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受傷之後
兩頭相撞,五丫頭只覺天眩地轉,本來受傷的額頭現在傷得更嚴重了,血順著額上流下來。
顧星洲也沒好到哪里去,就算沒有流血也因為疼痛清醒了少許。
五丫頭見他眼楮恢復了清明,馬上道︰「你先起來我可以救你,相信我顧星洲。」她不敢露出驚慌失措的聲音去挑起顧星洲的本能,聲音冰冷的想讓他相信她可以救他。
顧星洲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先是一怔,耳邊听到她能幫自己就咬住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你……」
五丫頭可不想再拖時間,馬上道︰「你轉過身去,後背對著我。」
顧星洲眼中的那絲清明一閃,嚇得五丫頭全身僵直連動也不敢動了,可是見他竟硬板住自己的身體轉過去,看來是相信她的。
這是個機會,如果做不好兩人都會萬劫不復。五丫頭眼見他轉過去露出了後背,她想也不想的握緊拳頭對著顧星洲的後背下面,已經看到某處勾股的那一點用盡自己的力量捶了下去。
這一下是用了她全力的,顧星洲因為神智不清也沒有用內力去反抗,竟真的有了效果。
顧星洲只覺得頭腦一片清醒,哇哇吐了兩口血後只覺得下面一片濕滑。他抹了自己的血皺起了眉,雖然不知道五丫頭在哪習得這種方法竟然這般管用。還好,他今日穿的是長袍內褂,所以即使是失了態也沒有人看得出來。
松了口氣的同時回頭一看五丫頭,驚得他差點用自己手中的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眼前的少女哪還有一處完好?囚服全被他撕開,里面的蔥綠兒色的肚兜都被扯下來,十分危險的掛在胸前。可它已經擋不住那絲春光了,雪白的兩團現出半球。而那半球因為他的虐待已經被掐得青紫,甚至還有的地方見了血。
那是女孩最隱秘的地方啊,現在已經被他破壞得沒一處好的皮膚了。不光是那里,臉上腫了起來,額上流著血。頸部又是草莓又是掐傷,幾乎是慘不忍睹。
最最關鍵的是,下/體衣褲也被他撕的爛了。如果不是她用了頭撞頭的方法讓他及時清醒,如今他已經做出那種獸性之事了。
他不忍再看,別過頭吸了口氣道︰「為什麼要回來?」
五丫頭現在全身都痛得快要掉出眼淚了,她並了一下自己的雙腿,那里因為顧星洲的粗暴對待,差點弄得她直接被分尸了。
「我哪里知道……知道了,我才不回來。」後面的聲音很小很輕,可是顧星洲還是听到了,他的心似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伸手在一邊的白淨男人身上扯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道︰「知道了,我帶你出去。」
五丫頭輕輕嗯了一聲,她現在即使連最簡單的點頭動作也分不清了。可是當顧星洲打算將她自床上抱起時,她不由得啊的一聲慘叫。原來剛剛在掙扎時她不知何時傷了腰,如今被他一動立刻疼痛起來。而這一叫似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竟頭一歪暈了過去。
顧星洲也不知她是傷到了哪里,只想將將她抱出去找大夫瞧一瞧。連忙躍起自剛剛進來的地方奔出去,那里本來有守衛可是現在那兩個人卻僵在那里,迎面一個人正迎了過來,看到他們出來先是一怔,然後看到他懷中的人臉色突變。
「她是怎麼了,你不是答應我要讓她毫發無傷嗎?」雖然被衣袍蓋住,可是兩只小腳露在外面,襪子與鞋都去了哪里?而且腳上還有些淤青。
再往臉上看,全是血與青紫的紅腫,再往下看,那脖頸間的青紫讓顧仲差一點暴怒起來。那是什麼他很清楚,如果講以前不清楚那麼在吻過五丫頭那時便已經全部清楚了。
他一時間只覺得大腦空白一片,血液似乎都在這一瞬凝固了。剛要喝問顧星洲她的事,便听他淡淡的但是異常堅決的道︰「我會娶她,不離不棄。」講完這八個字顧星洲飄身出去,他要想辦法找地方先瞧一瞧她這一身的傷,自然要先找個女醫官。
而見到他們走後,顧仲只覺得氣血翻涌,竟哇一聲吐了口熱血。他無聲的站在原地,直到有刑部的人奔過來道︰「尚書大人……啊,您受了內傷,這要如何是好?」
顧仲一指下面道︰「隨我進去看一看。」他急著想知道里面的事情,等一進去便道︰「閉氣。」他畢竟學過醫術,空氣中不熟悉的味道他馬上就會分辯出來。同時也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藥物,再看到那張床上的一片狼籍他馬上就猜到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由得氣血翻涌,又吐了兩口血仍不能平息得下來。顧仲自己知道如再這樣下去必是走火入魔,便道︰「你將他們帶回刑部,其它事情擇日再辦。」等吩咐好一切他神情恍惚的回到尚書府,早有阿僕出來迎接,一瞧他面色蒼白如紙,表情渙散忙急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她忙扶住他,哪知道顧仲竟晃了一晃好不容易才站穩,直走到床上盤膝坐下調息了幾次可是臉色卻一時比一時差。
阿僕也不敢講話,直到看他睜開眼楮道︰「米姑娘回來了嗎?」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心中只惦著她是否安然。
阿僕這才知道一切與那五姑娘有關,忙道︰「剛被大爺送回來了,據說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還沒清醒,大爺……」本來還想刺激一下主人讓他明白的,可是眼下她明白如果再刺激下去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可她即使不講顧仲也都明白的,他只覺全身力量盡失,竟連坐起的力氣也消失了。
「代我去瞧一瞧她,醒了過來告訴我一下。」顧仲無力的道,他連自己都不知道何時竟將她放在心中如此重要的位置。如今事情至此,她若嫁為人婦自己當如何了卻殘生,早知便將她扣在身邊,不放她出去了。
一陣懊悔一陣傷感,最終竟昏迷了過去。
阿僕嚇了一跳,這習武之人本就是對自己情緒掌控十分到位,可是眼下主人竟這般放任自己,如此下去必會毀了身子。她忙去叫人表來了大夫,細看之下說是心中郁結導致氣息混亂,開了副藥她去抓來命人煎了,同時也想到了顧仲昏迷前的吩咐代她到了泌春樓。
這里倒是安靜的很,里里外外沒有半點聲音。
她走到五丫頭的房間外面,才看到小秋兒與小春兒兩個丫頭站在一邊幾乎是抱在了一起,眼淚圍著眼圈直轉可就是不敢掉下來。
而顧星洲就坐在五丫頭的床前,嘴唇泯著一句話也不講,臉色出奇的嚇人。阿僕看到的只是五丫頭的背影,她是臉沖著里面躺的,可是可見睡得不安穩,不時的抖動一下肩膀或是呻/吟幾聲。
「她怎麼樣了,據說是受了很重的傷。」阿僕剛問到這里,小秋兒與小春兒這眼淚就都掉下來,小春兒瞧了一眼顧星洲道︰「姑娘的身子,都沒一處好地方了。」剛講完就覺得室內空氣一滯,接著顧星洲站起來道︰「案子方面還需要處理,你們且照顧好她,有什麼事就差人去刑部找我。」說完轉身走了,等到了刑部才知道顧仲只是將那人帶回並沒審問,甚至還稱受傷不來了。
他又怎麼會受傷?突然想到自己對他講過要娶五丫頭的事情,他當時的臉色似乎十分的差,難道對方有高手在?
其實當他中毒的那一刻起已經猜到那個凶手是誰了,那兩個白淨的男人一直在那里卻不中毒那個中一定有原因。而他觀其外形又听其聲音再加上沒有中毒的事實都可以說明他們是兩個太監。
而太監多半都是在皇宮之中,有少數會隨著皇子出宮另起門戶,京城j□j有兩位王爺,一位是京城一霸,無人敢惹無人敢動的凌三王爺。另一個就是當今皇帝異母同父的兄長,春王爺。
這位王爺沒有什麼實權,因為當年是太子後因某些事情被拉下來做了王爺,而他的弟弟則成了當今天子。
而那男監中確實有一個囚犯與他有關,那便是春王爺的獨生愛子,順小王爺。這位順小王爺是顧仲親自給送進去的,原因是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最終當街害了一人性命,雖不是親自動手但顧仲仍是抓到證據判了他個七年大刑。這才進去不到一年就惹出這些事來,真是亂來。
而這些事他一個囚犯如何做的來,所以這其中的事情只怕全是春王爺一手包辦的,那些女子只怕是他弄來為兒子消遣,當真是將國家禮法當做了兒戲。
顧星洲差點沒氣得掀了桌子,他私下審問了那順小王爺,他竟全部招認了,還一幅我是王親國戚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不由得想到了五丫頭的慘狀,他第一次動了私刑。
而尚書府中,顧仲剛轉醒就問著身邊的阿僕道︰「她如何了?」
阿僕為他端上了藥,道︰「先飲了藥再說……」
當……
藥碗被顧仲打翻,他蒼白的臉沒有半分血色道︰「她怎麼樣?」
阿僕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由得在心里想︰無論是多麼淡然的人,這一踫到感情的事情馬上就變了。
她沒有去收拾碗,只道︰「受了很重的傷,拒小春兒講她全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好地方了。如今還昏睡著,不知何時能醒。」
「他呢?」顧仲挑起了被子下了床淡淡的問。
不知為何,他語氣雖淡可阿僕竟在語氣中听到一種恨意,主人竟然恨著大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糾結三人組成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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