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再次看了看徐紅衣絕美的容顏,將靈草吐在了從衣服上撕破的布條之上。
猶豫了許久之後,輕輕地把頭埋了下去,嘴唇貼在了徐紅衣的肩膀之上,用力地吸吮起來。
淡淡的體香撲鼻而來,刺激著千奇的神經。鮮血流入口中,有一種淡淡的咸腥之味。
咕咚,咕咚。
吸出的血水順著喉嚨流入千奇的肚中,雖然知道這血水是有毒的,但內心里卻有一種極度渴望的沖動誘導著他。
「不怕,有治愈之能,就不用擔心被有毒的血液毒死
被這種可怕的思想誘導之後,千奇開始瘋狂地吸吮著徐紅衣身上的鮮血。
一種血族獨有的原始沖動在體內慢慢滋生,這種沖動好比人類原始的**一般吞噬了千奇的內心,使得他不惜一切地想要得到血液。
「原來血族的血也是這麼好喝
再一次體會鮮血的美妙,千奇如坐雲端一般舒服,這一刻他突然有種以前為何沒有體會鮮血滋味的疑問。
咕咚,咕咚。
千奇的血族獠牙開始鋒利起來,鋒利的獠牙深深地刺入了徐紅衣的肩膀之上,輕易地觸到了她的血管。
更多的血液向著他的喉嚨涌去,千奇緊緊地抱著徐紅衣,不願松口,也不願放開。
「我這是在干嘛?」
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一斷吸血的記憶如在眼前,這一幕不正如與青蓮相見時的場景嗎?
千奇停了下來,抬了起了頭,這時他才愕然地發現,徐紅衣已經醒了過來,但這個冰冷的女子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用她冰冷的眼神靜靜地看著他。
「你醒了?」千奇有些難過地轉過頭去,同時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嗯徐紅衣輕輕地點點頭,抬起手將衣衫扯了扯。遮住了的肌膚。
「竟然醒了。為什麼不阻止我?」千奇不解地問,血族的本能沖動,每一個血族都了解,如果千奇不能及時清醒,徐紅衣或許會被他吸干血液。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有資格將它奪走徐紅衣的話語很冷,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如霜的眸子里看不出憂傷,也看不出生存下來的喜悅。
「只剩下我們了受徐紅衣的感情渲染,千奇也露出一絲憂傷。
兩天前,在托馬斯的帶領下,他們一行八名血族,志高氣昂地來到了屋斯德小鎮。那時千奇一直認為。以他們的陣容,遇上再強大的凶獸也能輕易解決,可是短短半天時間一切都變了。
這半天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托馬斯伯爵逝世,巴斯特叛逃,周通為救徐紅衣被殺,蘭諾露出本性。
這一切都不像是半天發生的事情,仿佛經歷了很多。
而如今。在瀧城公會都能稱得上強大的陣容。只剩下千奇和徐紅衣。
蘭諾和巴斯特已不知逃向何處。
「巴斯特不是還沒死嗎?」徐紅衣被魔眼血猿抓傷之後就處于半昏迷狀態,所以他只知道巴斯特叛逃。並不知蘭諾的卑劣行徑。
「沒死的還有蘭諾
一提到巴斯特和蘭諾這兩個名字千奇就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簡單地將周通死後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一直沒有感情的徐紅衣也憤慨起來。
「生死之際是最能考驗心性的時候,面臨生死最易戳穿虛偽的面具。蘭諾為了自己苟且偷生,害得費忠和赫提休死在洞中,這種行為人人得而誅之徐紅衣輕咬紅唇。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想到費忠和赫提休枉死,千奇也咬緊牙關暗暗發誓。
就在千奇與徐紅衣聊天之際,東方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響,接著一陣憤怒的咆哮響撤在整個密林之中。
「該死的血族……該死的血族,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听到這尖銳的聲音,千奇臉色一變,看向徐紅衣道︰「不好,魔眼血猿沖破費忠死前設下的束縛了,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
「走千奇沖徐紅衣喊了一聲,卻見對方紅著臉卻沒有任何動作。
「雖然清醒了,但余毒未消,只有抬手的力氣……」
徐紅衣一句話還未說完,千奇已經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如風般向著深山中竄去。
……
小溪盡頭的山洞前,原本壓在魔眼血猿身上的碎石被全部粉碎。
魔眼血猿憤怒地咆哮著飛上了一塊巨石的頂端,四下張望,鼻子抖動,隨即向著西方飛馳而去。
在魔眼血猿消失後五分鐘左右,小溪中才慢慢地浮現出一道身影,黑色的緊身衣衫被水浸濕,紅色的碎發遮在眼前,滴著水珠。
蘭諾從水中慢慢地走了上來,走到岩邊,渾身一振,身上的水珠被全部抖落,連衣服也在這微震中處于半干狀態。
「剛才差點被發現了呢蘭諾望著魔眼血猿離去的方向,輕輕拍打著衣衫。「好險
蘭諾是一個心性沉穩的血族,在山洞中面對魔眼血猿,他知道如果不使點計兩,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夠安全逃月兌,于是赫提休和費忠都成了他安全逃離的犧牲品。
雖然安全逃離,但蘭諾並沒有就此遠去,回到瀧城。
他首先想到的是,如果魔眼血猿沒有把費忠等遺留在洞中的血族殺光怎麼辦?
那他們回到瀧城一定會揭發自己的丑行,那麼自己這麼多年極力塑造的形象就會完全毀滅,甚至還有可能遭到公會的制裁。
所以他又回來了,回來不是為了幫助費忠他們逃月兌魔眼血猿的魔爪,而是為了確認費忠他們是否已經全部死亡。
如果沒有,他將會毫不猶豫地補上一刀。
可是回來之後,整個山洞只剩下碎石,而且他能感覺的到碎石下魔眼血猿狂暴的氣息。
于是蘭諾在水中潛藏了近半個小時,終于等到魔眼血猿離去。
雖然他不知道魔眼血猿為何在碎石中被壓半個小時,也不明白魔眼血猿為何出來後會如此憤怒,但這並不影響他去查看費忠他們的生死。
走到碎石前,蘭諾腳下一踏,無數碎石被振了起來。右掌一揮。空中的碎石已經全部飛到了溪中。
清理完碎石之後,蘭諾開始清點尸體。
「赫提休,已死
「這是費忠嗎?」他的手中提著一個毫無血色的尸體。「好像是。也死了
「周通,已死
將整個山洞都翻了一遍之後,蘭諾的臉色突然間陰沉了下來。
「除去比我還先逃走的巴斯特,這里沒有千奇和徐紅衣的尸體。他們還活著?」
「不行,我活著。他們就必須得死
蘭諾俊美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狠色,隨即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一條銀色的絲線。
輕輕地將絲線撿了起來,這是他回來的第二個目的,撿回他的武器。
可是當他用力拉扯被埋在石下的絲線時,絲線被輕易地提了起來,只余下一尺不到。
「怎麼可能?是誰能斬斷我的天蠶絲?」
蘭諾有些不敢相信。這截天蠶絲陪著他殺了無數的凶獸,斷了無數血族的兵刃,它的堅韌程度蘭諾再清楚不過,可是現在這天蠶絲卻斷了。
「誰干的?」
「魔眼血猿嗎?」
「不可能,如果是魔眼血猿干的,它一定會先把千奇和徐紅衣干掉。只能千奇或是徐紅衣。這樣看來,他們身上一定藏有很強的兵刃
「徐紅衣我了解,認識了那麼長時間。只見她使用過櫻落紅凌
「一定是千奇。這家伙一直都很神秘,成長迅速。有著很多秘密。連巴斯特都忌他三分,一定是他干的。他手中一定有著一柄無比鋒利的兵刃
蘭諾又將面前的石堆搜索了一遍,最後又撿到一截斷刃。看到這截斷刃,蘭諾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柄劍是千奇曾經用過的,一定是千奇想用它來破我的天蠶絲,所以折了。如此更能確定是千奇破的天蠶絲,呵呵,比天蠶絲鋒利的兵刃?千奇,你給了我一個必須殺你的理由
……
密林深處,魔眼血猿發出著憤怒的嘶吼,瘋狂地游竄起來,所過之處,樹木被撞斷,岩石粉碎,猛獸被直接撕裂。
「可恨的血族,可恨的血族
魔眼血猿不時地發出聲聲怒喝,道道聲波似海浪般將附近的小樹吹折。
無數的猛獸和凶獸听到魔眼血猿的狂吼,都被驚嚇的向著安第斯山脈外沖去,鳥類們也在魔眼血猿聲波的震動下四處亂飛。
上百頭野獸和成群的鳥類叫聲,一時間使得這片叢林都格外轟亂。
……
密林之中,千奇抬起頭看著向安第斯外飛去的成群鳥類,抱著懷中的徐紅衣說道︰「那邊有個水潭,瀑布下好像有個石洞,我們先進去躲躲,免得被魔眼血猿發現
在千奇踏進爆布下面石洞的時候,成群的野獸和鳥類也是離開了安第斯,無意間跑到了屋斯德小鎮。
當這些驚嚇的獸類看到滿鎮的血族尸體時,它們的瞳孔被血水所映紅,隨著第一頭野狼跑到尸體旁吃下一個血族之後,獸群開始瘋狂的啃食。
滿鎮的尸體,在它們眼中就如同美食一般,面對美食的誘惑,它們似乎忘記了魔眼血猿的驚嚇,相互搶食著血族的尸體。
一夜之間,小鎮尸體已被吃下一半,在血族體內暗藏的血族能量的刺激下,一批凶獸形成。
上百頭凶獸,一夜形成。
夜晚,屋斯德小鎮陷入在一片凶獸嚎叫之中。顯得格外詭異和恐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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