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在上面鬼叫了!」達烏薩看著在空中意氣風發的秦鋒,沒好氣地道,「不就是突破了第一重境界嗎?有必要那麼興奮麼?」
秦鋒落回地上,笑道︰「我感覺得出來,我現在的實力已經超過那個自稱出竅中期的道士了,以後遇上這樣的人就不用拼命或者逃跑了,你說我能不興奮嗎?」
「沒見識!那些修士中實力在出竅期以上的人多的是,就是即將渡劫的也有好幾個,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修到大乘期的高手,如果踫上這樣的高手,就算是我,也得避得遠遠的。」
「咦?你不是修羅界第一英雄嗎?難道連人間的一個修士都打不過?難道說修羅界的整體實力和人間界差不多?」
「這倒不是,是因為……唉,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那就長話短說。你想讓我幫你報仇,當然要讓我明白當前的局勢如何了,誰強誰弱,強的強到什麼地步,弱的又弱到什麼地步?要是我糊里糊涂的,別說幫你報仇了,我自己的小命都能保住啊。」
「也是。好吧,我就告訴你一些事情。我們修羅界,和魔界、妖界、鬼界的實力差不多,這四界又比仙界、佛界遜了一籌,神界只是傳說中的所在,這個世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真正的神了,他們才是最強的。至于你們人界,是最弱的,人界強大的人都被仙界召過去了,所以一直強不起來。除了神界情況不明外,其他七界之間都有連接的通道。也許是為了保護最弱的人間界,各界通向人間界的通道都被設下了厲害的禁制,只有那些實力很弱的、人間界完全有能力應付的妖魔鬼怪才能通過。至于那些仙佛,都是一些死板的家伙,沒有他們帝君或佛祖的允許都不會到人間來的,當然,一旦有了允許,他們是不受禁制影響的。」
「那你是怎麼來到人間界的?你不會屬于‘實力很弱、人間界完全有能力應付’的那部分吧?」
「我當然不是!強大的妖魔鬼怪要想通過那條通道有兩個辦法,一是憑自己強橫的實力硬闖,不過能做到這一點的極少,我們修羅界大概也就二三十人有這個實力;第二種方法就是封印自己的力量,把自己暫時變弱到可以安全通過通道,這個方法也有缺點,那就是封印很難解開,如果不能及時解開封印,那就很可能會死在原本比自己弱很多的人手里。」
「那你就是這麼來的吧?听你的口氣,似乎你還沒有完全解開自己的封印啊,不知道你現在恢復了幾成?」
「大概百分之一吧。唉!當初為了躲避追殺逃到人間界來時,一時心急用來封印的能量太大了,以至于剛到人間時連我殺的那個胖道士都不如,只好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修煉,二十年後才敢出來走動,那時我就開始尋找適合修煉《滅世訣》的人,苦苦找了四十多年啊,才在十多年前遇見你,總算多年心血沒有白費。」
「那將來你要回修羅界時是否還要再次封印自己的力量呢?」
「那倒不必,只要知道開啟通道的咒語,或者有人指引,就可以回去了。人間的修士中就有許多因為心性不同而修成了魔或妖的。」
「哦……最後一個問題,你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麼,為什麼他們也在修煉?」
「沒什麼,只是告訴了他們一種修煉的法門,好讓你多兩個有用的屬下,怎麼,你不想要?他們自己可是非常樂意的哦。」
「算了,他們變強了也好,至少有能力保護自己。那麼,現在你該告訴我《滅世訣》第二重境界的法訣了吧?」
「這麼心急?看來你是被打怕了呢!好了,我現在傳你《滅世訣》後面兩重境界的法訣,你用心記吧……」
「後面兩重?你不分開傳了?難道說……」
「不錯,最近我發現又有其他修羅族的人來到人間界了,其中就有曾經追殺過我的人,而且,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方法,居然恢復得比我更多,我怕他們遲早會找到我,所以把完整的《滅世訣》傳給你,你一定要努力修煉!我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看著妖異中透著滄桑的達烏薩,秦鋒感受到了他悲涼的心境,忽然覺得其實他也是個可憐的人,昔日的修羅族英雄,今日在人間界東躲**的喪家之犬,何日才能返回故鄉?何日才能與自己心愛的女人長相廝守?
……
帶著綠毛和光頭回到「醉夢」,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秦鋒還沉浸在剛才的心境中。
「老大,你們總算回來了!小弟們在郊外發現了你的車,卻沒見到你們,手機又打不通,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蛇幫三個大哥、十二個小把子都在「醉夢」,听說聯系不上老大,他們就都趕來總部了。
「我們沒事,謝謝兄弟們的關心!」
「老大,」大哥刀疤李道,「昨晚在北城區靠近山區的地段巡邏的兄弟捉到一個,呃……妖怪。」
「妖怪?」幾個小把子也是剛剛听說,都是十分驚訝,這世上真的有妖怪?
「不錯,這東西現在正被關在地下室的一個鐵籠子里,老大,我們去看看吧。」
「恩,走,大家都去看看。」
深達十五米的地下室,一個碟籠子赫然入目,組成籠子的鋼筋的直徑有五六公分。這本是蛇幫用來關押叛徒的地方,一直空著,如今卻關著一個奇怪的生物。那東西就像電影中的狼人,身材很高,有兩米多,一身濃密的黑毛,四肢特別發達,它的頭不大,稍稍突出的嘴巴里伸出四顆長長的獠牙。秦鋒一行人進來時它正抓著兩根鋼筋使勁地往兩邊拉,可以看出本來筆直的鋼筋已經有一點彎了。
它忽然停了下來,鼻子嗅了嗅,伸出一只爪子指著秦鋒、綠毛和光頭,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們三個,留下,其他人,出去。」
「它……它會說話?!」刀疤李不敢相信,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它被關進去好幾個小時了,一直沒開口,我們也都以為它不會說話呢。」
秦鋒隱約猜到它是妖族,可能是嗅出了自己和綠毛、光頭身上因為修煉修羅界的法訣而產生地別氣息,這才要求其他人走開,要和他們說些什麼。
「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他們不走,我就不說。」
「老大,謝謝你對我們的信賴,但是既然這妖怪不想讓我們听,我們就先出去了。」刀疤李知道那妖怪的厲害,當時捉它時它看上去已經身負重傷,而小弟還是對它開了上百槍才讓它昏迷過去,關到籠子里後才幾個小時就又很狂暴了,這樣的妖怪對它上刑是沒什麼用的,反正它肯和老大說,只要老大願意,自然會告訴他們那妖怪說了什麼。
等到整個地下室只剩下秦鋒三人和它自己,妖怪問道︰「你們,是修羅族的?」
「我們麼,最多算是半個修羅族的人吧。」
「……我明白了,你們是人類,但是有人教了你們修羅族的修煉方法。難怪氣息這麼雜。告訴我,是誰教你們的?」
看到這妖怪如此囂張,綠毛不禁譏諷道︰「現在你可是我們的俘虜,有什麼資格問我們話?老實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從哪兒來的,來干什麼?否則別怪我們給你吃點苦頭!」對于自己剛剛得到的強大力量,綠毛非常希望有機會試驗一下。
「渺小的人類,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妖界下一任的妖王,爿月!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我要吃了你!」說完它竟又拉起鋼筋來。
「吃我?就你現在這副鳥樣?哈哈哈……還吹什麼自己是下一任的妖王,我還是下一任的魔王呢!」綠毛一旦挖苦起人來還真是令人心寒。
「好了綠毛。」秦鋒制止綠毛繼續惹怒它,轉向那那自稱「爿月」的妖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下一任妖王,如果你不說些我感興趣的東西,我就徹底毀滅你!」說完將殺戮境運轉到極至,頓時強大的壓力將妖怪逼得連連倒退,直到一坐在籠子的一個角落里。
「你、你的實力已經這麼強了?好!好!好!哈哈哈……」爿月不懼反喜,大笑起來。
秦鋒三人看得一頭霧水,難道這妖怪被嚇傻了?還是它根本就是一個神經錯亂的妖怪?
爿月停下笑,緩緩走到籠子邊上,閃著光芒的眼楮盯著秦鋒,十分嚴肅地道︰「我要和你合作,你幫我回妖界奪回我應得的東西,而我,則賜于你無匹的權力和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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