,搶救也要有高壓氧艙才行,所以在工需里是要經過考核並發有資格證書的人才能進行*作發爆,才能使用火藥。
有丁曉東在,我不用擔心濃密的炮煙,我趁這時間把傷口又挑開,我用喝的瓶裝水清洗傷口,邵軍也在幫我。眼下傷口里的石子必須全部清洗出來,然後止血包扎,至于打針預防破傷風什麼的,是要有命出去再說。
炮煙很快就消散了,他們那邊並沒有傳來什麼聲音,我站起來,我綁了兩包紗布,傷口沒有問題。我和邵軍又沖回去。
這個白肉團把這條通道加寬了不少,氣流涌進來才使炮煙消散的很快。他們三人分別站在三個不同的方向,眼前的通道口已經面目全非,我們上面還不時的掉下一點碎石。我剛才扔**的位置是通道里十幾米深的地方,包括我們站的地方,這里我們都忽略了,這正是正東方的星位‘青龍’的側殿下面。
我抬頭看看上面,一個很大的白色東西露出一點,就在地上一大堆亂石的上方,先前楠楠說的像蛋糕的岩畫已經不見了,爆炸使這的牆壁很大一片坍塌,有的巨石一塊就能裝滿一卡車。
地上的凌亂石頭下,還能看見一團團白色的肉,現在已經一動不動了,我看看旁邊,丁曉東的面前白色的肉里還能看見幾根尖刺。
丁曉東說道︰「這些刺的堅硬程度比金屬還高」。
能切開岩石的金屬工具只有軍隊和特殊的行業才有,動物的骨質和角質部分根本達不到,但是眼前的東西超出我們所認識的物種。
突然,靠在邵軍的腳邊的石堆動了一下,鼓出一團白肉,裂開四片之後我又看到一點那個蜂窩似的東西,邵軍的手法果然快得不可思議,抽刀到砍下,我還沒看清邵軍就躬身向後急退。那個蜂窩下面張著白花花的四片下顎,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這時才明白那是這東西的眼楮,原來是復眼,蒼蠅和蜜蜂都有這樣的眼楮,長到這麼大就像個大馬蜂窩。
丁曉東急退的同時說道︰「復眼,是昆蟲科的特征」。
這時的白肉團已經掙開壓在它身上的亂石堆,我們不同的方向照著的燈光,現在它在我們面前立起大半,我們才看見它的全貌。
這個東西有點像是昆蟲科,整體扁平,背上三個鮮紅的圓斑極像是人臉,圓斑里還在不停的出氣,這是呼吸器
官,身體兩側各有一排整齊的尖刺,我和邵軍的方向能看到它月復部一塊塊的暗黑的圓斑一樣大小各異的吸盤,這時的復眼上一個不大的口子正流出白色的粘液,伴著腥酸的氣味,我差點沒吐出來。
「別管什麼科,干掉它再說」李立明大喊著,朝後跑去,我心說你要干掉它你還跑什麼。
丁曉東甩開了背包,我看他麻利的從里面舀出幾個乒乓球,不留神之間甩掉兩個黑色的圓環,掉在地上還摔碎一個,這時我才想起,那是那個正主女尸耳朵上的兩個耳環,當時我不認得那是什麼東西做的,後來才知道很多黑玉都是很名貴的。
小來的燈光貼著牆快速移動向石室的深處,丁曉東打開一只乒乓球,這個比之前舀的每一個都要大一倍,對我們喊道︰「快跑遠點」。
丁曉東還沒打出他的藥丸,我听見一陣破空的風聲,李立明的一只弩箭正打進復眼上邵軍砍開的口子里,那個巨大的白色肉片疼的直立起來,身後被炸開的牆壁也是一陣陣的碎裂,帶著 的響聲,白色肉片的上方一條白色的影子飄飄落下,我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
上面的白色的東西原來是裝著‘青龍’的石匣,石匣還卡在上面的坍塌處,里面的鱷魚骨骼掉下來,一根根的骨頭在掉落的過程中散開,猶如從上而下的一條銀色的巨龍,四散開的骨骼碎片就像龍骨在膨脹在暴怒,只有頭骨筆直向下正砸在肉片的背上。
丁曉東正在找攻擊的方位,這個白肉片掙扎著想從身後壓著的巨石里出來,沒等丁曉東看準,上面懸著的石匣掉下來,石匣一個角正卡著白肉片背上的鱷魚頭骨,這個肉片的復眼只看著我們,它向前一竄,背後齊刷刷的撕開一個三角形的口子。
這個家伙向前竄的力量不小,背後的口子里蹦出一個留著白色粘液的肉團。這個家伙又一次張開四片下顎,發出刺耳的聲音。
三角口的地方不斷的涌出白色的粘稠物,粘液中間還帶有一些成塊狀的,腥酸的氣味越來越重,我們被嗆得實在受不了,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剛剛離遠一點,在奔跑的時候,邵軍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支住地面,張開嘴哇哇大吐。李立明從身後一把扶起邵軍,我們奔向那邊通道的入口,只有小來沒有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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