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歸抱怨,眼下的危機還是要解除。
「不行,逃是逃不過了。只能拼了千奇伸手在崖壁上抓了一根結實的滕蔓,使勁拽了兩下,確定滕蔓不會斷掉之後,將滕蔓交到了徐鸞的手中說︰「抓好它
不待徐鸞說話,千奇已經放開了她。任由徐鸞在半空中抓著滕蔓尖叫,他的身體已經在空中一踏,向著下面的火舞花豹暴sh 而去。
「火舞花豹四爪攀岩,無法z y u活動。必須借此機會重創他
看著從上方沖下來的千奇,火舞花豹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帶有些許靈x ng的蔑視,一聲嘶吼之下,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紅s 的火焰在風中呼呼作響,將它的軀體完全覆蓋其中。
還沒有接觸到火焰,千奇就有一種置身火爐的感覺,血能涌動,保護著他的身體。
然而火舞花豹的火焰太過強大,涌動的血能根本無法保護千奇的身體。
哧,一聲輕響,千奇的衣服已經開始燃燒起來。
「拼了感覺到衣服的燃燒,千奇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左臂擋在身前,右手持著絕殺,向著下方的火舞花豹刺了下去。
唰!下墜的速度陡然加快,千奇的身體瞬間淹沒在火焰之中。
升騰的火焰在那瞬間火苗竄起了一丈多高,連徐鸞都覺得如墜火海一般。
「千奇
這是徐鸞第一次喊千奇的名字,她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滕蔓,回想起谷中的點點滴滴,一滴眼淚竟是不自覺地劃落。
隨著她的眼淚,下面的那團火焰帶著一聲嘶吼向著崖底墜落而去,徐鸞能看到的只有還在跳動著的火焰。卻看不到千奇的身影。
……
斷崖之上,石洞的隱秘通道中。
「五天了……已經五天時間都沒聯系上他了……千奇你究竟在哪里?」
一聲嘶啞的聲音回響在通道之中,隨後是無數聲無力的嘆息。
連靈草都啃食完的鐵盾成員們,又渴又餓地躲在通道之中,腦中所想的只有千奇的身影。
「團長,我們還要等多久?」
「再等最後一天,如果還是聯系不上他……只能說明……」那句話迦里傲始終沒有說出來,隔了一會只是說道︰「一天後若是再聯系不上,我們就離開這里
……
石洞之外,巨岩之上。
黑魁端坐在岩石上面,手持著裝有紅s 液體的杯子,品嘗著杯中的液體。在他身旁是副團長李察得和玉狐狩獵團團長玉劍離。
「團長,已經連續兩天沒有人從洞中出來了。我想洞中應該沒人了李察得說道。
「不,還有人在。鐵盾還沒出來呢黑魁看了他一眼回道。
「說不定鐵盾狩獵團已經死在里面了呢?」李察得說道︰「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等下去嗎?」
玉劍離也看向黑魁,只見黑魁喝了一口杯中液體後,看向身後同樣充滿疑問的幾十名飛龍成員說道︰「再等一天,一天之後鐵盾若還是不出來,我們就撤
「是!」
……
安第斯山脈向著龍川方向的路上。
一隊二十多人的血族在一名青年和一個紅衣少女的帶領下向著龍川方向快速地前進著。
「徐叔,你確定鸞兒她已經……」紅衣少女的眼中流露著些許悲傷,看向龍川方向。
「小姐,我親眼所見,是那個叫千奇的家伙挾持著她掉進了斷崖中年徐叔正是當初跟著徐鸞的血族。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紅衣少女輕聲說道。
在紅衣少女的身旁,那名如劍般鋒利的男子,一雙銳利的眼楮中閃過一絲寒意。「如果鸞兒真的不幸遇難,那麼造成這一切的鐵盾和飛龍,我一定都不會放過
……
斷崖中,懸掛在斷崖壁上的徐鸞牢牢地抓著手中的藤蔓,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是千奇硬塞到她手中的,此時她心中充滿了絕望,以她的能力絕對無法靠著自己的力量爬上斷崖。
可是不爬上去,就只能下去,一想到連面對數百凶獸都無懼的千奇被火舞花豹火焰吞噬的樣子,她就無法提起勇氣再下到崖底。
看著崖底那團明亮的火焰,熊熊地燃燒著,徐鸞心中恐懼著,害怕著,她怕那頭渾身火焰的凶獸會再次攀上岩壁將她從半空拉下。
崖底。
紅s 的火焰中陡然響起一聲悲吼,千奇的左臂卡在了火舞花豹的嘴中,右手絕殺憑借著逆天一刺和下沖的力勢刺進了火舞花豹的眼中。
火焰更甚,將千奇的身體完全焚燒起來。
在火焰中,千奇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焦黑,左手只剩下森森白骨,可是就是那截白骨無論火舞花豹多麼用力,就是無法咬碎。
刺進花豹眼中的匕首抽了出來,火舞花豹頓時暴怒起來,右爪一抬將千奇拍飛了出去,失去光明的火舞花豹開始瘋狂的亂竄。
轟隆隆,火舞花豹一頭撞上了石壁,無數石塊在它一撞之下從崖壁上落下,接著火舞花豹又怒吼著向著別處竄了過去,所過之處一片火海,它心中無比憤怒,想要尋找千奇,可是沒有眼楮,它就是一個瞎子,根本無法找到刻意隱藏氣息的千奇。
呼。待火舞花豹竄遠之後,千奇才敢喘息,這一次他受傷極重,火舞花豹一爪拍斷了他八根肋骨,胸口深深地陷了下去,身上的火焰還在燃燒著。
對于火焰的燃燒,千奇並沒有太在意,胸口才是致命傷。
完全顧不得撲滅身上的火焰,千奇坐了下來,從無限空間中取出無數靈草全部塞進了嘴中,血能瘋狂涌動,軀動著體內的治愈之能,治療著身體的傷勢。
內心世界的參天大樹在血能的催動下,呼呼地搖動起來,無數綠s 光點似塵埃般布滿整棵能力樹,接著這些綠s 的生命能量在意念的牽引下向著千奇的胸口撲去。
一股暖流似溪水般滋潤著千奇的身體,這一刻全身的傷痛緩解了不少,一陣舒適的感覺遍布全身。
不停地嚼著靈草,修復著身體的傷勢。
體內的血能在不斷地消耗與增加的過程中生出了一絲異樣,接著這些異樣的血能在身體各處產生了共鳴,在這樣的共鳴中,血能不受控制地回歸到腦域之中,開始瘋狂地凝聚起來,凝聚的過程很持久,血能被不斷壓縮,壓縮……
直到某一刻,這些被壓縮的幾乎不存在的血能陡然爆裂開來,千奇的腦域再次擴大。
「突破了千奇一愣,沒想到自己竟在這種情況下突破。
血能瞬間爆發而出,強橫的能量將他周身的火焰排斥了出去。千奇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身體處在一圈火焰之中,紅s 的火焰中他終于再做突破,達到七級子爵的實力。
「傳說鳳凰能浴火重生,我卻是火中突破。哈哈右手一揮,已將火焰撲滅,千奇大笑起來。
然而他的笑未止住,一口鮮血卻是噴了出來。「胸口太痛,不能笑
吼,又是一聲嘶吼。
「不好,火舞花豹被我突破時產生的強大血能吸引過來了
「老子可不陪你玩了千奇看著遠處的火舞花豹,腳下一踏身體向著上方掠去。
轟,火舞花豹又是一頭撞在了崖壁之上。這突然的撞擊嚇得徐鸞竟是松開了手,在尖叫聲中她的身體向下墜去。
「啊一聲尖叫之後,徐鸞的心反倒靜了下來。「我要死了嗎?」
並沒有摔落地面的痛楚,反倒有一種很舒適、很寧靜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某人的懷抱。徐鸞緩緩地張開眼,就看到一個面s 焦黑的身影正抱著自己腳踏虛空向上掠去。
「啊……」徐鸞再次尖叫起來,同時不停地掙扎,手抓腳踢。
「不要動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鸞一怔,隨即兩人的身體開始向下墜去。
千奇無奈地一聲嘆息。「你這樣,我根本無法凝聚氣流……」
這一次,徐鸞沒有尖叫了,耳旁的風在呼嘯,她的身體雖然在向下墜落,但只要听到那熟悉的聲音,看到那橙s 的眼瞳,哪怕抱著自己的是一個如同焦尸般的怪物,她的心也格外地寧靜了下來。
哧,千奇的左手插進了石壁中,止住了下墜的身形。
「你這模樣就像一個焦尸,你到底是什麼怪物?這樣都不死?」面對被燒得體無完膚,左手只剩下骨頭的千奇,徐鸞竟沒有表現的很害怕,也沒有留露一絲的關懷。
「先上去再說千奇沒有理會徐鸞,單手抱著她,左手向下用力,將身體提起,向上縱去。
如此經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終于是來到了斷崖處的洞穴前。
回到洞中,千奇將徐鸞放下,沖她一笑,然而徐鸞卻是突然間用手捂住了睜大的眼楮,留一條指縫看向千奇道︰「變態,流氓,竟然不穿衣服
千奇無奈地聳聳肩。「我都被燒成這樣了,衣服若還在,那才就怪了呢
說完這句話,千奇就在洞穴口坐了下來,使用治愈之能治療身上的燒傷和胸口的傷勢。
「你在崖底的時候不是收集了很多狼皮嗎?給我一張徐鸞卻是突然說道。
千奇看了她一眼,問道︰「干嘛?」
徐鸞一瞪眼。「要你管?」
從無限空間中取出一只風狼王的狼皮遞了過去,千奇再次凝神靜氣,治愈身體。
這一次千奇的左手已經沒有了布條,徐鸞很清楚地看到千奇的左手並沒有所謂的儲存戒指,但這一次她卻沒有多問,拿著厚實柔軟的風狼王獸皮,走到了一邊。
在治愈之能的作用下,千奇的皮膚開始以一種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皮膚由最初的焦黑漸漸地白晰起來。
左手也在血能的作用下,長出肌肉和皮膚。
「治愈之能,好強大的能力。只需要提供足夠多的血能,就能完全治愈身上的傷勢感受著身體一點點的變化,千奇心中暗贊。
整個治愈過程耗費了整整一晚的時間,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千奇才幽幽醒轉,焦黑的身體已經恢復完好,左手也長出了血肉,頭發竟是也長出來了。
現在的千奇與被燒前除了沒穿衣服之外,竟無絲毫變化。
「好強大的能力
看著自己恢復完好的肌膚,千奇滿意地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