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善已經是十級侯爵了千奇有些驚訝。
雖然當初他與烏克善級別一樣,可是這些年己經歷了什麼自己心里清楚,千奇去到死亡森林九死一生,若不是得到九幽冷水又怎麼能夠如此快速地進入到公爵之尊,可是烏克善如今已是十級侯爵,這就是一個家族的資源力量。
「嗯庫珀又說︰「對于烏克善的家族來說,這是隱性投資,表面上他們把資源都砸在了烏克善身上,實際上是想為自己家族贏來更多的資源
「更多的資源就是國家資源
庫珀點頭︰「不要小看了七大國域,血族兩千年的資源沉積可都在各大國域的國議會長老手中掌握著呢,他們能夠輕易地讓具有天賦的血族達到一個沒有資源者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老師一席話讓千奇感悟頗深千奇說,心中卻想︰「這樣看來,蒙麗塔讓我答應她的事情實際上還是為了我好了?」
「等到血族盛世大會開始的時候,老師一定會親自趕過去為你加油庫珀侯爵笑著拍了拍千奇的肩膀,他內心里也是為擁有這樣的學生而感到自豪。
……
千奇再一次離開了多塔國域,沒有不舍,沒有離別的感傷,對于庫珀侯爵來說外面的世界才是千奇真正的舞台,一個省乃至一個國家對于千奇而言都太小了些,他需要更大的舞台,而此次的血族盛世就是他踏上新的舞台的踏板。
千奇本來是可以飛的很快的。可是他卻沒有快速飛行,因為下方有許多熟悉的風景,安第斯山脈是他出來闖蕩的第一站,在這里他也經歷了許多生死,同時還結交了一批兄弟。
「兄弟。你們還好嗎?」千奇看著安第斯山脈。想到了鐵盾鐵狩獵團的兄弟們。
「反正有時間,去看看他們吧
于是千奇向著宣宜小鎮飛去。
在未到達宣宜鎮,安第斯山脈邊緣地區的時候,千奇忽然停了下來,向著下方看去。
「這麼巧?」
安第斯山脈中,徐鸞帶著紅衣狩獵團的成員正在奮力地斬殺著凶獸。
這次的凶獸來的快又多,居然還有五階凶獸坐鎮,還好他們團隊的徐鸞團長已經達到伯爵層次了,對于這凶獸群倒也不怕。
千奇看著山脈中帶領著狩獵團殺凶獸的徐鸞,想到狩獵大會那段時間。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笑容,要不要下去打聲招呼呢?
既然見了就是緣份,打聲招呼也是應該的。
在千奇心里,一道身影還是難以忘記的,徐紅衣。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曾救過自己。卻也死在了這座安第斯山脈,世事都是奇異,誰又能想到幾年之後,自己與她妹妹在這座山脈再遇時,自己已是公爵之尊,而她卻還掙扎在自己五年前就已經達到的境界呢。
在亂刀叢中,凶獸與血族撕殺之地,一道身影卻是突然間出現,他就站在凶獸與血族對陣之地。
「誰?」狩獵團的成員們都是一驚。「難道是來搶我們獵物的?」
凶獸群體卻是慌恐了,因為它們感受到了危機。這是本能。它們想要逃,可是千奇又怎麼會讓他們逃?不能因為自己的到來就阻礙了別人的財路吧。
精神力微微一動,重力領域擴散開來,如今千奇在重力領域上的成就完全可以做到傷敵不傷自己人,因此血族沒事,凶獸們全都死去。
千奇只用了一點點的力量,因此並沒有破壞這些凶獸的死象,因為他也曾是狩獵者,清楚地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賣到一個好價錢。
「啊,凶獸都死了!」狩獵團的成員們個個大驚,再看向千奇時都充滿了敬畏。
終于,隔著眾多驚慌的人影,隔著倒地死去的無數凶獸,兩道目光遙遙相對。
沒有太多的驚訝,徐鸞顯得成熟了許多︰「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千奇也說,心中卻是暗嘆曾經陽光燦爛的少女已經成長為如她姐姐一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女子。
打過招呼之後,千奇忽然尷尬地發現,自己與她之間居然除了一句「好久不見」之外就無話可講了。
「喝一杯如何?」徐鸞問。
「好
于是在一幫滿月復疑惑的狩獵成員簇擁下,千奇和徐鸞找了塊干淨的石頭坐了下來,紅衣狩獵團的成員們心中雖然疑惑這家伙是誰,卻沒人敢問出聲,千奇的力量讓他們恐懼。
「紅衣狩獵團曾經的老團員們都走了?」千奇看了看不遠處同樣看自己的狩獵團成員說。
「那些曾經追隨姐姐的狩獵成員都走了徐鸞輕輕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憂郁。「以前的我太過幼稚了,做了許多讓紅衣狩獵團老牌團員們心寒的事情,他們說我是扶不起的阿斗。杜克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千奇笑了笑,狩獵大會的時候,杜克還因為徐鸞的原因和自己決斗,那個有趣的青年他怎麼會忘記?
「他也走了,走的很瀟灑徐鸞在笑,但笑容很苦澀。
「他去了哪里?」千奇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去見我姐姐去了說到這里,徐鸞一杯白酒下肚,臉上多了幾許紅潤,在眼眶里打轉的淚珠終于是沒能忍住。
「如果不是因為我一意孤行,要不是我自不量力,他怎麼會死在形靈凶獸的手上。姐姐一手帶起來的紅衣狩獵團老團員們也不會棄我而去,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徐鸞忽然放聲大哭起來,三年了,這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三年,可是她始終躍不過心中的那道坎,杜克是那麼的愛她、喜歡她,到頭來卻因為自己的幼稚與無知害死了杜克。
雖然為他報了仇,可是姐姐一手帶起來的紅衣狩獵團還是名存實亡,這些年來,徐鸞一直在堅持,一直不肯放棄紅衣狩獵團這個名號,可是又有何用,新的成員進來、老的成員離去,自己永遠也做不到如姐姐那樣招攬一批可以同生共死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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