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修羅 第三十四章 緣由

作者 ︰ 空一水

隨著時間的流逝,寒如冰的十三名護衛越來越覺得奇怪,寒冰劍散發出來的寒能越來越少,但冰棺里的秦鋒又毫無異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此刻的秦鋒心里笑開了花,運氣真是好,都過去四個多月了寒如冰還沒回來,在這四個多月里,他已經初步掌握了寒冰劍地性,更是找到了安全吸收寒能的方法,要不是怕引起外面十三個人的注意,他早就把寒冰劍往外散發的寒能吸收光了,哪還輪得到他們沾光?

「再給我一個月時間,最多一個月,我就可以降伏這件神器了!」秦鋒一邊祈禱一邊加緊對寒冰劍的控制。

說來奇怪,秦鋒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居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功勞,其中寒冰劍自身也在一定程度上幫助秦鋒來控制自己,也許是因為它插在秦鋒右胸,可以說是與秦鋒「血脈相連」,時間一長,竟對秦鋒有了一種認同感,雖然這種認同感很薄弱,但起碼不像剛開始那樣敵視,這對于秦鋒來說自然是非常大的幫助。

寒如冰很郁悶,本以為把從力比特那里帶回來的東西交給阿里陀事情就告一段落了,誰知道阿里陀又有要事交給她去辦,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事——屠殺。

阿里陀的勢力範圍內有一顆星球突然不服阿里陀的統治,意圖搞**。阿里陀才不管是這顆星球上的人發了瘋,還是受其他勢力掉唆,反正有敢反抗的,一律格殺勿論。本來這件事該是悍威將軍去處理,但一來悍威將軍正有要事在身,二來那顆星球上頗有幾個高手,也只有寒如冰出馬才能輕易擺平。

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欠阿里陀一條命呢?既然答應幫他,就要遵守諾言。寒如冰無奈地去執行任務。寒如冰沒有想到的是,那顆鬧**的星球上確實高手如雲,她帶去的五十萬大軍居然只能跟叛軍打個平手,當然,叛軍的數量是他們的百倍……

寒如冰只得親自動手,格斃了叛軍中幾個實力最強的人後,形勢才開始好轉,而她也受了點傷,沒有神器寒冰劍在身上,她的實力打了個折扣,所以在完成任務後,她立刻趕回自己的星球,至于向阿里陀匯報平叛情況的工作,就交給別人去做了。

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回老巢,寒如冰顧不上休息,立刻就囚禁秦鋒的秘室——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神器出問題了!

「小賊,敢爾!」寒如冰一進秘室,馬上明白了秦鋒正在干什麼,嬌喝一聲後,掐訣操控起寒冰劍來。寒冰劍「嗡嗡」地震顫了幾下,從秦鋒的右胸月兌離出來,回到了她的手上。

「居然叫我小賊……」秦鋒剛想反駁,但一想,自己的行為好象真的跟賊一樣啊,都是趁主人不在時偷取東西。當然,此時他想得更多的還是為什麼幸運沒有照顧他,而讓寒如冰在這個時候趕回來,要知道,離他能徹底控制寒冰劍就一步之遙了啊!現在功虧一簣,想想都讓人傷心!

原本秦鋒還以為憑借他對寒冰劍的控制程度,可以跟寒如冰拼一拼了,但是是誰的終究是誰的,寒冰劍在寒如冰手里近萬年,她早就對它了如指掌,秦鋒的五個月工夫所取得的成績根本沒法跟她比,所以寒冰劍輕易就回到了寒如冰手上。

看到一臉苦笑地站在寒如冰對面的秦鋒,那十三名護衛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都被這個家伙騙了,還以為他一直被神器壓制著,哪想到他早就擺月兌壓制了呢?怪不得近來神器散發出來的寒能越來越少,原來都是這個家伙在搞鬼!還好將軍及時回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寒如冰臉上陰晴不定,她在考慮怎麼對付秦鋒。雖然寒冰劍拿回來了,但還有機會制住秦鋒嗎?要知道,上次在海底能制住他,是因為事先布置了一個絕殺戮仙陣,讓他無路可逃,又通過種種計謀讓他掉以輕心才成功的。現在明顯不具備當時吊件,秘室里陣法是有,而且還不少,但那都是用來防止外人秘室的,根本不能困人。怎麼辦?難道硬拼?或者放他走?

秦鋒也在犯難︰是奪劍殺人好呢?還是奪劍不殺人好?或者干脆既不奪劍也不殺人?可是無論選擇哪一個,都得有個理由吧?奪劍殺人,理由很充分,既能給自己裝備一件神器,又能幫爿月除掉一個大敵;奪劍不殺人,也說得過去,相信神器被奪之後寒如冰也會識趣地遠離阿里陀;至于既不奪劍也不殺人,好象太白痴了一點,毫無理由嘛——可是,偏偏秦鋒直覺上認為第三個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怎麼會這樣?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願意先出手。于是,秘室里就出現這樣一幅搞笑的畫面︰一個男人負手而立,一副沉思的樣子,他的對面站的一位絕子,手持利劍指著男人,臉上表情復雜,該女子背後站在十三名容貌亦十分出眾的女子,個個怒目瞪著對面的男人——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準以為這里要上演一出「痴情女怒斬負心漢」的好戲!

也許是等的時間太長了,一名護衛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將軍,我們……」

秦鋒和寒如冰如夢初醒,對視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一絲尷尬。

還是寒如冰先作出決定︰「我不知道閣下是誰,在毓蘅星時為何要跟蹤我們,現在我也不想知道。如果閣下就此離開,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閣下以為如何?」

「這個……」秦鋒還有一絲猶豫,畢竟神器但大了,除了神界本身,哪個界的人不希望能夠擁有神器?哪個界的人不為了神器而瘋狂?難道就這麼放棄眼看就要到手的寶貝?

看到秦鋒猶豫,寒如冰臉色一沉︰「我奉勸閣下不要打我寒冰劍的主意,否則閣下既得不到劍,人身安全恐怕也會受到極大威脅!」

秦鋒一向不喜歡別人威脅他,但現在受到寒如冰如此果的威脅,他心里竟沒有絲毫怒氣,先前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是個危險人物,就此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絕對不要再跟她以及她們起沖突,否則兩敗俱傷是唯一的結局。

但是就這麼一無所獲地離開,秦鋒又覺得不甘心,于是微笑道︰「離開可以,但我希望將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寒如並深深地望了秦鋒一眼,點頭道︰「問吧。」

「以將軍的實力,為什麼要替阿里陀那個白痴賣命?」秦鋒問道。既然不能殺了寒如冰來破壞阿里陀和力比特的聯盟,那麼挑撥寒如冰造反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就算她對阿里陀極其忠心也無所謂,知道了她為何幫阿里陀,那麼以後要對付他們也就容易得多。

沉默了一會兒,寒如冰答道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好象這句話被用得很多……),一只純白色的小狐狸艱難地拱開洞外的積雪,探出可愛的小腦袋向外面張望,可是除了呼嘯的狂風和碩大的雪花,天地間竟似再無其他東西存在。

小狐狸的父母出去五天了,它們早就應該帶著食物回來,可是沒有。小狐狸餓了五天,實在是不行了,就不顧父母的叮囑,拱開了掩蓋洞口的積雪,爬了出去。可是在這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里,一只饑餓的小狐狸能做什麼呢?很快它就陷在厚厚的雪中,再也走不了半步。黑暗,冰冷,無助,絕望,死亡……

可是就在小狐狸即將被凍死的時候,一只手把它拎出了雪坑,放進了溫暖的懷里。那只手的主人,叫阿里陀。

從那以後,阿里陀一直盡心盡力地幫助小狐狸修煉,直到小狐狸能夠化作人形。當阿里陀離開自名為「寒如冰」的小狐狸時,小狐狸承諾,將來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她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原來是這樣。你做得對……」听了這個故事,秦鋒忽然提不起興趣去挑撥離間,又沉默了一會兒,按照「約定」挪移離開了。

寒如冰卻依然表情復雜地看著秦鋒消失的地方,那個故事她並沒有說全,當初確實是她主動承諾要報答阿里陀,可是當她幫助他殺掉一個人後,她發現,現在的阿里陀已經不是當初救她的那個阿里陀,現在的他不再溫和,不再慈祥,不再淡泊,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野心極大、無視他人生死的人,而且很貪婪,一次又一次地要求她幫他攻城掠地,一次又一次地要求她屠殺他的敵人。

她也曾想過離開阿里陀,可是當年的那一幕總是在她腦中浮現,她忘不了阿里陀對她的救命之恩,忘不了在那孤獨絕望的時候向他伸來的大手、為她敞開的溫暖的懷抱,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幫阿里陀,他一定會在這場妖王爭奪戰中一敗涂地,他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且,如今她的雙手也已經沾滿了鮮血,她也不是以前的她了,一切都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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