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哥…」單詩婧最先反應過來,驚呼了一句。
羽歆泠隨即回過神來,對著來人微微一笑,道︰「師兄,你來了
來人一身的風塵僕僕,臉上胡茬滿面,眼中布滿血絲,手中緊握著一把佩劍,此人正是明炎,也是「蝴蝶谷」的首席大弟子,更是羽歆泠的師兄兼護衛。
明炎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個巧笑倩兮的身影,握著佩劍的手青筋突起。
「泠姐,我想起來了,我要先回房梳洗一下,待會再來找你們單詩婧看著明炎的表情,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識趣的站起身,匆匆的朝門口走去,在與明炎擦身而過的一瞬,她笑著開口道︰「炎哥哥,你先和泠姐聊著,我過會再來找你說著,朝他揮了揮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明炎不錯眼的直盯著羽歆泠,盯得羽歆泠心中一陣發緊,「額,師兄,你的任務完成了她每次回家省親,明炎必定都是陪同她一起回家的,只是今次突發了些狀況,就在她回家的那幾天里,師傅忽然給了師兄一個任務,要他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所以今次,明炎沒來得及和她們一同回京。
明炎緩步走入房間,他像是沒有听到羽歆泠的問話一般,眼楮依舊直盯著她看。
「師兄,你怎麼了?」羽歆泠終于覺察到不對,微蹙起秀眉,臉上的笑容也斂了。
「你…」明炎在羽歆泠的面前站定,聲音有些沙啞和干澀,「你,要成親了?」完成師傅交予他的任務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往京都趕,深怕沒他在身邊看著,羽歆泠又在羽家糟了什麼虧,他自小便跟在她的身邊,羽家對她怎麼樣,他自是一清二楚的。
哪知道他日夜兼程的趕回來,才剛一抵達京都,便听到街頭巷尾在傳著羽府三小姐和「草包丞相」權栩陌的婚事,他一開始自是不信的,只想著要在最快的時間里見到她,哪知道才剛到達羽府,便見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府里也到處張燈結彩的,看這架勢,似是真的有喜事。可是,羽家又不止她一個子女,所以,不一定就是她要成親了,他就這樣邊自我安慰著,邊避過眾人的耳目,直接往羽歆泠的院落而來,他原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卻不想,在門口听到了她和單詩婧的對話,他當時腦子里一陣發懵,內心空落了一大片。想也不想,便推門而入了。
羽歆泠一愣,隨即有些羞澀的垂下眸,淡淡的一笑,道︰「是啊!」
看著她這幅樣子,明炎腦海里再次空白一片,直愣愣的盯著她嬌羞的表情,不知道要作何反應,他原以為,他原以為…「泠兒,是不是羽府逼你的?」他像是忽然發了狂一般,伸手握住羽歆泠的雙肩,逼她回視著自己。
羽歆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眸看到明炎眼里的狂亂,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隨後肩上的疼痛讓她回過了神,微微掙扎了一下,「師兄,你做什麼,你捏疼我了,快放手
明炎听她呼痛,一驚,像是被開水燙到般,立馬放開了她的雙肩,「對不起,我,師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羽歆泠伸手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肩膀,對著他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倒了杯茶遞到他的面前,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先喝杯茶吧!」
明炎並沒有接過她遞來的茶水,眼神卻也總是隨著她,「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羽府…」明炎還是不死心,以他對羽鐘的了解,他確實很有可能做出逼婚的事來,所以,他不放心,也…不甘心的問。
「沒有羽歆泠看他沒有要喝茶的意思,重新將茶杯放回桌上,搖了搖頭,「沒有人逼我,師兄,是…我自願的若說以前沒注意到明炎對自己的感情,那是因為她打一開始便只把他當兄長看待,壓根沒往男女方面想,可是如今…她忽然間開竅了,微微別開眼,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了。
「自願的…」明炎像是听到什麼難以理解的詞語一般,喃喃自語了好多遍,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有些激動的看著她,「泠兒,你老實告訴師兄,是不是羽鐘拿三夫人威脅你,要你…」他現在腦子里混亂一片,唯一清晰的一個想法便是,她被人脅迫了。
「師兄,沒有,真的沒有羽歆泠堅定的搖了搖頭,「我,我,喜歡他…」她深吸了口氣,說了一個比較讓人信服的理由。
「怎,怎麼可能?」明炎有些無法接受的後退了幾步,從小,他便跟在她身邊,除了谷里那些師兄弟,便是她的一些病患,除此之外,她不曾再和誰有過接觸,他也不曾听她特別提起過哪些人和事,她怎麼會喜歡上別人,那個人還是聲名狼藉的…右丞相?「不,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明炎再次握住她的雙肩,他還是無法接受。「泠兒,你別怕,有師兄在,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我,師兄這就帶你離開這兒…」明炎說著,當真拉著她就想往外走。
羽歆泠一驚,急急的掙扎了幾下,「師兄,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看著明炎突然回頭看著她的猩紅雙眼,羽歆泠一下住了口,呆呆的盯著他看了半響,才幽幽的道︰「我是真的…喜歡他,而且…」垂下頭,抿了抿唇,沒再說下去。
「呵,你喜歡他…」明炎無意識的放開她的手,臉上神色忽然哀戚起來,「那我呢?」他喃喃自語,「在你的心里,我又算什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對她的感情,在日常生活中,總表現的淋灕盡致,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對她的用心,可是在醫藥方面一點就通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在感情方面,愣是沒看出他對她的用心,那時候他便想,細水長流就好,他想讓她習慣,習慣有他在她身邊照顧、保護著她,所以,他便也沒將這種事情點破,到了今時今日,他忽然後悔了,後悔自己的矜持,也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泠兒,我喜歡你…」明炎眼神有些晶亮的看著羽歆泠。
「你…我…」羽歆泠從明炎的表現中,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可是如今听他親口說了出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好,雙手無措的捏緊自己的袖口,他眼里的晶亮,讓她無法回視,「我,我一直把你當,兄長…」她不想傷害明炎,可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呵呵…」明炎突然大笑出聲,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這就是她的回答,把他當兄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彼此互相了解,你把我當兄長,那他呢?不過只是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你就喜歡上了他,你不覺得…」明炎的聲音有些疾言厲色。
「我和他…九年前便…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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