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張冬陽的秘密
「你們誰也幫不了誰一輩子!哪怕是關系再好的兄弟和朋友,
你們都要學會在陌生危險的環境中**的思考和戰斗!
你們可以互相信任,但是絕對不能互相依賴,你們可以在困境之中給予對方信念,
但是絕對不能抹殺他對自己的信心,自信,本身就是一種的信念,是一種強大力量的來源!」
沈傲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緊緊盯著郎天義的背影,就仿佛是一位兄長,在關注著自己弟弟的成長,
等待著他蛻變的一剎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與希望!
張冬陽的內心似乎還是很忐忑,手中緊緊握著56軍刺,時刻保持著緊張的戰斗狀態,
「就算是他再怎麼自信,可是那畢竟是五具干尸,郎天義他僥幸干掉一個,還剩下四個,
您該不會是打算讓他一個人包了吧?」
「你再去干掉一個!剩下的三個交給我!」
「我!?干掉一個?」
張冬陽模了模自己的脖子,現在還心有余悸。♀
「那麼你希望是兩個?」
「不用,一個就夠了!」
說完,張冬陽就好像是害怕沈傲再給自己增加任務量一樣,握著軍刺便朝著前方的煙霧沖了上去。
煙霧中走出來的幾具干尸,從棺材里面醒過來後,一經嗅到活人的氣息,就像是出發了身體某個敏感的機關,
紛紛朝著郎天義的方向迎面走來,郎天義也目光堅定,壯志在胸,面龐之上毫無懼色,
甚至帶著一些不太正常的興奮之意。
眼見著郎天義即將于領頭走在最前方的干尸踫面時,那具干尸突然伸出兩手向之前一樣,
向前一撲,死死的掐住了郎天義的脖子。♀
郎天義沉了一口氣,沒有絲毫的躲閃和畏懼,在那干尸朝他伸出雙手的一剎那,掄起手中的長刀,
腰身一轉,使出一招「長虹貫日」,將刀刃直愣愣的灌入了那具干尸的喉嚨,將那干尸從前向後穿了個通透。
緊接著,郎天義雙手握住刀柄,渾身發力,想要將其從喉嚨部位一路向下,劈成兩半,
可是刀刃卻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向下拉動半分。
而此刻那具干尸兩只干枯的手,突然抓住了郎天義的刀,想要將他的刀生生折斷,
眼見著自己手上鋼制的刀身,在那兩只干枯的發綠的手爪中慢慢變彎曲,
他甚至能听到鋼鐵在折彎時發出的特有的,仿似瓷器摩擦時發出「滋滋」聲。
面對眼前難以置信的強大力量,郎天義的內心又開始變得有些懷疑自己的力量,
而另外幾具干尸,也晃晃悠悠的朝著他圍了上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
沈傲如期而至,刀光一閃,一具即將從後面撲倒郎天義身上的干尸,從後面被從上至下劈開,
沈傲反手用長刀刺入旁邊一具干尸的腦袋,將其定在半米開外,那具干尸便只能不停的朝著沈傲伸手,
卻無法再向前移動半步。
此刻的郎天義仍然雙手握著刀柄,在暗自的跟面前的干尸較著勁,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手搭住,
回頭一看,沈傲正一手持刀定住一具干尸,一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看著他,
「它的強大,來源于它沒有思想,沒有思想則不懂得恐懼,不過它的力量只限于此,
而你的強大,來源于你的內心,只要你堅定,神都奈何不了你,你的力量,無可限量!
干掉它!」
郎天義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雙手再次用力的握住刀柄,
雙手之中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就好像是內心之中暗藏的火山突然在一瞬間噴發出來,
「啊!」
一聲怒吼之後,郎天義手中被折彎的刀刃,突然「彭!」的一聲再次繃直,而先前抓住他手中刀刃的干尸,
在一瞬間被一股爆發的力量向後彈出數步之遠,
郎天義紅了眼楮,猛的跟了上去,在那具干尸還未站穩之時,他伸手按住那具干尸的肩膀,
將其固定住,接著另一只手中的刀,已經砍在那干尸的身軀上。♀
一聲聲利刃劃過空氣發出的風聲,在郎天義的身邊呼嘯而過,刀光掠過之處,
血肉橫飛,眨眼之間,那具干尸已經變被亂刀砍成一地的碎尸。
再看郎天義像是一個上了發條停不下來的機器,仍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一塊懸在半空中,已經只剩下肩膀的尸塊,
另一只手中握著的刀,還在對面的空氣瘋狂的揮舞著,口中還不停的大聲怒吼著。
沈傲看了看他的背影,暗自覺得好笑,心中暗想,自我催眠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視,這孩子已經瘋了!
不過,他也從郎天義的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和楚雄、李牧,一起在萬青山的帶領下,
進入俄羅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地下洞穴的身影!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對手,對于新人來說,的確很是殘酷,不過他不能讓郎天義再變成下一個陳小雷,
永遠依靠著自己,沒有自我**的戰斗能力!
他抽出定住旁邊干尸的長刀,腰身連轉,手中刀光翻飛,使出一招「秋風落葉」,
沈傲揮刀的姿勢十分好看,而且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沒有一點的虛招,
幾乎是刀刀命中要害,甚至他刀砍干尸的時候,更像是一位刀法做絕的園林藝術家,
在修建一顆長滿亂枝雜葉的樹木,動作極為瀟灑飄逸。
片刻後,那具被他用刀定在原地的干尸,在他上下翻飛的刀光之下,
只剩下了一個無法行動的半截身子。
他剛想去上前叫醒仍然沉迷在暴走狀態催眠中的郎天義,突然想起剛才的張冬陽,于是連忙回頭去尋找他的身影,
在回頭的一瞬間,沈傲看到一個人影,將一具干尸拖到一處隱蔽的角落里,
然後將其按在牆壁上,用手中的56軍刺,一點一點的將其肢解,過程好不費力,
甚至顯得輕而易舉,就仿佛一位屠夫,正在吹著口哨,悠然自得的宰殺著一頭掛在吊鉤上的肉豬。
那個人影正是張冬陽!
張冬陽處理完那具干尸之後,快速用腳將地上的尸塊踢到一邊,接著將56軍刺收起來,
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身影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盯著自己,那個身影距離張冬陽不到一公分,
甚至他一轉身,就能與那個身影撞個踫面,張冬陽本能的再次拔出56軍刺提刀向前一掃,
那個人影身子一傾,同時手腕一翻,握住了張冬陽的手腕,將其定在了半空之中。
張冬陽定楮一看,適才寒光閃爍的眼神頓時一掃而光,假裝松了口氣,說道,
「沈沈大俠!原來是你啊!這家伙的,嚇我一老跳!」
沈傲沒去搭理他,握著他的胳膊向後一翻,一招擒拿手,將其按倒在牆壁上,
「唉唉我去沈大俠疼疼胳膊,您這是要干哈呀?」
「你是誰?」
「啥玩意我是誰啊?我冬陽啊!張冬陽!楚雄手下的兵,郎天義的同期戰友啊!」
「我早就知道,地心世界情況復雜多變,而且蘊藏著許多地球內部的玄機,
除了外星人和共濟會之外,
一定有其他的組織暗中涉獵其中,你終于肯浮出水面了!
我最後問一遍,你是誰?故意示弱,潛伏在我們的隊伍里這麼長時間,你的背景絕不一般!」
「我是誰?我能是誰啊?我是張冬陽啊,如假包換!沈大俠,你這是中啥邪了?
可冤枉死我了!哎呦!」
張冬陽疼的直咧嘴。
「我只問最後一遍,我的判斷從來不會錯,現在情況緊急,
既然你不說,就不要怪我了!」
一邊說著,沈傲一邊將手慢慢伸到後背,將背在後背的「血念」慢慢抽了出來。
張冬陽听見沈傲抽刀的聲音,眼神快速的轉了兩圈,就在沈傲的刀尖即將抽出刀鞘的時候,
突然從遠處的煙霧中,傳來一陣子彈射擊的聲音,和一聲聲人體中彈後,發出的痛苦哀嚎聲。
張冬陽暗自回頭瞄了一眼沈傲受傷後,不斷向外流血的手臂,他趁著沈傲的眼神望向槍聲響起的一瞬間,
轉身用胳膊肘,用力的撞了沈傲受傷的手臂,隨即將身子撲倒在地,接著猛的向遠處的煙霧中滾了過去。
沈傲一陣吃痛,連忙扶了一下受傷的手臂,只見從被子彈打穿的傷口處,向外流淌的紅色血液,
正在向藍色轉變。
他連忙從胸懷的內兜里面模出一個藥瓶,取出里面的最後一顆膠囊,猛的灌入嘴里,
剛要向張冬陽逃開的方向追去,就听見從旁邊軸心隧道的深處,傳來一陣巨大的震蕩,
沈傲立刻想到了什麼,面色一凜,也顧不得去追張冬陽,急忙拎著血念長刀,
跑到郎天義的身前,將他從著了魔的狀態中叫醒,神色匆忙的說道,
「小心張冬陽!」
隨即便快速的朝著軸心隧道深處跑了過去,
可見從軸心隧道中傳來的那陣劇烈震蕩,要比張冬陽的重要性更加多上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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