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盎然的安第斯山脈生機勃勃,這里是獸類安據的最佳環境,有山有水,各類植被布滿山脈,條條溪流從山頂通向四面八方。
然而,在這看似寧和的山脈中卻隱藏著自然中最殘酷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叢林法則適用于世界任何角落。
千奇醒來已經三天了,這三天里女孩對他依舊膽顫不已,雖然這些天女孩一句話沒說,但千奇也不至于無聊,手中的五本書陪他度過了三天時間。
此時,千奇手中正拿著那本‘血族技能精選’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
「喝!」
穩扎馬步,腰桿筆直,千奇口中呼喝著發出一拳又一拳。
他的拳速不快,卻拳拳剛勁,每一拳揮出都帶動著關節的喀喀聲響,空氣中也仿佛傳來了拳風的呼嘯。
一口氣揮出三十拳之後,千奇忍不住喘息起來,不間斷的鍛煉正不斷地提升著他的身體素質。
平息了喘息之後,千奇來到了一棵一人粗的樹下,右拳緊握,一拳呼嘯而出。
喀!
一人粗的樹木被他這一拳直接轟去了半邊樹干,木屑紛飛中千奇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爆裂拳的威力果然厲害,只可惜我左手沒了,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力量,不然雙拳齊出力量可以大大增輻
千奇失去左手已有兩年,但兩年如同一晃,此時雖已習慣單手動作,但一想到此事還是心中有些失落。
爆裂拳分為十重拳勁,每一重拳勁都能增加成倍的力量,千奇三天苦修,如今也只能揮出第一重拳勁。
呼,一陣風聲呼嘯,叢從中突然竄出一頭黑黃相間的花豹。
安第斯山脈野獸無數,這已經是千奇醒來後遭遇的第八只野獸了。
千奇看著眼前的花豹,倒沒有太多害怕,但野獸這般不分時間地前來襲擊,是他也有點受不住這種折騰。
花豹弓著身子,口中發著吱吱的聲響,繞著千奇轉了圈後終于前肢一踏向著千奇撲了過去。
「來的好,正好沒吃的了千奇樂觀地笑著,同時右拳凝握,雙眼緊緊地盯著一點點在眼前擴大的花豹,沒有絲毫退縮。
直到這頭張牙舞爪的野獸臨近眼前時,陡然,他的拳狠狠地轟了出去,空氣中隱隱地帶著呼嘯之音。
「爆裂拳第一重,暴擊!」
砰,拳與豹頭相撞在一起,兩股沖擊的巨力如同奔騰相撞的野獸。
嗷!整條花豹如同撲來時倒飛了回去,倒在地上抽蓄了兩下,不再動彈。
「拳法雖然凌厲,但也有強大的體魄支持,明天該修行磐石體體來增加體魄才行花豹的死並沒有讓他很興奮,相反千奇此刻正盯著自己的右拳,他的拳頭在與花豹腦袋的撞擊中紅了一大片。
走過去,從懷中拿出那柄烏黑匕首輕而易舉地切下花豹的腦袋,將其用木枝撐在木屋百米處,這是千奇這幾天來習慣的做法,在花豹的腦袋旁可以看到另外的七只野獸。
野獸也有靈性,這種做法可以威懾比較低級的野獸,這樣千奇才不至于被大山中的野獸時刻煩惱。
不過,這幾天來過來的野獸卻是越來越強了。
在木屋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溪,千奇使用最快的速度用木桶提了桶水又回到木屋前,他不敢走遠,因為女孩還在屋中。
黑袍血族留下的匕首很鋒利,只是烏光一閃,千奇已經切下一條豹肉。
然後升起火燒烤起來,當肉香散發出來,肉塊上顯現出金黃色的油漬,連千奇都忍不住吞下口水的時候,他立即將烤肉收回,然後回到木屋,輕輕地敲響木屋,慢步走入屋中,柔聲說︰「吃點東西吧
一連串的動作和輕柔的話語足以顯現千奇對女孩的尊重。
女孩依舊沒有說話,依舊躲在角落中,只是這時的角落早已被千奇鋪上了舒適的干草。
千奇也沒有多說什麼,走過去將烤肉放在了女孩身邊的一個自制木碗上,又放了碗水,才走出屋外。
「如果傷好了,我們該出山了,這里有太多野獸了,不安全千奇突然回頭說道。
听到出山兩字,女孩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眼中閃出了更加濃郁的恐懼。
正午的陽光如火般撲散在大地,風中彌漫著火熱的氣息,整片大地如同烤箱般熾熱。
木屋前的空地上,千奇**著上身,露出一身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左手雖然沒了,但清晰的肌肉線條、完美的身材讓他看上去依然帥氣。
此時他的手中正拿著一根竹條,地面上擺放的書籍中展現著一副副圖卷。
竹條揮動,開始鞭打,如同蛇影般的竹條瞬間擊打在自己身上數十處穴位上。頓時身體表面現出道道淤痕。
「好痛!」
千奇緊咬著牙齒,汗珠滴滴劃落。「沒想到這磐石體體修煉起來竟如此痛苦
磐石體,一種特殊的鍛體技能。
修煉有成後身體可像磐石體般堅硬,但其修行途徑也是駭人听聞,竟是通過自殘的方式最快最有效地加速身體的蛻變和修行。
啪,啪……
竹條打在皮膚上的聲音不停地響在木屋前,滴滴汗水如同雨點般落在地面,千奇的緊咬的牙齒咯咯作響,終于將磐石體體第一階連續不間斷地重復了四遍。
竹條每次打在身上穴位的時候,就如同一根釘子釘入骨髓。
而此時,四遍動作重復下來,千奇卻突然間覺得有股暖流在身體中涌動。
皮膚上仿佛有螞蟻在輕爬,麻癢的感覺涌遍全身,隨著這種感覺的蔓延,一股力量也隨之升騰。
千奇突然覺得此時就算真有釘子釘入骨髓也不會太疼了,或許這就是身體素質加強的體現。
「效果果然奇特千奇提起一桶溪水直接從頭頂沖下。「好舒服接著他往後一仰,已經睡去。
半天的修行使得他的身體到達了極限,或許也只有他如鐵般堅強的意志才能堅持到現在。
夜晚,微風習習,木屋中女孩已經進入夢鄉,然而千奇卻孤獨地坐在屋前,安第斯山脈的夜晚可不平靜,為了保證女孩的睡眠質量,千奇靜靜地守候在門前。
兩年獻血之恩,終身為報……這就是千奇所想。
深夜一點左右,一頭灰狼來襲,被千奇一拳打死……
兩點,一只黑熊來襲,被千奇用匕首刺死……
三點,一只長手猿來襲……
三點半……
四點……
五點……
長夜漫漫,星光點點,在這充滿危機的夜晚,女孩躺在屋中鋪好的干草叢中酣睡著。
木屋外,少年在夜色中如同野獸般在木屋四周穿梭著,與來犯的野獸撕殺著,連夜的戰斗,他也如同野獸一般,齜著牙,露出一副凶狠的面孔撲向一個個已另他麻木的野獸……
一夜的撕殺,第二天,木屋外多了十幾具野獸的尸體。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白天,千奇上午休息,下午修行;晚上,上半夜休息,下半夜與來犯野獸撕殺……
第五天,千奇斬殺15頭野獸;
第六天,斬殺20頭野獸;
第七天,斬殺23頭野獸,左肩受傷;
第八天,傷勢復原,當晚斬殺27頭野獸,左月復被撕開一個口子;
第九天,傷勢復原,當晚斬殺31頭野獸,後背留下三道爪痕;
第十天,傷勢復原,當晚斬殺33頭野獸,前胸留下一道露骨傷痕。
……
第三十天,斬殺43頭野獸。
似乎有越來越多的野獸知道木屋的存在,每晚來襲的野獸都在增加,慶幸的是沒有群體野獸的來襲,一晃,一個月已經過去。
千奇立于木屋前,一個月的撕殺使得他整個人更加凌厲起來,他眼神冰冷,體格竟是也增長了不少,身材漸漸頎長起來,肌肉更加扎實。
「還是不肯說話嗎?」
千奇看向女孩時,凌厲、冰冷的眼神瞬間融化,余下的只有無盡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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